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弦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宽宽松松的,衣摆拖地,长袖遮住了她的手,她感觉不伦不类,但在许玉弦眼里,却觉得别有风情,让人忍不住想扒开她的衣服。
用完膳,许玉弦丢给了她一本册子,她打开一看,上面写满了名字,名字后面记载了那人的喜好和家况。
她不明所以道:“这是?”
“工部名单。”他站起身,“不能带走,你想看就在这看完,不许抄。”
唐晚意欲言又止,许玉弦堵住了她的话,“仅此一天。慢慢看吧,我先去忙了。”
唐晚意这次回都城被调到了工部营缮清吏司,正六品的主事。她明白要想要快速升迁,除了事要做好,关系也需搞好。而且许玉弦这本册子记载的很全面,连民间的能工巧匠都具在册。
许玉弦不给抄,她全得靠死记硬背。
日暮西垂,许玉弦垂着肩膀回来就看到唐晚意聚精会神地捧着册子,她还在记着巧匠们的名字和住所。
许玉弦眉梢轻挑,唤来下人在他耳边嘱咐了一句。
手中的册子突然被人拿走,唐晚意愣愣地抬头,许玉弦拉起她,“先用膳。”
唐晚意赶着回去,吃得有些急,许玉弦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笑。
“我吃完了,您..你慢用。”
她走回桌边,又凝神看了起来,只是没看多久,脑子有些发懵,瞌睡不停。她以为是没睡够,闭眼想短暂眯一会,结果完全睡了过去。
许玉弦把她抱到床上,又去了书房。
子时一到,许玉弦起身回屋,口中哼着小调,心情极好。然而,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榻,美好的心情消散的无影无踪,气得脸色发青。
唐晚意是从梦中惊醒的,做了什么梦她忘了,看这么晚了,悄悄顺走了册子,打算下次见到许玉弦在找个理由随便搪塞过去。趁夜色看不清,她抱着被剪破的衣衫,掩去了胸前的两团。没让下人惊动许玉弦,悄悄地离开了许府。回到莫府后,又悄悄地从后门进去。
唐晚意出门时,小武他娘来找他,所以他没有跟着去,这会儿守在院中等唐晚意回来,靠着廊柱直打瞌睡,听到动静,迎了上来。唐晚意让他去睡,直接进了房门。
回到房中,她松了口气,一路顺利。她脱下许玉弦的外衫整齐叠好,换好寝衣,刚要上床睡觉,不料这时,敲门声响起。
她以为是风嬷嬷,刚要去开门,冷不丁听见了莫沈若低醇的声音,“莫亦开门。”
唐晚意吃惊地瞪大了美目,兄长从没来过吟院找她,而且这么晚了。
屋外的莫沈若没听到任何动静,皱眉又唤道:“莫亦?”
唐晚意回过神,下意识抬臂捂住了胸,急忙应道:“兄..兄长,这么晚了有要事吗?”
莫沈若看了眼身边的小武,语气有些严肃,“小武告诉我,你没上药。难道你心有不服?”声音越来越冷,见唐晚意仍不开门,直接重重推门而入。
小武吓得浑身一抖,溜之大吉,他回到屋里,就看到大公子在等他。他怕大公子找他算账,慌忙用唐晚意转移了他的关注,只不过慌乱间把‘主子不让我帮忙上药’说成了‘主子不上药’。
电火石光间,唐晚意迅速吹灭了蜡烛,转身钻回了床上,顾不得被扯疼的伤口,拉高被褥掩住了双峰,干笑着看向站在门口看不清脸色的莫沈若,“兄长误会了,小武笨手笨脚的,我自己上的药。嘶..”细微的痛呼声忍不住从口中漫出。
皎白的月光透过窗纸微微照亮了房内,她坐在床上,青丝披散而下,小脸几乎埋在了被褥里,只露出了一双盈亮微微弯起的眼睛。
莫沈若喉间滚动,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听到她的轻嘶声,皱眉道:“跑那么急做甚?为何要吹灭蜡烛?”
“衣冠不整,不敢见兄长。”她讪笑一声,见莫沈若抬步向她走去,肩膀一缩,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莫沈若感觉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一般,不自禁地向床铺走去。当他看到唐晚意怯怯的模样,顿住了脚步,停在了离床铺一步外。
“下次不必如此。”他淡淡道,唐晚意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给唐晚意,“雪玉霜。吟姨娘罚你,昨晚为什么不说?”
唐晚意直起腰,露出全脸,樱唇轻启,“是我该罚。”她方才一直咬着唇,稍稍有了些血色的唇畔,泛着水光,似在无声的引诱。
莫沈若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似有缕缕馨香萦绕在鼻间。他扔了一句,“睡吧。”离开了唐晚意的房间,步子有些急。
唐晚意松口气,趴回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几日后,都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五皇子,六皇子和八皇子一同被封了王。
皇子封王,修缮府邸的事就落在了营缮清吏司头上。六皇子和八皇子的府邸修缮一大堆人抢着做,初来乍到,还在埋头补直视的唐晚意以为这些事轮不到自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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