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喝令对方投降认输,徐娴贞却促邪一笑道:“迷星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剑法再高又如何,内家功夫才是王道。”
说毕伸出双指快速一夹,动作极快,何香婉连忙撤剑,却也来不及,被她两根指头稳稳夹住剑刃,看似轻轻一拧,却饱含层层内劲,如漩涡一般炸开来,刹那间剑刃被那强悍的内劲卷成一团麻花,猛然向何香婉袭来。
她自知内力不算高明,为避免与对方硬拼,只得弃剑而避。刚刚一脱手,那剑柄就成了一团碎末,炸的到处都是,威力惊人,观战群豪登时鼓噪叫好声不绝于耳。
杨正坤暗道不妙,认出这是昆仑派独门绝技九转采莲手,何香婉虽然剑法独步天下,弱点却是内力一般,难以与人拼内力,当即将手中宝剑抽出来扔给妻子,喊道:“别与她硬碰硬,尽量用剑气伤她!”
何香婉失却多年陪伴在身的迷星剑,心中不免伤感,听到丈夫的喊话,连忙接过宝剑,重振精神,刹那间舞出道道刚劲的剑气,分别斩向徐娴贞的下盘、腰间和头颈。
那剑气如狂风鄹雨,带出骇人的声势,隐隐有龙啸之声,徐娴贞知道不妙,放弃硬抗的打算,连忙侧身一跃,如同鲤鱼打挺,正好穿过剑气的缝隙,那头秀发却不可避免地被剑气扫到,一时掉下许多秀发,随风而舞,原本高耸的云鬓也立刻散乱开来。
她刚刚落地,还来不及整理头发,何香婉又一组威猛剑的气袭来,让她大为光火,若是照这般下去,她不但不能近何香婉的身,还有可能被剑气所伤,于是在闪避剑气的同时。
她从腰里掏出一盒银针作为暗器,随手一挥,密密麻麻的银针挟风带雷一般射向何香婉。何香婉连忙散开护体真气抵挡。
那些银针登时被阻隔在真气之外,待到所有银针都被打落在地,徐娴贞却如鬼魅一般欺身而来,九转采莲手纷沓而至,一时掌影重重,似有万般变化,带出的道道劲风吹的人肌肤如被刀割一般。
何香婉暗道不好,连忙闪身后退,那徐娴贞却紧紧相逼,一招快似一招,眼看很难躲过当胸一掌。
她只得拼尽全力与对方对上一掌,立时被徐娴贞强大的内力震的倒撞出去,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在地上,一直关注战局的杨正坤连忙身形一闪,稳稳抱住了妻子的身躯。纵然如此。
那九转采莲手在何香婉身上余劲未消,差点将他两个胳膊都给弄折,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连忙查看妻子伤势。
只见她口中吐血,脸色苍白,显然伤的不轻,连忙让周云逸过来查看伤情,自己却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冲着徐娴贞吼道:“你不是能耐大吗,有种就来跟我拼内力。”
徐娴贞嘻嘻笑道:“怎么了?看见她成了我手下败将,你气急败坏,要准备狗急跳墙?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开心,堂堂紫英派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说出去就真是笑话。”
杨正坤怒道:“臭婆娘,你懂个什么,我妻子一个月前小产,如今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不然她怎么会败在你一个无名之辈的手下,今日我就要替你们昆仑派教训一下你这个妖女。”
提到这个杨正坤就更加伤心了,他和妻子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最终胎死腹中,让他难过了许久,何香婉也从此变的沉默寡言了许多。徐娴贞笑道:“你说我给你比,我就跟你比?你当你是谁?我偏不跟你比,你又能奈我何?”
杨正坤大怒道:“贱货、臭婊子、野杂种、荡妇、淫妇、蠢妇。”各种污言秽语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还是他在北京的时候跟小师弟赵羽学的,以前还真不会这样骂人。群豪见他如此对一个女子大骂出口,也纷纷回骂过去,只觉此人一点门派风度都没有。
那徐娴贞自小被千人捧万人爱,家里又对她十分骄纵,从未被人如此荼毒过,当即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杨正坤道:“好!
很好,今儿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说到做到!”说毕连忙默念清心咒,心知比武的时候最忌动怒。杨正坤见她同意下来,心里反倒有些后悔不该如此下作,将来传出去只怕有辱紫英派名声。
只是他眼见着妻子被打伤,急于复仇,这才破不得已使出激将法,平时万难听见他吐出一个脏字,就连同门的师兄弟们也都十分诧异他如此表现,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两个人各自打坐一会,终于恢复了一些心境,然后起身走入广场中央。
渐渐靠拢,杨正坤正色道:“念你是女流之辈,我先让你一招。”本就十分要强的徐娴贞听后只觉对方是在轻视自己,心中愈加恼恨,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誓要夺取对方性命。这边杨正坤不避不闪,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入定一般。
待到徐娴贞掌风一到,双目突然怒睁,登时一股浩然之气从四肢百骸散开来,将徐娴贞的凶狠内劲化为无形。
徐娴贞只觉磅礴内力如泥牛入海,打在杨正坤身上没有丝毫反应,就像和风细雨一般,登时大惊失色,急忙往后退去,杨正坤稳稳向前打出一掌,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惊涛骇浪有坚不可摧的气势,荡出的掌风更是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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