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膝,一直折腾到五更天才沉沉睡去。此后接连数日,婉宁受尽荣宠,各种赏赐每天都有,而且还变着花样不重复,承干宫堆满了顺治赏的东西,累的众宫女又是欢喜又是抱怨。婉宁却依旧高兴不起来。
她盼着赦免的消息能尽快传到父母耳中,以后再不用过提心吊胆的生活,最好是能与父母相见,但她所料不及的时,母亲罗芸已经沦为白莲教的圣姑,父亲则已经悄悄地潜入了京城。
紫禁城御花园,座无虚席,小小方寸地,挤满了各宫嫔妃,环肥燕瘦,莺声燕语,顺治和太后高居主位,各宫主子以皇后为首,按品级次第而坐,宫女们各持痰盂、拂尘、如意、宫灯分左右侍立。
几个小宦在席间来回舔酒倒茶,案前美食陈列,玉液起波,舞池里彩袖飘飘,舞姿曼妙,左右弹者吹笙奏笛,调丝弄弦,宫中家宴向来如此,谈不上奢侈,也说不上简朴。不久前宁妃给顺治生了二阿哥,取名福全,顺治自是大喜,故此设宴款待后宫。
原本他想晓谕全国,通令各省大张旗鼓地庆祝,又怕二阿哥承受不起太多的福气,若像大阿哥那样未满三月便夭折就不好了,于是只在后宫弄了个小宴自己乐一会,并没有让王公大臣大操大办。
太后怕打扰到儿子媳妇享乐,只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宫,众人见她离开,气氛就比先前放松了许多,说笑声也大了起来。
这边顺治见太后的位置空了,随手招了招已经被封为贤妃的婉宁上前,然而别看妃子们表面上做出交头接耳或大快朵颐的样子,心思却全都在他身上,尽管热热闹闹的,皇帝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立时落入所有在场女子眼中,又齐刷刷地看向才入宫不久的婉宁。
婉宁不知皇帝何意,又不敢违拗,只得避席来到顺治身边,顺治指了指他身边的椅子道:“你离朕那么远干嘛?快坐这儿陪朕饮酒。”婉宁连忙跪下道:“皇上喝了酒规矩也忘了。那不是臣妾该坐的位置。”
顺治这才猛然惊醒,自觉一时忘性失言,连忙拿眼去瞧皇后,但见皇后面色不改,起身来到婉宁身边笑道:“贤妃也太拘谨了一些,今日在场的都是自家姐妹,也没有别的外人在,何必如此在乎一个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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