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诀。羞辱、恨意,齐齐涌上心头,兰博云,你这个禽兽。我愤然挥出一掌,将一侧的桌案击得粉碎。巨大的痛楚自胸口传来,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究竟是谁将你伤得如此之深?”淡淡的冷香扑面而至,一袭红衣的洛风自窗外飞身而入,望着我的胸口,满脸皆是震怒之色。他,果真是未恢复记忆么?我望着他那双充满怒意的红眸,眸子清澈见底,看不出丝毫隐藏的痕迹。“告诉我究竟是谁?”他满脸怒意,“我这便去将他杀了。”我不由一阵苦笑,洛风,你果真不知究竟是谁么?见我并不言语,他腾然转身:“你不说,我亦查得到。”言罢,欲飞身离去。“洛……魅离。”我终是将“洛风”两字咽了回去,倘若真的不曾记起,那便还是当作魅离罢。“伤我之人,他并不是出于本意。”我轻轻叹道。“无论是否出于本意,伤你之人都要死。”他的红眸之中划过一丝狠戾。我再次苦笑,默默将原本包扎伤口的白布撕开,轻轻按于伤口之上,却依然阻止不了那不断溢出的鲜血。“让我来。”魅离径自坐于床沿,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青色的药丸,在掌心碾碎,敷上我胸前的伤口。不知是药力的缘故,还是他掌心的热度,我只觉胸口一阵温热,伤口的痛楚竟然愈来愈轻,不消半刻,鲜血也不再涌出。他撩起长襟,自内里撕下长长一条,小心翼翼的帮我将伤口重新束好,方才轻舒口气。“伤得这般重,五日后如何去得了飞雪山庄?”他眉头紧蹙。我这才想起与寒飞雪之约,淡笑道:“无妨,莫非你并不打算与我同去?”“我自是要与你同去。”他深深望我一眼,眸中漾起别样的情愫。心中忽然忆起与他交易之事,我不由荡开一抹浅笑:“不知这回你又要收取我何种酬劳?”“倘若你认定你我之间只是交易,那么我的酬劳便是你的一生。”他深情相望。我怔怔望着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于他。他唇角一勾,绽开一抹邪魅之笑:“你的身子已被我看了去,我自是要对你负责到底。”此时,我方想起,情急之下竟然将这事抛诸脑后,不由大窘。我缓缓躺下,也不言语,阖目假寐,对他再不理会。三日后,落轻尘便启程返回雪山。这几日,每日他都要渡些功力为我疗伤,再加上魅离送来的疗伤之药,此时我已能下床走动,除去扬手挥剑能偶尔感到伤口的一丝揪痛之外,其余并无大碍。这日,我正独坐于屋内暗自调息,只因明日便要与魅离启程前往飞雪山庄,临行之前,我定要做好一切准备。“馨儿。”绝无情急急推门而入。“无情,何事如此慌张?”“你可知云承月被打入天牢之事?”他满面焦急。“几日前我便听紫云提过,我自是知道。”我面色一冷,“他与我何干?”“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绝无情无奈道,“你可知他因而入狱?”“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莫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冷冷道。“馨儿,事关重大,你暂且先将心中怨恨放下。”绝无情正色道,“他若真死了,云月国破只是迟早之事。”“国破?那云载天岂不是要成了亡国之帝?正合我意。”我嫣然一笑。“莫非你只想着自己的仇恨?那数以万计的生灵将受涂炭,你怎能坐视不理?”望着我的不以为然,绝无情眸中竟涌上一丝怒火。“云承月此前已因你跳崖被削了漓王之位,手中兵权早已被云载天收回,整日宿醉,不问世事。”“那是他应得的报应。”我脱口而出。“可是前几日,竟有人暗中告密,说他私通风落,暗自培植势力,玄诗韵一怒之下将他打入天牢,而今又在他王府之中搜出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他难逃罪责,此举意在将他置于死地。”“云载天不是他亲兄弟么?以我笼络云承月,此时兵权收回,便要弃之么?”“云载天此时已是自身难保。暮千野已于千叶云月交界两百里外屯兵,蓄势待发,而朝中又无云载天可用之人,如今玄诗韵与兰博云双向施压,逼云载天交出兵权,用以对抗千叶。倘若云承月此时再人害死,云月势必国破,到时你不但深仇无法得报,而这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都将遭国破家亡之命。”“那如今,你要我做什么?”我心中一惊,“莫非你要我去劫狱?”“不错。”绝无情重重点头,“你身上伤未痊愈,最好让魅离与你同去。”“今夜玄诗韵便要提审云承月,未免夜长梦多,审讯过后,你便与魅离前去,到时我会与你里应外合,将他救出。”心中确实有些乱,云承月此时确实不能死,他若死了云载天便相当于少了左膀右臂,对抗兰博云的胜算便又少了一分,而云载天势弱,兰博云势必大权在握,再加上他与暮千野暗中勾结,与玄诗韵狼狈为奸,到时想要将他扳倒可谓是难上加难。思量再三,我终是点了点头,同意了绝无情的提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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