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玩意儿了吗?“是。”木槿低低应了一声,出去了。而坐在屋子里的纪玄,却拿起了那张信纸。他的目光落在信纸乌黑的字迹上,不知是在看那信纸上的字,还是再透过这些字看写字的人。对他来说,这字仿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应付他那疏不得亲不得的母亲大人。纪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厌烦,那是一种积压多年累积而成的感情,是挥之不去的困扰。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将这封信揣进了袖子里,进了隔壁的书房。“阿吉。”阿吉应声,快步从外面进来,“小的在。”纪玄吩咐他:“磨墨备纸。”阿吉躬身过来,“是。”不消片刻,墨磨好了。纪玄摆摆手,阿吉便出去了。阿吉出去后,纪玄将木槿书信放在左手边,右手提笔写字,在另一张空白的信纸上落下一串墨色的字迹。与木槿写的那张字迹一般无二,但是内容却大相庭径。信上所书内容,不但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对夫人的忤逆之意,反而还按照夫人的要求,将纪玄近期做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写了上去。两封信的字迹相像到完全能够以假乱真,即便木槿本人在场,恐怕都会下意识觉得另一封信也是自己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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