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空,便知道他开始逃跑,甘市周边市县都会开始布控,他乘坐计程车或者公交大巴不再安全。相比其它交通工具,唯有飞机和火车是不可能中途停车检查的。飞机因为有严格的身份管理制度,那么,火车成为他的唯一出逃工具。他之所以选择去南方,因为他有个交情很好的师弟在怀庆港,这个师弟很早就离开了甘市,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安全上比较保险。再说,他也只是去打个前站,至于未来,他暂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未来。的士到达火车站,他小心谨慎地观察了下广场上的情况,没有特别的异常,他先去售票厅购买了当天的火车票,去怀庆港的一班车发车时间在二十分钟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趟车。
本来他想购买一张硬坐票,可是售票员不怎么耐烦地告诉我,这个班次的车票售完,唯独剩下几张软卧,问他要不要。软卧就软卧吧,他现在是和时间赛跑,越早离开越安全。再耗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拿了车票,他没有去候车厅,而是去了车站商场,买了件水货名牌白衬衫,一件质量尚可的西裤,一双意大利造的“老人头”皮鞋,一个仿lv的男士挎包。毕竟,他以前的穿戴太“坚硬”,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正经人”,他必须换身装扮。来到车站公厕,选了个靠里间的坑,脱下价值不菲的衣服鞋子和名牌手包,换上一身“水货”行头,来到镜子前自我打量一番,脸上的横肉没办法改变,一双眸子也过于爆烈,这个就没发改装了,只能带上墨镜,挎上“lv”斜肩包,看上去至少不那么打眼。十分钟后,他安全的进入软卧车厢。他进入包厢时,包厢里已经有三个人先他一步到来。一是戴眼镜的老头,看模样气质像是大学教授,看见他推门而入,还很有礼貌地冲他笑了笑;第二人是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身材和他相仿,都是一米八零左右的身高,身材修长魁梧,看得出他有经常锻炼;第三个人是位外形娇媚的女孩,十七八岁的年龄,小萝莉的纯真气质,却拥有性感的魔鬼身材,眼神纯净得令刘少东想起幼儿园的小朋友,晶莹剔透,不染半点杂质。他摘下墨镜,笑眯眯地和三人打了个招呼。结果……纯真妹子被他的横脸吓得青春的娇躯微颤。老教授眼神里立刻投射出警惕的目光,讪讪朝他点了点头,立刻背过身体。年轻的男子看见他,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哼哼”两声,算是回应他。刘少东知道自己长像不好,天生吃亏,再加上他本是心虚跑路,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自顾自爬到了上铺,闭上眼睛想心思。老九肯定被抓。否则他和他通话不久,警察便火速赶到?他要不要和父母通个气,让他们别担心?他怎么和怀庆港的易涛联系,什么时间联系,是下车后联系,还是直接去易涛的健身房去打探打探情况再联系?那位身子骨太稀松的张大少爷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所好转……火车慢慢启动,他也默默松了口气。同包厢的“教授”和水灵“萝莉”纷纷接听电话。根据刘少东的社会阅历、观察力,以及他们对话中透漏的细节,他瞬间得出结论。老教授果真是甘市大学的教授。此去怀庆港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纯真小萝莉去怀庆港大学见朋友,正在告之朋友她的到达时间。一只握手机的手柔若柔荑,一条胳膊肤如皓雪,嫩如莲藕一般。晃人眼睛。倒是他对面下铺的年轻男子他有些猜不透是什么身份。进包厢便没有说过话,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一本杂志,杂志封面全是外文,但他沉着的目光,泰然处之的表情,皆透漏出他不普通的身份。当官的?还是经商的老板?刘少东着实猜不透。他之所以对这个年轻人特别上心,是因为这个年轻男人有一个和他颜色样式相同的“lv”挎包。不同的是,人家是正版,他是盗版。而且这个男人身上还有股子很“冷”的气势,是他从没接触过的一种另类“气场”,既不属于官二代身上那种“飞扬跋扈”气势;也没有富二代身上的“富贵逼人”气势,更不是他接触最多的黑老大和混混们身上的那种“嚣张”和“酷”。如果要刘少东诠释,他感觉年轻男人身上有股子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很强大的自信,只有经历了风雨才能散发出坚强、自信的气质,让人一望便知绝不是装出来的,不是虚的。他信气场,因为他接触过太多的富二代和一代暴发户,所谓“富贵逼人来”,富贵到了一定段数,那气质便会主动逼人来的。那怕大字不识的老粗,卷起还未洗干净的泥腿子,上了岸依然人模狗样,气场一经形成,气质水到渠成。由气观人,绝对有它的存在理据。猜不透,他也索性懒得去猜,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不是前来抓捕他的人,他便能安下心神睡觉养神。一瞌睡醒来,时间已是晚上六点半,列车十五分钟后进站。卧铺车厢的列车员一一敲门,为旅客更换车票。软卧包厢的三名旅客纷纷收拾行装,拨打电话,通知接人。“气场男”声音虽低,但沉稳有力而且粗犷、语调抑扬顿挫。刘少东留意听了听,大概是和某个朋友约在什么地方见面。他的行李简单,手机没有,等列车停稳后才跟在三人后面走出包间。人潮拥挤的过道内,背影和各色行李交织,汇聚成一副滚烫的下车图。刘少东一边跟在年轻男子的身后,一边警惕地四下观察。蓦然,他发现一个外形猥琐的小青年从他身边挤过。紧紧张贴上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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