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爱,却完全不似自己少年时幻想的那样。
再没有那种看一眼就要融化进去的暖意,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惶然和恐惧……
云忱忍着想吐的感觉,打开了水龙头。
听到水声的裴亭风更煎熬了,他怕云忱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又怕贸然踹开门伤到云忱,立刻去楼下找备用钥匙。
他翻找到钥匙的时候,却发现云忱已经出来了。
青年光着脚踩在楼梯上,声音冰冷陌生:“手机还给我。”
裴亭风:“我有话和你说。”
云忱:“裴亭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告诉我,你是因为爱我才主导了这一切,因为离不开我才把我困在这里,但是裴亭风,你从始至终想过我的感受吗?”
裴亭风张了张嘴,痛苦地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时很自私。
但他以为只要自己的出发点是爱,就总有一天会被原谅。
云忱:“你有没有想过,我以为自己被强奸的时候有多惶恐,我以为自己得病的时候有多害怕,以为把病传染给你的时候有多自责……”
一字一句的控诉如同刀子一般刺入裴亭风的心脏。
他垂下头,像一个屡错不改的孩子,终于认清了自己犯下的是怎样的错。
云忱深吸一口气:“放我走吧。”
裴亭风:“你还爱我吗?”
云忱忽地笑了,将那句曾刺破他心脏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裴亭风:“爱不爱的,很重要吗?”
凉薄的话曾从他口中吐出,如今兜兜转转进了自己的耳朵。
裴亭风身子开始剧烈地发抖。
他的理智被击溃,再克制不住半点,几步过来将云忱抱起,按在地上卸去他所有的挣扎。
他像一头疯了的野兽,低吼道:“邵云忱,你明明就是爱我的!”
“你知道你傍晚的时候,是怎么哭着叫我名字,怎么用手脚把我缠住,怎么哀求我离你再近一点的吗?”
云忱惊讶于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心脏一阵刺痛,一拳打在他侧脸上:“裴亭风!你个混蛋,放开我!”
裴亭风挨了一拳,避也不避:“对,我就是混蛋,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别想离开!”
歇过劲儿来的裴亭风不再需要药物。
他把云忱死死摁在地上,硬撑下云忱所有的反抗,疯狂地扯了他的衣服。
云忱失去力气瘫软在地的时候,才被裴亭风轻柔地抱起来。
裴亭风一边动作着,一边在他耳边低低道:“看,你的身体有多爱我,它根本就不舍得离开我。”
话到最后,已然变成了一种扭曲的调子,完全是在崩溃的边缘进行自我欺骗:“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不可能不爱我……”
云忱不知道晕过去了多少次,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沙发上了。
周围的温度很温暖,自己则被裴亭风抱着喂粥。
云忱厌恶地将头偏到一边,不愿意再搭理这个疯子。
裴亭风眉眼间压抑着失控的情绪,眼见喂不进去了,干脆把人抱去楼上挂了营养剂。
为了防止云忱恢复力气后自己拔掉,他就一刻不停地守在云忱跟前,紧紧握着他没扎针的那只手。
云忱睡着了,他就跟着睡一会儿。
人醒了,或是恢复了点力气,他就再把人摁着,耗光所有的力气。
云忱发现裴亭风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后,干脆也不挣扎了。
天才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疯子。
云忱早该知道这一点。
-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四五天,云忱都没了时间的概念。
反正只要一醒过来就会被裴亭风摁住,直到昏过去才能有一丝安宁。
他都不知道裴亭风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
他也快要疯了。
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云忱故意装作饿久了不清醒的样子,木讷地做一些刻板的举动,让裴亭风卸下点防备,好找机会逃跑或是求助。
结果是裴亭风被吓到了,抱起人下楼,开始想尽办法哄着他吃东西。
云忱乖乖吃了,虚弱地靠着裴亭风的肩膀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时恢复了不少:“可以把电脑还我吗,我还有两本书在连载。”
看到云忱愿意和自己说话,裴亭风心里涌出一阵暖意。
他轻轻拨拉他的头发,自责地揉着那些被自己折磨出的青紫淤痕:“不行,你会逃走。”
云忱无力地咳了咳,故意露出脆弱来迷惑裴亭风:“我只是找点事情做。你可以把网络关掉,我用word存稿。”说完,又咳了几声。
裴亭风心疼地替他揉了会儿胸口,还是把电脑给云忱了。
云忱坐在沙发里码字。
等裴亭风不注意的时候,就开始挨个浏览附近的网络。
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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