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陪着悠悠和猫玩了一会儿,就放下她,说天黑了,让她带猫进屋。悠悠看着他,歪头问道:“大舅舅,你要去哪儿?”“回家。”程稷南转身走到车边,刚打开车门,悠悠奇怪地问道:“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程稷南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她,女孩子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不解。他上前两步,在她面前蹲下,“悠悠,你的家在哪儿?”“newyork”“这儿又是谁的家?”他指了指她身后的房子。“太姥爷的家,妈妈小时候住的地方。”程稷南淡淡一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悠悠真聪明,大舅舅也和悠悠一样,在太姥爷家吃完饭,现在要回自己家休息。”“那你的家在哪儿?我可以去玩吗?”“当然可以,随时都可以让你妈妈带你来,”他又看了眼在玩毛线球的猫,“还可以带米妮来,大舅舅家里也有一只猫,它们可以一起玩。”悠悠闻言,眼前一亮,“真的?那你家里还有什么,有舅妈吗?” 迷之cao作程瑶见天色晚了,出来寻人,眼看着一大一小蹲在车边不知道在聊什么,聊得还挺热络。她心里好奇,忍不住快走了两步想要听一听,结果就听到了那句“你家里有舅妈吗?”见程稷南脸上的笑意瞬间一僵,眸色沉了沉,程瑶吓得一个趔趄,飞快上前把女儿拽到身后,捂着她的嘴训斥了一声:“悠悠,你说什么呢!”一向温柔有耐心的妈妈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悠悠一怔,瞬间就被吓哭了,越哭越委屈,越委屈哭得越大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程瑶却顾不上她,转身跟程稷南道歉。“小孩子好奇嘛,你这么凶做什么?瞧,都把她吓坏了。”程稷南站起身,不在意地一笑,摸了摸悠悠的头,轻声哄了两句,等她慢慢不哭了,又道:“用不了多久,你就有舅妈了,还会有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悠悠想要什么?”程瑶闻言,眉头微蹙,“稷南!”程稷南却没理会她,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小姑娘揉着眼睛,小声道:“想要小妹妹……和小弟弟……”程稷南闻言一乐,抬眼看向程瑶。“看把我们悠悠给寂寞的,姐,你和姐夫要加油才行,争取更年期之前,多生几个出来。”冷不防被打趣了一句,程瑶有些怔,毕竟,以程稷南平日里的个性,很少会跟她开这种玩笑。继而,想到自己那个亲弟弟,她又忍不住摇头。提到程瑶的丈夫,程稷南又问他什么时候回国?能不能赶上婚礼?“月中肯定能忙完,婚礼不是在月末吗?一定来得及。”程稷南笑了笑,说那就好,毕竟,他们程家这辈男孩子多,女婿就一个,算是贵客。程瑶心里对这场婚礼颇有微词,但又不是她结婚,说多了也不好,又顾及着程稷南,更不好多说什么,便拉着悠悠的手,让她跟大舅舅说再见,母女转身就往回走。程稷南坐进车里,又点了支烟,抬头就看见程瑶牵着悠悠的手,而悠悠手里则扯着那只毛线团,猫咪围着毛线团兴奋地不停跳来跳去。她们相携离去的背影温馨而又美好,程稷南嘴里叼着烟,默默地靠在那儿,竟然看愣了神。他似乎透过程瑶的背影看到了另一个人,而她手里牵着的悠悠,就是那个没有机会降临到世间的孩子。恍惚间,耳边突然又响起一个声音。“程稷南,你凭什么觉得,你配让我给你生孩子?”这句话,连同一截滚烫的烟灰一起掉落,灼地他心尖一疼,瞬间回过神。眼前的背影又变回了程瑶和悠悠,母女俩牵着手,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程稷南却迟迟没有开车的意思,拿出手机给杨铭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喝一杯。俩人去了周牧的场子。周玫前几天就跟朋友们去圣莫里茨滑雪场玩了,把周牧一个人丢在国内过新年,周牧也就没回家,这几天都睡在场子里,这儿可比冷清清的家里要热闹多了。程稷南和杨铭没选包房,就在外面随意挑了一桌坐下,开始点酒。周牧过来的时候,程稷南正好去了洗手间。他同杨铭虽然没见过几次,算不上多熟,但周牧这个人,打小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触,就算是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也能随便找个话题就聊下去。“要不说还得是咱们杨大律师情cao高尚呢,新年夜不陪女朋友,陪哥们出来喝酒,够义气。”杨铭耐人寻味地一笑,“毕竟认识三十年了,认识三个月的不能比。”他其实想说,他也不想来的,他跟家吃完晚饭趁着程稷南走了,才敢跟章玥煲会儿电话粥。他现在跟章玥联系都得背着程稷南,生怕他听到章玥的名字,或者看到她,就会联想到齐郁。
未免刺激到他,杨铭和章玥不得不从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转战成了见不得光的地下恋。程稷南和齐郁的事儿,是杨铭转告章玥的。他知道的也不太详细,程稷南不肯说,单从后面流出去,但还是被程氏的公关部门及时处理的视频来看,就是齐郁把程稷南给甩了,还和程稷北远走高飞了。这波cao作挺迷,把杨铭都弄懵了。章玥听他转述完,更是拍板说齐郁绝对不是那种人,她这么做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杨铭问她,什么苦衷?难道还能有人拿把刀架在齐郁的脖子上,逼她和程稷南分手吗?唯一会这么做的人,也只有程元初了,但老爷子早都妥协了,默许这门婚事了,还能是因为什么?章玥也说不清楚,但是她就是凭直觉,毫无理由地选择相信齐郁。就像杨铭也站在程稷南的角度一样。虽然不能表现地太明显,但杨铭对程稷北和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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