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摸了摸纪玄的额头,还是滚烫。≈40;≈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6356;≈26032;≈36229;≈24555;≈10;≈41;木槿看见纪玄苍白的脸色,以及干得开了裂的毫无血色的唇,真的很担心,很害怕。她怕五公子会像阿吉一样,阿吉昨日才去,留给她的阴影仍然挥之不去。这个时辰,别山根本就请不到大夫,只能明天早上再去请。好在纪玄还醒着,虽然嗓子很哑,但是能够跟木槿说话,这算得上是截止目前最让木槿欣慰的一件事。纪玄知道木槿一向胆子小,阿吉的死吓到了她。他伸手隔着衣袖,轻抚了下她的胳膊,哑声说:“别怕。”他总是怕他会传染给她,这是他患病以来, 遗嘱纪玄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他如今这个身体,并没有太多的精力跟木槿争。而且他心里清楚,即便争了,木槿这个小犟种也不会听他的。“早知道、早知道你这么黏人,咳咳咳……本公子就不招惹你了。”纪玄哑声道。早知道他会这么年轻地就死,他就不招惹她了。
他不该带她来别山的,也不该带阿吉来别山的,纪玄心道。木槿道:“晚了,公子既招惹了,现在便甩不开奴婢了。”纪玄笑了。木槿看着他苍白的笑容,看着看着……突然,眼泪在这一瞬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纪玄慌了,连忙伸手去替她拭泪,“哭什么?”他连忙道:“是我……咳咳……是公子不好,是公子说错了话,别哭。”木槿的心疼得像在滴血。她策马游街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啊,怎么就憔悴成这幅模样了?她靠在枇杷树下的红衣少年郎啊,怎么会失去所有的颜色,变得如此苍白?听到纪玄的认错,木槿使劲摇了摇头,哭着说:“不要说不好,公子会好的,一定会好。”纪玄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顿时便笑了,笑得停不下来,那张白得跟纸一样的脸都笑得微微泛红起来。“咳咳咳……”笑着笑着,他便咳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止住咳嗽,应了木槿的话,哭笑不得道:“好好好,一定会好。”木槿见他咳得难受,怨他道:“公子做什么笑这般厉害?”纪玄但笑不语。那笑似乎是消耗光了纪玄的大半力气,不一会儿,纪玄便偏过头沉沉睡去。木槿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桌上的蜡烛渐渐地燃尽了,屋子暗下来。没过多久,炭盆里的红彤彤的木炭也烧完了,屋子里彻底黑下来。木槿看着看着,实在熬不住了,在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翌日,木槿睁开眼睛时,外面天色才蒙蒙亮。醒来的第一件事,下意识先伸手去摸纪玄的手。摸到他的手是温热的,才放下心来。木槿的手很冰。纪玄被她的手冰醒了。纪玄笑了。自从病了以后,他不但温柔了很多,还变得好像格外爱笑一些。纪玄道:“阿槿,去取纸笔来。”“公子要写什么?”写字毕竟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木槿尝试着建议道,“要不等好了以后再写吧。”“趁我现在还有力气,去拿吧,晚了我怕来不及……”趁现在,他意识还清醒着,还有力气写信。他总要安排好她的事情,他才能放心地去。纪玄语气虚弱,但态度坚决,木槿只得去取纸笔,她问:“要什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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