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那般自然。
泪西似乎无所察觉,注视着远方蓝蓝天空,赞叹着白云的悠闲。
手指将那几丝不听话的头拂开,见她眼角那微微的笑意,不觉僵了僵。
勾起唇,黑眸里浮起自嘲,一颗心似被吹动了的池水,微皱了起来。
“初八之事,你都知道了吧?”楚弈盯着她的侧脸。
泪西轻轻地点头,一个月了,他终于要亲口说了。
楚弈笑了笑;“本王猜想你也应该都知道了。那夜咏唱公主遇袭,死伤了不少侍卫,此事牵涉到四诏,关系扑簌迷离,直到今天,本王还尚确定真正的幕后凶手。”
泪西明白他近段时间所做的调查,叹道:“幸好公主没事,和亲的婚期可以再择良日的。”
“你不在乎和亲之事吗?”他笑得漫不经心,嘴角的弧度迷人。
泪西看他一眼:“我要在乎吗?呵呵,只要大王开心就好,再说明年这时候,我们的三年之约也就到期了,那时候北诏后宫还是需要一名国妃娘娘的。”
目光紧紧盯着她,企图从那张从容平淡的面容里看出一丝什么。
他失望了。
她的神色淡定自然,仿佛每句话每个字都自她的肺腑。
楚弈敛住笑容,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紧了起来。
“三年之约,还有一年呢。到时候咏唱公主若是进宫了,你可得好好教导她。”
泪西点头道:“听闻公主美艳聪明,泪西恐怕比不上她。”
说到这两点,楚弈的手指渐渐松开。
是的,咏唱公主他亲眼看过,也接触过交谈过,跟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而他,自然欣赏的是咏唱公主那类女子,可惜欣赏咏唱公主的人似乎真的还不少
眼神光亮一闪,楚弈不想再谈论和亲的话题,扬眉道:“目前四诏形式并不如表面的那般和平友好,你在宫中若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人。”
他这样叮嘱她,是什么意思?
泪西拂了拂又吹到脸颊上的丝,柔柔道:“宫中能有什么消息,有时候最多与闻大叔聊上几句而已。初八的事,最有可能是谁在幕后?”
这个问题让他的声音倏然变冷:“暂且可以排除蒙舍的可能,至于刖夙暴君要册封国妃,本王也正好可以前去看看。”
刖夙国封妃大典,四诏之王齐聚,楚弈也带了随从,前去刖夙王宫住了两日。
刖夙的国妃娘娘蓝倪是个秀美的女子,喜欢穿着白衣,看起来尘脱俗,有一种清新之美。
白皙的皮肤,小巧而精致的五官,一双如水般清澈通透的眸子,让楚弈感觉似曾相识。
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会有种感觉,在看到蓝倪淡定的小脸时,他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的国妃——泪西。
恍惚间,对于殇烈,他竟然隐隐有了种羡慕。
这个世界上,可也有那样一位女子,可以让他霸道地想留在身边?
可以让他甘愿宠爱她,只为她温柔?
一口抑郁之气压抑心中,抚摸着手腕上相随多年的木镯,修长的墨眉皱得厉害。
为何见到这只镯子,盘旋多年的愿望让他只觉得满心沉甸甸的。是了,他楚弈努力了这么多,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证明了自己之后,再赶走她!
楚弈不在宫中,宫中冷清了不少。
有几次,泪西在楚颜的怂恿下,带着小以同悄悄地溜出宫去,不过,时间常常没过一天。
然而,这几次的外出,却让泪西的心更加向往海阔天空的生活。
夏天的脚步悄悄离去。
郁郁葱葱的树木开始飞舞着漫天的黄叶。
天气逐渐转冷,宫中菊花灿烂开放,绚丽缤纷。
泪西换上一袭黄色绸裳,独坐在园子里,秋风萧瑟,吹在身上淡觉凉意,她不觉缩了缩手臂。
一侍卫匆匆来报。
“禀告娘娘,门外有一女子想求见大王。”
泪西抬眉轻问:“大王不在宫中,她是什么人?”
“她自称是蒙舍国咏唱公主。虽然来人看起来容貌美丽高雅,但是属下疑惑堂堂公主怎会单独前来北诏”
侍卫话未说完,泪西已豁然起身,道:“快快带我过去。”
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几名宫女匆匆紧随其后。
那位传说中美貌绝伦的咏唱公主就在站宫门口,一头乌黑飘逸的青丝直垂而下,身姿体态妙曼高雅。
泪西在第一眼看到她时,眼中不禁闪过惊艳之色。
她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女子的身份,因为她想,世间没有几个女子会有咏唱公主这样的绝色姿容。
女人看女人,尚且如此,楚弈看到她自然更加喜爱吧。
咏唱朝泪西微微一笑,目光璀璨流转。
“姑娘就是与大王和亲的咏唱公主?”
泪西的声音听在咏唱耳里,却如出谷黄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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