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季员外迟疑道:“这位姑娘是?”
“在下潭县商家司马倩,前些日子已入驻江大人的商贸特区,新开了家香料作坊,有顶轿子也好方便一些。”
这话说得,你方便,我们可不方便了。浏阳的众财主们纷纷用眼光鼓励季员外,给她点颜色看看。
季员外加价道:“四十贯。”
“四十五贯。”
季员外毫不迟疑:“五十贯。”
江耘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这老东西,交个十几两的免役钱扭扭捏捏,现在可是风光得很呐。同时,又为司马倩担心,可不要争那口闲气。
仿佛知道江耘所想,司马倩嫣然一笑,已然认输道:“季员外果然好气势小女子甘拜下风。下月龙涎香香料作坊开业之时,还望季员外捧场。到时,可要坐着壹号轿子来。”
竞争对手已投降,让季员外心情大好,满口答应:“好说,我一定到,哈哈。”
小张师爷将“浏阳壹号”的牌子郑重地交到季员外手中“恭喜季员外,五十贯。”
季员外的笑容顿时不自然起不:州扣纹是江耘的敛财点道自只终是没有把握住六
司马倩与江耘目光相接,彼此都读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笑意。
小张师爷请点了一番,高声宣布道:“本次上牌的轿子共六十二顶,共收取轿牌税共计二百七十八贯。”
季员外又喜又痛,自己的银子走出得最多的了。喜的是。今后在浏阳,老子的轿子可以横着走。
散场过后,司马倩向江耘告别。江耘见她手中拿着六十九号的轿牌,问道:“怎么不选个前面的,比如掌柜的年龄。
司马倩掩嘴笑道:“跟在江大人后面不好么?”
江耘见她没有上当,泄露自己的年龄,笑道:“若是刚才季员外不加价,你可要吃苦头了。”
司马倩傲然道:“那又怎样,便送给江大人好了,到是你,以后若真碰上他们怎么办?”
江耘哈哈大笑:“为人父母者,让一让又如何,再说了,以后多走路,有益健康嘛。”
司马倩苦笑道:“为官者如江大人,倒的确少见。下月初六,龙涎香正式开业,江大人便走路过来吧,我可不希望你排在最后一位”
“一定,哈哈。”
从那日开始,浏阳县轿子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身为轿夫的要素质便是眼力够好,远远地能看见从街那头过来的浏阳几号很重要,然后再衡量一下自己,尽快作出应急措施,该让的让,该直行的继续直行,能堵住对方更好,这样的话,先是欣赏一下对方轿夫的脸色便能身轻如燕了。当然,季员外的轿夫不存在这个问题,他可以眯着眼往前走,只要前面不是墙。
浏阳县的百姓则更乐于看到两轿相遇的场面,他们会饶有兴趣地比较两顶轿子的级别。
“你看,那顶轿子虽然破旧,却是府台级别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七号的,够大了吧?”
“啊呀,那不是刘员外的老婆吗?怎么这么大的导,四十六号,差多了,让一让吧。”
轿子里,刘员外的老婆让的好辛苦,她誓,以后除了坐刘员外的“浏阳三号”自己再也不出门了。
崇宁三年二月初五,惊董。
南方的春天来得早,田里的农人估摸着天气,过几日便会有一场春雨。田间的水利设施基本上已经整修完毕,趁着空闲,农人携家带上地涌入田间,翻土的翻土,拔草的拔草,好一片火热景象。县里的青苗放贷小队已经全部收工,再有零星的借贷得自个儿前往常平仓。当然,手续还是一样简单。
齐越这几日还在忙活,正由江耘陪着逐一验收各项水利设施,两人在田间地头,边查边聊,好不惬意。
“子颜,昨日我给游大人去了书信,说了轿牌税和耕牛补贴的事情。”
“呵呵,齐大哥觉得不错吗?我到觉得,那个轿牌之税有失体面,可一而不可再,不值得推广。河南现在的情况比我这里好上许多。似乎没有多大必要。”江耘提醒道。
“话虽如此,游大人却有本难念的经。河南县贫富差距大,县里大户强门极多,远不如你这里好糊弄。你那法子,也算是抑制之法,借轿牌之费,行摊派之实,游大人想必会很感兴趣。”齐越分析道。
江耘讶然道:“摊派?齐大哥,你有见过只摊派一贯钱么?”
齐越大笑,摆摆手道:“莫要巧言,你只不过做得巧罢了。”说完,又拍拍江耘的肩膀,正色道:“子颜,齐某能遇到你,是我之幸运。因你之故,齐某得以施展抱负,知遇之恩长存,我虽不是仕途上的人,却也知道现实的环境与你、与游大人都是颇为不利。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善谋者未雨绸缪。这些天我瞧着你劳碌奔波。这心思全扑在百姓身上,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江耘深感其意,拉着齐越在地头坐下,叹道:“我心里如何不知,前几日皇上还有书信来,直言新法富国惠民,我若再不努力,只怕大势已去,蔡京声望之重,难以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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