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他的白袍上。他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吹着曲子。一会儿后,曲子又顿了一下,又再次响起
墙外无人经过,炙烈的太阳照得人两眼昏。吧吧(筱水)停在他面前,心口因他而纠结。她仰视着他,突然一手夺过他的萧,压抑不住的心痛呼声低喊而出:“翟,你为什么如此折磨自己?为什么!”
翟被动地看她,漆黑的双眼来不及褪去疲惫与忧郁。
这样的翟,筱水从未曾见过,她愣住了。
“别管我。”他的声音轻而冷漠。
“我怎能不管?进宫后的你就变了,你是为了冷君变?还是为了红瓦儿?”筱水执着的问。
翟看她一眼:“多问何益?我没变!”
筱水摇头:“别骗我,更别骗自己!翟,我们一起长大共同经历那么多,我们完成任务便可退隐山林,我不信你真稀罕什么江山王位!如果你不想继续,我们跟师姐都可以立刻离开王宫”
他阻断她,轻声道:“不,已经无法不继续了。”
筱水睁大眼不甚明白,又隐约惊觉到什么,颤声道:“难道你真爱上了”
他再次阻断她:“我的事,你与旋不必插手。我会尽快送你们出宫。”
“我不要!”筱水完全明白了,就算翟不承认,但眼神与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思想与灵魂。他不愿离开这里抑或离不开这里与任务无关,而是这里有他无法割舍的人。
“你走吧。”翟淡淡道。
似有侍卫巡逻过来,筱水急促而肯定道:“我和师姐绝对不会弃你而去。”
翟注视着她的身影,火热阳光下,冰冷的心口逐渐感觉到丝丝暖意。他一回头,远远对上两名明艳宫装女子探索的眼神,锐利的黑眸冷冷瞥过她们,微一颌便扬步朝另一方向而去。
浦月容冷冷撇唇:“然妃看清楚了么?那个叫吧吧的丫头跟翟王爷似乎不简单。”
夏安然皱眉道:“他们表情的确有些不对,像是争执什么”
浦月容敛起眸光:“一个宫女与能一个王爷有什么争执?何况以翟王爷的性子,不见得愿意与人多说。”
夏安然道:“应该是为了瓦儿的事。如此看来,瓦儿真与翟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纠缠。或许比我们想得更加严重,难怪连大王都出手了。”
零儿忍不住插嘴道:“以奴婢看,那吧吧本就来历不明,说不定她与翟王爷之间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浦月容点头,翩然冷笑:“零儿说得对,回头派人去查查。”她倒想看看银族王朝到底还要上演什么好戏。接触到安然寻思探究的眼神,她立刻收起笑,拂袖道:“走,我们去大王那瞧瞧。”
君王寝宫前。
坚硬的台阶被宫女擦得闪闪亮,阳光直射,地面隐隐烫。瓦儿直直望着丈余之外的朱红门扉,六名高大的侍卫挡在她面前。
“我要见大王。”她挺直脊背想冲过侍卫的拦堵。
侍卫一脸歉然但态度坚决:“请郡主留步。大王闭关养病,太医吩咐,三日内任何人不得晋见。”
瓦儿皱眉请求:“我是瓦儿郡主啊,你们难道不认识我么?”
一侍卫垂:“郡主恕罪,太医特别交代,大王静养不得受到任何刺激。郡主您若进去,只怕会伤害到大王”
瓦儿上前一步,大眼朦胧:“胡说,我怎会伤害到大王?你们在宫中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么?大王生病,我红瓦儿岂能置之不理?请你们让我进去。”
侍卫摇头,不肯放行。
“请郡主恕罪!”
“让开,让开!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大王。”心内焦急,瓦儿提高声音直推开那挡路的侍卫。侍卫不动如山,烈日下的她脸颊白皙透明,汗滴沿额际垂落“你们何必挡我?我只想看看大王,陪陪他,怎愿意伤害他一丝一毫?”
侍卫互看一眼“扑通”齐声单膝跪下,拱拳道:“郡主若真关心大王,请谨遵太医叮嘱。我等为大王御林侍卫,一切当以大王安全以任,请郡主宽恕。”
瓦儿并不知道,银冀在被扎针后曾清醒过片刻,特意安排封锁自己病重消息,安排最忠实的部下维护宫廷秩序,寝宫内外更是严加把守,任何行动暂时遵从太医嘱咐。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止不住窜上一股火气。曾经,冀哥哥病重时,自己也这么被阻在门外不能去看他,而今阻挡者不是同一人,被挡的心情却是同样心急火燎。冀哥哥啊,为何要见你一面都如此困难?可是,她非得见一见才能安心,否则哪怕日晒雨淋,又怎能摧毁她的意志?
瓦儿攥起坚定的小拳头,正欲作,寝宫门正好打开,方旋修长的身姿走出高高的门槛。紧接着,寝宫大门很快被人从里面关闭,瓦儿只看到克达模糊的身影闪过。挡门的侍卫一见方旋,纷纷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恭敬道:“医女,郡主想进去探望大王。”
瓦儿奔到方旋身前,这个连日细心照顾过自己的医女,她信任她。
方旋注视她,一句话轻易粉碎了瓦儿眼底闪烁的希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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