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快快地逃!
马空群并不以轻功出名,但此刻,他的速度却已经掠出了残影,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他的轻功水平,居然不在那云中飞鹤云在天之下!
因为他简直是豁出了命在逃!
在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有想,他忠诚的下属公孙断还在屋里,他已无暇顾及,他的女儿马芳铃,还有儿子小虎子,还在帮中,但他也已经没法子去照拂。
在这一刻,他的想法只有一个
逃!豁出命了去逃!他的基业不能要了,逃得越远越好!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则是骨感的。
众所周知,一张桌子上最尊贵的位置,就是面对正门的那个位置,此为上首,而与此对应的就是下座。很不幸的是,马空群方才就是坐在上首上的。
之所以很不幸,是因为这是一间很长的屋子,这也是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首面对正门,却是离正门最远的那一个位置所以,他根本连门都没来的及出。
在马空群跃起,急速掠向门口的那个瞬间,对他忠诚异常的公孙断已然出手,他厉声狂喝,刀已出手!
银光一现,他的刀居然已要朝着罗敷的头当头劈下!
罗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只是瞧着狂奔而逃的马空群,脸上露出的玩味般的笑容,似乎在思考就是是要这么玩一会儿绝命追逃的游戏呢,还是现在就把他的抓回来呢?
刀光已在她眼前!
罗敷的袖子轻轻拂过桌面上的酒杯,酒杯没有倒,她的人却已朝马空群掠去。
公孙断的刀在颤抖。
公孙断的手也在颤抖。
他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因为他已尝到了死亡的滋味!他浑身上下都被痛苦和恐惧所击中,他的刀当哐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自己他自己也重重地跌倒在地!
可是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为什么会死。
他看不到,他不明白,他死不瞑目!
傅红雪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方才她掠出之时,衣袖国拂过桌面上的酒杯,酒
杯中有酒液溅出,在瞬间凝成了冰滴,正正好好,砸进了公孙断的咽喉!
那滴酒杀死了公孙断。
傅红雪握刀的手忽然紧紧攥起,苍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霍然扭头,就瞧见罗敷飞起一脚,踹在了马空群背上,把马空群摔了个狗啃屎。
傅红雪:
叶开:噗嗤!
叶开悄悄对傅红雪道:你没见过街头打混架吧,这招就是咯。
傅红雪:
傅红雪看都没看叶开一眼,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这时候,罗敷已用一只手摁住了马空群的肩膀。
马空群顿时连动都没法子动一下了。
罗敷笑道:三老板,跑什么呀?
马空群颤声道:你你
罗敷笑眯眯的,在马空群脸上一左一右,轻轻掴了两掌,道:见到我也不必这么高兴,是不是?瞧把你开心的,怎么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万马堂的两个场主,花漫天和云在天,听见了屋子里公孙断的狂吼,还有有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便立刻冲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立刻就瞧见了自家那积威甚重的三老板,正吓得屁滚尿流,浑身发颤地跌在地上。蹲在他旁边的白衣女子美艳绝伦,笑得又温柔,又可亲,像是打小孩儿玩一样,在三老板的左右面皮上各掴了一掌。
云在天和花漫天都愣住了。
乐乐山,飞天蜘蛛和慕容明珠,也都愣住了。
马空群是什么人?
万马堂说一不二的人,在进这屋子的第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味道。
然而现在
这跌在地上,快要吓死的老狗,真的是马空群么?
能令一个积威甚重的上位者,在瞬间就因为恐惧而变成一条趴在地上的老狗,她她又该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一种奇异的恐惧,已从云在天,花漫天的脊背上迅速蹿起,直打的他们头皮发麻。
乐乐山却已失声道:罗罗敷!华阳公主!
罗敷!
她居然就是罗敷!
那只活在传说中的魔女,当今武林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无人可掠她锋芒!
她居然就在这个屋子里!
方才的一番话,她当然已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些譬如再漂亮的女人,看久了也不新鲜了,荆无命是一条女人的狗,罗敷曾被白天羽玩弄过后抛弃的话,当然也一字不漏地进了她的耳朵。
啊这啊这啊这
三老板,今天生死难料啊
不过,马空群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呢?
乐乐山手脚冰凉,突然给自己狂灌了半壶酒,大声地道:有趣,有趣背后造谣,却被本人听见了哈哈哈哈,实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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