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来道:“诸位,我们先离去了,改日得了空闲,一同去江上清风楼吃茶。”
有人笑道:“九夫人说话可要算话,下次记得请我。”
谢宜笑微笑:“算话,改明儿有空,咱们便去吃吃茶听听戏去。”
“那感情好,你们赶紧走吧,省得你家这位像是怕你丢了似的。”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笑。
谢宜笑在众人的笑声之中拉着容辞赶紧跟着明氏一同离开,明氏自己上了一辆马车,让谢宜笑跟着容辞这一辆。
待上了马车了,谢宜笑便将早早就准备好在马车上的醒酒茶倒了一杯给他,问他:“今日大哥没来吗?”
“有事出门去了,这几日都不在帝城。”
谢宜笑微讶:“大哥也出门去了?”
“午时离开帝城。”
容辞喝了一口醒酒茶,面上平静,容寻此番离开帝城,便是为了阎罗殿的事情,阎罗殿不能继续留在世间,而且昔日阎罗殿曾暗杀过容寻,容寻自是咽不下这口气,要亲自铲除那地方。
容辞能来得这么快,也因为有些担心容寻,又听说她要回家了,便再也没心思与那些人喝酒闲聊了。
谢宜笑见他没有要多说的意思,也没有多问容寻到底出门去干什么,她抱了一个软枕坐在木榻上靠在车厢上,马车摇摇晃晃,咯得她有些不舒服,她又拿了个软枕垫到腰后,这才舒服多了。
容辞慢慢地喝着解酒茶,将这一盏茶都喝完了,又吃了块糖散了嘴里的酒味,这才靠了过去,揽着她躺下。
谢宜笑见他闭上眼,便问他:“你醉了吗?”
“没有,就喝了两杯,余下的都在喝茶。”众人皆知他不爱饮酒,这两杯一杯是新郎官敬的,一杯则是一群人起哄敬新郎官的。
“那你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吗?”
容辞微顿,伸手遮上她的眼睛:“这般明显?”
“看着有点心事。”
“我只是有些担心大哥。”
阎罗殿存在十年之久,朝廷也不是没想过剿灭,但是一次次的无功而返,而且里面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容寻再有本事,之前不知遇见了多少险境也都走过来了,可他作为弟弟的,很难不担心。
谢宜笑不知容寻到底是去干嘛去了,但见容辞担忧,想来不是什么小事,眼皮子跳了跳,只能安慰他道:“大哥这般有本事之人,经历的事情可多了,定然不会有事的。”
容辞虽然也不差,但他的长兄同样的优秀,若是真的要相比一番,二人之间还差了十年的阅历,自然是有不足的地方。
“我也懂得这个道理。”容辞伸手拧了拧眉心,“只是心中有些担忧罢了。”
担忧只是人之常情,谢宜笑自然是懂得的,就像之前他在外头,她也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也能将事情办好,可心中也难免担忧。
待回去之后,谢宜笑便让人备上热水,让他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缓解一下心情,还亲自上阵给他搓背。
容辞没料到还有这种待遇,诧异了一会儿之后,伸手将她拽了下来,夫妻二人一同洗了个鸳鸯浴,待起来的时候,洗浴室里的水都溅得到处都是。
待躺在床榻上,谢宜笑卷着被子躺到里面去,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
真的是,她都心疼心里不畅快,他倒是有这般兴致胡来。
到了第二日早晨,谢宜笑起得晚了一些,吃早食的时候还听红菇说了昨日年家喜宴上的闹剧。
“那徐状元和夫人险些是当场闹了起来,所幸顾忌这是别人的喜宴,徐状元这才忍了下来将徐夫人带走,奴婢听说,徐夫人当场就哭了起来,还说徐状元有二心,想要弃了她再娶新妻,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徐青亘的夫人柳氏,帝城中人谁听了都要摇头,觉得徐青亘这好好的一个前途无量的状元郎都被这夫人耽搁了。
这位柳氏大概是知晓自己出身低微,又是以恩情相逼才逼得徐青亘娶了她的,故而将这位夫君看得很紧。
一旦徐青亘久不归家,她是势必要找来让他回家,甚至是责怪旁人带着徐青亘喝酒,还胡说对方要给徐青亘送美妾,让他们夫妻不和,闹得很不好看。
原本徐青亘状元出身,也算是不错了,不管是帝城的诸位公子还是那些文人还是很愿意与他往来的,但这样的事情闹多了,久而久之,那些人自然是和徐青亘疏远了。
同样因为这事,徐青亘对柳氏很不满,一度想过和离,但是他一提柳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同抚养他长大的舅父也道,若是他敢和离,他便一头撞死在门前。
徐青亘顾忌着名声,顾及养他长大的舅父,硬生生地被柳氏制住,如今两年过去了,在帝城混得是人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状元混得这么惨的,他可是头一个。
“状元又如何,若是他不想法子解决这柳家,这一辈子怕是都要被柳家给毁了。”明心忍不住摇头。
就连明心都懂得这个道理,何况是别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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