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光一闪而过很快被他压下。
“因为瓦儿也因为所有。”他补了一句。
若手中有剑,翟定然已拔剑出鞘,直指他的心口。此时,他知道自己可以话语如剑,一样可以字字逼心。
“银冀,这些都该是我对你说的!”
银冀看着他,眸光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翟狠狠皱眉,厌恶地现自己因那双与自己相似的黑眸而闪过心痛。
“翟,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先祖未曾有此遗训,如果早出生的是你如果父王英明不将你送出宫如果”
“住口!”翟一掌击上坚硬的案台,案台应声裂开,他黑张扬满眼红“想这么多如果,你又能改变什么!银冀,你可知道如果不一定是如果!”
银冀盯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一手捂住胸口,一边以内力压制咒气一边拼命喘息:“什么意思?”
翟摇摇头,冷笑如鬼魅,阴森邪妄,突然仰头大笑了几声,前所未有的纵情大笑,看得银冀浑身忍不住僵直起来。
“我说的是,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要说,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但是,我不信命运,因为我的命运是人为改变的!”翟笑容不再,表情冷峻如山,阴鸷无比“银冀,你定不知道真相我才是银氏王朝银岳王的长子,我才该是江山的银暝江山的掌管者。而你——你才是比我晚出生的孪生兄弟,因出生便出响亮啼哭,令我这个被人疑为哑巴的大王子不战而败,被远逐宫外”
他说得那么肯定,那么愤恨,那么真实,银冀几乎因此忘记呼吸,忘记心绞的痛楚,忘记自己的怨愤。可是,谁来告诉他,翟说的不是真的?自己才是兄长,才是真正的银暝君主?
翟逼近他:“我恨银岳王,事后将知情者全部处决,我恨你为何要出生夺走我的一切?我还恨”
他突然停住,因为银冀唇色不见一丝红润,俊容变得白皙透明,惟独眼中蓝光诡异闪耀。他飞快扣住银冀的手,立刻感觉到沉重紊乱的脉息,奔腾如火的血液急促地到处流窜,像滚滚熔岩就要爆。
“银冀!”
“真相竟是这样”银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汗湿黑,心绞难忍。
没有理由,亦无需调查,即使有多少恨意相隔,他毅然肯定地相信了翟的每一个字。
“别动!”翟反手一带,手指如流星,点上他身上几处穴道,然后火运功,带着热流的掌心对上银冀的太阳穴。
房内气温逐渐升高,房外乔雀与侍卫久不见里面动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夜更深,天空乌云被风吹动,明月不见,地上只见宫灯闪烁。
片刻之后,翟收回双掌,银冀雪白中衣被汗浸透,黑眸中蓝光隐退,气息平和了许多。
翟撇过头,思绪有点矛盾混乱。刚才的瞬间,见他一副被刺激到就要立刻死亡的状况,他竟不假思索以师傅密传的真气为其度身。他进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杀了他,让他死么?为何可以一偿夙愿时却心潮涌动,泛起有他一样的疼痛?
无法坦然面对银冀感激探究的眸光,翟将视线投向层层帷幕,低沉道:“我并非救你,也无法救你。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死!”
银冀从“王子”真相的震惊中努力平静下来,当翟温热的双掌紧贴他的穴位时,当源源不断的真气贯入紊乱虚弱的身体时,他的心真真切切地热了,诅咒的疼痛都逐渐散开,不再难熬。
“对不起”银冀出声,三个字包含千言万语。
翟嘲弄地想笑,哼出声:“哼!银岳王定然没想到——他亲手挑选的儿子今日要承受亡命诅咒之痛。这就是报应!我不报,天也要报!”
银冀答得虚弱而无奈:“是,报应。”
如若父王未曾调包,如若自己不是君王,如若命运不是这样安排,他想,江山、富贵他都可以选择不要。可是,如若命运不是这样安排,他又怎会陪伴瓦儿成长?与瓦儿相知相爱?如若是翟与瓦儿一同生活在王宫
他重重颤抖起来,呼吸重新变得急促。
瓦儿,内心最深最重的名字,相思入骨却无法相思。待得明日生辰平安过去,他纵然熬不过后天,也定然要见见她娇俏的容颜。
同一时刻,翟也想到了同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让他浑身血液急变冷,黑眸迸设出阴寒光芒。
“不!这种报应也绝不能由那个蠢女人承担!”他突然怒吼出来,清楚听到自己的声音,铁青的面色上血液逐渐退去,变得如同银冀一样苍白。
红瓦儿——近日只有此名掠过心口,除了不能割却的愤怒,还有更多难以言预的疼痛。
冷血无情的他好象非常非常在乎那个叫红瓦儿的女人,他真的好象爱上了她。
银冀闻言,直接从椅中惊起,纠结着眉逼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翟一双薄唇抿成直线,眼睛死死对着他。
银冀突然暴躁吼出:“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胸口剧烈地起伏,眼中蓝光闪过,他像黑暗中的猛兽重新被激怒“你若再伤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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