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他问起睢宁的风土人情、风景名胜、乡村习俗,甚至还要我说几句睢宁方言,我自然是应答自如,不由得惊异道:“曹兄如何对睢宁如何了解?”
曹化淳道:“有一年咱家被圣上罚去守凤阳的太祖皇陵,途径睢宁,逗留了几日,再加上宫中有个义子是睢宁人,常跟我说起那边的风土人情,咱家自然多少有些了解。
只是咱家看你明明是个地道的睢宁人,为何现在又成了鞑子王爷的世子,真是想不通。”我便将父母的事与他简单说了一遍。
他这才恍然大悟道:“你虽然流的是鞑子血脉,却自小生长在中原,怪道我从未见过鞑子有你这么知礼识趣的,若是你肯相助咱家,将来大明复国之后,必定让你青史留名。”
我摇头道:“曹兄为朱家所做一切难道都是为了虚名?既然你都不在意,又何必为难我?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你的忙。”曹化淳犹疑再三,只得道:“咱家的确遇到许多困难,急需帮助,可是事关重大,还得与主子商量商量再做决定,若是世子不嫌弃的话。
在鄙处多迁延几日,不知是否可行?”我摇头道:“说来我与家父已失联半日,只恐家里人牵挂,这样吧,若是你能让我写封信送出去,让他们安心,或许我能多留几日。”曹化淳笑道:“那最好不过。
不过你放心,如果你真是心向大明,我们决对不会对你不利的。”我心说信你个屁,若不是看在皇后和贵妃都是美人,我才没空管这些鸟事。当晚我与曹化淳商量好之后,他让我继续回柴房歇息,第二天一大早就送来笔墨纸砚,让我给家里写信报平安,在经过反复检查之后,他才让人将信送出去。
谁知没过多久,外面就来了大队人马,将此处团团包围,曹化淳匆忙进来道:“不好了,高起潜这个杂碎不知为何找到了这里,还带了大队人马,你武功比我高强,赶紧掩护皇后和贵妃撤退,我出去跟他们拼了。”
我正要说什么,他已经带着五六个人飞奔而出,我连忙背上弓箭,提剑来到上房,只见皇后和袁贵飞正在收拾行囊。周皇后看见我来了连忙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对方人多势众,快出去帮一下曹伴伴。”
看来她果然是皇后当习惯了,对我这个陌生人也敢随意指使,偏偏还让人感觉不出半点别扭来,似乎听她命令是理所当然,我连忙道:“是曹兄让我来保护二位贵人。”
正说着,外面已经厮杀声大起,有人吼道:“曹化淳,快交出皇后来,饶你不死。”我连忙道:“事急从权,快跟我走。”
说毕打翻蜡烛,点燃蚊帐和窗帘,一时房间里火光大起,浓烟密布。众女见此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于是跟着我来到屋后。
只见这里也有一些清兵守着,我不愿意被人识破身份,扯块布蒙住脸,从后背的箭壶里取出破甲重箭,瞄准了平射而出,一连放了三箭,三个骑兵被射穿盔甲,翻身落马,其余五人则吆喝一声,朝我冲了过来。
我让众女退后,弃下弓箭持剑冲了过去,使出扫堂腿将当先一人连人带马打翻在地,不过自己也被那马匹冲撞的有些晕头转向,还没来得机回神,后面一人马刀已至,我侧身避开,捡起地上的长矛投掷过去,登时将那人扎落下马,刚准备低头拾剑,后面弓弦响起,只听嗖嗖数声,却不是冲我来,回头一看。
原来是一个清兵已经举刀砍向我后背,幸而周皇后引弓射箭,将那人射死,否则那一刀劈下来,只怕会要了我的小命。我感激地看了看周皇后一眼,没想到常年深居皇宫的她居然会射箭。
她冲我点点头,又射死另一名向我冲来清兵,后院的危机立刻解除,我连忙牵来清兵留下的马匹,让周皇后先上马,袁贵妃却急道:“我不会骑马可怎么办?”
“失礼了!”我不及思索,将她拦腰抱起,娇呼声中,已被我扔上马鞍,随后我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贴耳道:“没关系,你不会骑我教你。”袁贵妃惊怒之下,随手一巴掌打了过来道:“好你个奴才,竟敢对本妃动手动脚!”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看着芙儿和一个青衣宫女已经上马,对周皇后道:“咱们赶紧往林子深处跑,千万别被官兵给找到。”
众女听说,策马而行,周皇后带头,我负责断后,清兵虽然被远远甩在后面,却一直穷追不舍,途中我心生一计,让众女下马而行,将马儿往相反方向驱赶,清兵果然中计,只顾循着马蹄印找了过去,却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和周皇后松了口气,又奔出几十里地后,才找到一处山洞歇息。
谁知袁贵妃身子还是太弱,刚脱离危险后竟然昏了过去,脸色苍白浑身软软地倒在我怀中,青衣宫女连忙拉开我,扶着她往山洞里走去。我向周皇后道:“袁贵妃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身上有伤呢。”
周皇后一边擦拭香汗一边喘息道:“当初她奉旨自缢的时候白绫断了,摔了下来,被万岁爷看到了。
在她身上劈了一剑,当场昏迷,万岁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放过,曹伴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医好,方才一番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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