“我也一同。”青婳王女也开口,她正想站起来,却被周氏拉住了手,“阿幽!”
顾知轩脸色微变,周氏清醒之后什么都好,就是固执地认为青婳王女便是顾幽,一直不肯撒手。
青婳王女道:“母亲,我便出去走走,明日便来看您,您觉得如何?”
“不成。”周氏摇头不同意,“你要跟你兄长出去看看也行,但晚一些要和你兄长一同回来。”
青婳王女见她面色慌张,目光之中也满是不舍和担心,沉思几息,也点了点头应下来:“那成,我一会儿便回来。”
周氏听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最后又叮嘱道:“你不能骗我,一定会回来的。”
“自然不会骗您。”
青婳王女将周氏哄好了,便跟着顾知轩与谢宜笑一同出门,不过她没有跟着一同去江上清风楼,而是和两人说了一声,命人驱车回使臣馆。
顾知轩看着青婳王女上马车离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谢宜笑问他:“大表哥叹什么气,如今胡先生已经入狱,大舅母也好了。”
顾知轩看着马车消失,然后道:“母亲固执地认为王女便是阿幽,可王女是王女,也不可能长久留在帝城的。”
身为南越国王女的青婳王女能留在东明帝城多久?最多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等到了那时,便是她再舍不得,王女也是要离开的。
谢宜笑道:“该来的,来的时候再说吧,你总不能和大舅母说,是她认错了,王女不是大表姐吧?”
这话如今是谁都不敢讲的,生怕周氏受了刺激又疯癫。
顾知轩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罢了,那就等来的时候再说吧。”
二人各自上了马车往江上清风楼驶去。
明心很担心:“少夫人,你说三公子和北亭侯世子打起来是不是因为明镜啊?若是因为明镜,那、那明镜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谢宜笑道:“有木管事和王管事在呢,总不至于真的出什么大事,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明心咬唇:“那北亭侯世子真的是太恶心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死心,他要美人,这百花楼什么楼里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缠着明镜!”
“而且怀南王府都这样了,这北亭侯府还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出来跳蹿!”
说起北亭侯府,那真的是简直不知死活的典型。
据说昨日在太极殿上,朝臣皆知陛下盛怒,谁人都不敢为怀南王求情,偏偏是这北亭侯府跳蹿出来,又说什么怀南王是被胡先生陷害的,那胡先生就是有心人安排在怀南王身边想要害怀南王的。
可谁人不知,这胡先生在怀南王身边已经十几年,是怀南王心腹中的心腹,若是这样的人都是有心人安排的,那怀南王也是太无能了。
这一次的事情追其原因,不过是胡先生恨长宁侯府,想要用这份‘军机图’置长宁侯府于死地,只是可惜被当场抓获,扯出了‘军机图从何处而来’的问题,将怀南王拉下水。
大概怀南王都懵了,自己蛰伏多年,却被这么一个胡先生坑成这样。
北亭侯见此路不通,又哭诉起当年昭明太子的功绩,还指责陛下若是敢治罪怀南王,就是对不起昭明太子云云
真的是头铁得很。
据说最后都是被人架出太极殿的。
缃叶吃了一颗松子糖,然后道:“北亭侯府自诩昭明太子之臣,有昭明太子这个免死牌护着,谁人也奈何不了他们,便是陛下也需得给昭明太子脸面,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惧的。”
昭明太子是何等人物,想当年他英勇赴死,便是死的时候都没有后悔,虽然他们这些人不喜怀南王府,可谁人都不敢不敬昭明太子的。
可偏偏有这么一些人,就像是蛀虫一样地活着,简直是玷污昭明太子的名声,而这些人之中,北亭侯府当以首恶。
有时候,许多人真的恨不得是将北亭侯府这一干人等都给处理了,丢进河里喂鱼。
谢宜笑微微阖眼,慢慢道:“陛下念及昭明太子,或许真的不会治他们的罪,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离死也不远了。”
谢宜笑不知陛下到底是真的因为昭明太子这个兄长对北亭侯府这样放任,还是有意任由他们蹦跶以削弱昭明太子的影响,或者说两者有之,但陛下能容忍,到了太子殿下这一代,肯定不会再忍了。
马车刚刚抵达江上清风楼门口,谢宜笑便听到那北亭侯世子叫嚷的声音:“顾三,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连本世子都敢打,当真以为本世子不敢治你了!”
“我告诉你,今日便是你老爹长宁侯来了,本世子都要让你好看。”
顾知轩的马车走在前面,这会儿已经下了马车,而后大步地往里面走去,大约是担心顾知枫对上北亭侯世子吃亏。
饶是之前还想对顾知轩很有意见的明心也赞了一句:“世子爷这兄长也是做得尽职尽责了。”
谢宜笑转头笑她:“怎么,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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