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打算去堂屋里边把还没勾好的毛衣给拿进来的,但是还没等她动作,谢钧礼就回来了。
“怎么那么快?”
“就饭盒而已。”谢钧礼淡淡的说道,看着床上的人,徐玉清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他身上,翻看着昨晚谢钧礼随便拿的书。
“玉清。”
“嗯?”徐玉清的注意力稍稍分开了一些,看向谢钧礼,“怎么了?”
谢钧礼脱下毛线衣,里面是一件深蓝色单衣,这件衣裳他穿了很久,衣角处都是毛边。
男人越离越近。
熟悉的压迫感袭来,徐玉清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放下书,往后退了两步,谨慎的看向男人,“你干嘛?”
谢均礼没说话,把他睡着的枕头掀开,一小盒东西存在感十足,徐玉清愣住了,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脸涨红,“你还真的去拿了?不对,拿了也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
她着急的拒绝,谢均礼站在炕边,垂下眼眸,“很快的。”
说完,轻轻靠了过去,没有感受到她的拒绝,谢均礼胆子大了些,大手满满向她的衣服下摆靠近。
一晚,谢均礼确实如他所说,一次就退了出来,但是看着男人还兴奋不已却不敢再动的模样,徐玉清还是心疼了,慢悠悠的伸出手,“帮你一下。”
次日,徐玉清醒来的时候,确实腰肢不会酸痛了,但是,手腕很酸,她无力的把自己撑起来,痛苦的甩了甩手,罪魁祸首一惊不在家了,应该是去打早饭了,徐玉清赶紧起来收拾自己,和谢均礼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饭,两人又往罐头厂去。
“今晚你不用来接我了,我带了一套衣服,今晚在宿舍那边睡。”
徐玉清靠着他,在他耳边喊道,呼呼的风声比说话声还大,但是徐玉清的这句话,准确无误的传进了谢均礼的耳朵,他心里一紧,“我早点去接你?”
徐玉清挎着一个小挎包,里边是换洗的内衣,听见谢均礼的绘画,她没好气的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好当你的团长,这么远还下雪危险呢,等周末再回家。”
谢均礼眉头紧皱,心里有些后悔同意她上班了,回到家只有自己的日子,他早过够了,“宿舍大吗,我过去陪你。”
什么话啊,徐玉清无语的拍了一下他的腰,“临时安排的,我住在女生宿舍,大家伙一块住的那种,我就一张床,你陪我合适吗?”
徐玉清没好气的说道。
谢均礼默了,两条路都被堵住了,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一张床够暖吗,要不我陪你在外面租房子。”
徐玉清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明白了过来,他是舍不得自己,心软了半分,其实她也舍不得他,晚上没有大暖炉估计都睡不好了,但是一天来回两趟太累了,何况都是他骑车,徐玉清凑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行啦,我就是这段时间下雪么,而且很快就过年了,过年了雪化了我就能天天回家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罐头厂的福利特别好,听昨天的小何说,其他厂子都是年二十九才放假,罐头厂年二十五就放了。
不过年前的罐头厂,也是最忙活的时候,这也有点补偿的意思。
她放软了声音,把谢均礼哄的迷迷糊糊,等谢均礼回过神来,媳妇儿已经进去了,他答应周五晚上再来接她,而且要是下大雪了还不能来。
谢均礼站在罐头厂的大门口,第一次思考自己的定力在哪里,自己的自制力冷静和判断在哪里。
难怪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谢均礼把车头转了个方向,孤独的骑了回去,背影佝偻着,看着特别可怜。
另一边,徐玉清在角落里看着谢均礼的背影渐行渐远,才转身往实验厂房里头走,她来的是最晚的,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也不知道谢均礼这两天去的这么晚,会不会挨批评,不过他就是团长了,应该没事吧。
徐玉清带着疑惑,走进实验厂房,里面大家已经到齐了,一见到徐玉清齐齐站了起来,“徐同志。”
嗯?徐玉清的脚步顿了一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称呼更加生疏了,她点点头,默默的走向前去。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她心里毛毛的。
小马和小何两人对视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就是笑容有些假,“没事,没事,咱们干活吧,厂房那边还等着咱们呢,”
“好。”
又是忙碌的一早上,徐玉清终于见识到了罐头厂的大厂房,几百平米的厂房里无数工人,还有很多的机器设备,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猪大肠。
说实在话的,猛的一闻,徐玉清真的要窒息了,一桶桶的猪大肠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空位上,不止是她,还有一大群工人都忍不住退后,捂住自己的鼻子,嫌弃的看着。
徐厂长也知道,这一时之间改变是有点大,为了表率,他让所有没有活的文职人员,包括他一起换上工服,大家一起来干活,现在,他站的位置距离大肠最近,要不是徐厂长心里记挂着昨天的美味,他真的也站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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