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不见峰顶。
楚弈敛起眉宇,朝柯少凌看去,只见后者正凝望着山平峰抿唇不语,似在思量着什么。
“五峰谷主也在上面吗?”楚弈问。
莫静然垂眼,让人看不清眸中神色:“不知道对不起啊楚大哥,你们若不送我回谷,就不会生这么多危险了,现在还害了泪西姑娘”
楚弈见她难过,轻柔地拍拍她的肩头:“静然妹妹千万别自责,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柯少凌点头:“是啊,静然姑娘不必难过,泪西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上山平峰。”
石块地板,冰冷而僵硬。
密室如同一个冰窖,全身被冻得麻木,泪西从一片麻木中再次清醒过来。
除了冷,就是饿。
时间无声地从身边流逝,从希望开始期待,逐渐地,参杂着越来越多的失望。
少凌哥哥楚弈
楚弈少凌哥哥
哆嗦的嘴唇,青得紫。
苍白的面容,不见一丝血色。
她蜷缩着身子,紧紧环抱着自己。四周昏暗的光线越来越暗,几乎就要看不清自己的手指。
天黑了吗?
自己被抓来困了一天了吗?
什么人?什么地方?什么目的?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脑海,密密匝匝,像浓厚的乌云压顶,压得她胸口憋闷,就要透不过气来。
连最先出现的那个侍卫,再也没有出现过。
耳里没有风声,没有呼吸声,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泪西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体力。
“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必须得挺着,若是他们来了看到我就这样死了那该多伤心啊”低低地自言自语,颤抖着的薄唇不时地紧抿一下。
为了让自己忽略掉身体上的痛楚,她开始陷入回忆中。
往事一幕一幕,片段闪过眼前。
所有认识的人,经历的事,她都只回忆快乐的,温馨的,让人不自觉可以忘记一切痛苦的
爹和娘大约是老年得女,一直都很疼她,当别人嘲笑她时,那样和蔼的两位老人,苍老的面容也会盛满怒气,不惜大声与人吵架。
有时候,她不明白,自己小时候真的那么难看吗?
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不喜欢自己
少凌哥哥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最是甜蜜。
闻大叔牵着自己稚嫩的小手,让伤心迷惘的自己感觉到安全和温暖。
父王和母妃一开始虽是因为高僧所说之言,才立自己为太子妃,但他们眼中流露的爱怜却毋庸怀疑。
他们代替了爹娘给自己关爱。
小时候,苓儿和颜儿偶尔会欺负自己,但是有一双灵透清楚大眼的小倪儿却将自己当成了好朋友。
没想到,倪儿却
苓和颜随着年纪的增大,倒逐渐和自己越走越近,成为了无话不说的知心姐妹。
在这么多年来,跟她关系最为直接和重要的却是一个男人——从如玉般的少年长成了一位挺拔俊美的男人。
对他的感觉,总是太复杂。
复杂到难以言预
淡淡地,有忧有喜,有厌恶有欣赏,想靠近又想逃离
这次,这个从来对自己都不屑一顾的男人,会来救自己吗?
想着想着,时间又过去了好久。
渐渐地,她真的不再颤抖,所有的知觉都被回忆所引领。
最后,粉嫩的已不见血色的双唇竟缓缓地扬起,原本黯淡的眼瞳又被丝丝光亮所折盖。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那几块破裂的木镯碎片,祈祷着上天。
如果说自己是楚弈的福星,这只木镯是他们的护身符,那现在
这一切,真是天意么?
终于,石门从外到里,被人推开。
泪西轻轻抬眼看去,已不若先前那般激动。
石门已开,关线透进,外面一时竟没了动静,好一会都不见有人走进。
她疑惑地眨眨眼,将碎镯片塞入怀中,缓缓沿墙起身。
一个声音传进,声音异常奇怪。
“将她带出来。”命令的语调。
“是!”来人就是抓自己的人?
泪西才往前走一步,只见侍卫已奔进来,一手擢住她细弱的手臂:“出来。”
“我自己走。”泪西皱起眉,一手甩开那人,然后拖着微微麻的右腿走出石门。
高大的身影,黑色的衣袍。
表情冰冷而木然的面具,只透出一双阴沉的黑眸。
泪西咬咬牙,稳住虚弱的气息,注视着对方:“你就是抓我的人?为什么?”
因为楚弈的身份吗?
五峰谷主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冷笑一声:“我道北诏之王如此在乎的女人会是什么花容月貌,看来邪君的品味远远比不上他的父亲。”
泪西小脸更加苍白,从他的话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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