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瓦儿浑身僵住,忘记呼吸,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又急退去,薄唇抑制不住颤抖,睁大眼眸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
他不是冀哥哥,他不是
同样清俊的面容,极为相似的五官,差不多高瘦的身形但是,他绝对不是她的冀哥哥。眉宇间永远从容淡定,即使有时候故意装作面无表情冰冷的样子,黑眸里不经意闪现的温柔也无法隐藏。
而面前这个男人——轻挑眉头,如黑晶一般的眼睛深不可测,眼中交错着各种不同的情绪,冷酷、玩味、嘲弄,还有让人无法忽视的优雅。他像一个披着华美外衣的地狱使者,以那样深若磁石吞噬天地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又像一个故意装扮优雅的妖精,以鬼魅邪妄的姿态诱惑着她
瓦儿完全怔住,好半晌没有呼吸,直到胸口憋闷,快要窒息才突然张大嘴剧烈地喘息。同一瞬间,尖叫就要破喉而出,但另一只手比她的叫声更快,只觉白影一晃,他的手心已捂上了她的嘴。
水眸睁得好大,瞳孔不住扩散,她挥动着拳头,他手轻松一抬便牢牢地掌握住。
“唔唔”瓦儿拼命摇头,乌黑的睫毛一根根张开。
翟庸懒地扬起唇角,满足地看着她眼中的疑惑、惊恐还有羞愧,如天乐一般好听的声音低低溢了出来:“你要叫来你的冀哥哥,来看我们的表演么?”
说罢,他弧度极美的双唇作势凑了近来。
“唔”瓦儿小脸涨红,被水雾浸上的晶亮瞳眸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愤怒,瞪着这张熟悉的男性面容,一幕幕影象倒回脑海之中。
是他——每次见面都拿着一根绿竹萧在吹的人,南音寺红木城
他的冷酷她早已见识过,想不到他还如此卑鄙无耻!一想到刚才后院中被人箍在怀中亲吻的一幕,一阵恶心立刻从胃里翻出。
小拳头一伸,她用力扳住他捂着自己的大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扳得死紧仍无法捍动他半分。
翟定定站着,脸上依旧是嘲弄的笑意,眸光极冷。
“红瓦儿,别忘记是你刚刚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夜会情郎,呵呵难道我比你那冀哥哥吻技差么?”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刺激着她,看到她脸蛋像番茄一样涨红,水灵灵的眸子几乎要承载不住晶莹的泪水,心中涌起一丝快感,笑容也越邪恶起来。
可恶的混蛋!无赖!卑鄙小人!天杀的!该下地狱的家伙
瓦儿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和耻辱,再也无法接受他的言辞,心一横张嘴便是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翟没料到她真会来这手,微微怔住,下意识松了松手。
瓦儿根本没期望过自己能打过他,只好全力一推,脚步往前面冲出去几步,就抓着桌沿猛呕起来。
恶心的家伙!她怎会那么粗心大意,竟然连冀哥哥也认错,还让这道貌黯然的阴险男人给轻薄了去,她还有什么脸去见冀哥哥
冀哥哥
眼泪簌簌地落下,想到自己适才还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心底更加懊悔、羞愤得无以复加。
翟冷冷地站着,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咬出两排齿印的虎口,寒光如利剑毫无感情地射出。该死的女人,愚蠢又可笑,竟然敢嫌弃他?
他大步踏上前,目光似乎要烧穿她纤柔的背影。
说他冷酷也好,无情也罢,在自幼远离亲人被迫过着残酷生活的岁月里,他早已看透人间冷暖。不用回想曾经经历的每一天,不用回想第一次出使任务出去杀人,雪亮剑锋第一次滴着人的鲜血时,他身上的血液也随之冰冷流逝
看惯了冷眼,受惯了无情责罚,外表习惯了不以为意,心底却容不得外人再给他多一丝嫌弃!
翟又踏上前一步,定定地瞪着她使劲弯腰干呕的模样。
感觉到背后传来利剑似的寒光,瓦儿飞快地抹去泪水,站直身子。她忍住干呕转过身,果然看到一对阴冷残酷的眸子。卑鄙的家伙!瓦儿低咒,眼瞳因愤怒燃起了两团熊熊的火焰,点亮了整个脸庞。
“你究竟是谁?”她握紧拳头,强作镇定问。
翟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过眨眼间又笑起来:“怎么,你忘记了我?”
他的反问让瓦儿厌恶地皱眉,脸上却窜上一丝不同于愤怒的潮红。
“你也认识冀哥哥你为何长得跟冀哥哥如此相像?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为何故意引诱我上当?瓦儿从牙缝里吸着气问。
眨眼间,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等瓦儿回过神时,尖俏的下巴又被掌握在对方手中。
翟微微低头,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冰凉的气息吐在她雪白的额头上“小女人问题还真不少。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翟!”
翟笛一根烂笛子,似曾相识的记忆迅清晰地涌到瓦儿脑海中,她紧抿着唇,想将下巴撇开,翟的手指却抓得更紧。
他讨厌此刻她眼中流露的厌恶,讨厌她一心只念着高高在上的银冀,他大手一紧,更加用力地捏住她。
“说起你那伟大的高贵的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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