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半点没有惊慌的样子。楚薇笑道:“这位公子我记得,你是天山派的白成冰,号称颠狂君子,你跟天山派那帮废物果然一个样,向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可惜此次落在我手里,你的小命已然不保。”白成冰冷笑一声,不发一言扭过头去。
尽管浑身被铁链所缠绕,依旧站的笔直,眼神里没有一丝惶恐,唯有怜悯和轻视,仿佛楚薇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根本不配跟他多谈。
楚薇见此也不生气,拍拍他的肩膀,口气仿佛是已经相交已久的老友:“癫狂君子,听说赵欣是你师妹对不对?”白成冰诧异道:“你认识赵欣,她在那里?”说毕四处打量。
楚薇嘻嘻笑道:“当年她受不了你们天山派的怪脾气,反出师门,你带了大队弟子去捉拿,不料反而中了她的机关圈套,死伤惨重,回到师门又被关了一年禁闭,想必你恨死了她吧?”
白成冰先是俊脸一红,气息不稳,接着强自冷静道:“你胡说,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见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有怜香惜玉之心,下手留了情面,这才让她走脱,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狠毒的,一言不合就破人肚子。”
楚薇嘻嘻一笑:“好个癫狂先生,说起来其实你跟赵欣那贱货更相配,瞧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别人欠了你银子似的,这招数对那些肤浅不懂人心的小姑娘倒还真的管用,可惜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你这番做作在我眼里不过是想让我对你加深印象,想换来区别对待而已,看在你没有出言不逊的份上,我送你一个痛快。”
一番话说的其他俘虏轰然叫好,纷纷赞楚薇道:“楚女侠不愧是性情中人,一眼就能识破这白成冰的鬼域伎俩,他向来喜欢扮成孤傲侠客,引诱那些不谙世事的女子为他牵肠挂肚。
而他往往玩弄了别人后,从来都是抛在一边不予理会,还有人为他殉情的呢,是个实实在在的无情畜生。”楚薇瞟了众人一眼道:“吵什么吵,一个一个来,你们有的是机会跟我絮叨,不急。”说毕。
她右手一动,那匕首作势要向白成冰的脖子上划去,谁知方才还一副冷傲的白成冰登时变了脸色,喘着粗气连忙道:“等等,我有话说。”
楚薇嘻嘻一笑道:“我不过挠挠头而已,你紧张什么。”正说着,一股尿骚味迎面扑来,慌得楚薇连忙后退几步,用手在鼻子扇了扇道:“你该不是尿了吧?”于是看向白成冰跨间。
果然湿成一片,尿水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楚薇哈哈一笑:“怕死就直说,非要硬装成好汉,徒增笑柄而已。”白成冰此时脸已经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自嘴硬道:“试问列位谁不怕死?我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怕死有什么错?”
话音刚落,一个人笑道:“我就不怕死,楚薇你要杀人就利索点,最好一剑封喉,只求你别弄的跟王晋中那样几个时辰都死不了。”楚薇转过头去,看那说话之人。
正是崆峒派的杨焕芝,此人嗜酒如命,一生放浪不羁,在江湖中有不醒剑的称号。“一剑封喉?”楚薇疑惑道:“是不是这样?”说毕她右手一挥,那匕首悄无声息地划过白成冰的脖子,一开始只是细细红线。
紧接着那层皮就外翻过来,血水疯狂地喷出,白成冰整个人脸色煞白,眼睛瞪的都要快鼓了出来,鼻子口中冒出大量鲜血,一边咳嗽着一边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液。
她这一下毫无预兆,动作干净利落,就像寻常杀鸡屠狗那般轻松,众俘虏为之一惊,只觉后背寒毛炸起,额头上冷汗渗出,唯独杨焕芝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这样,一剑封喉或者当胸一刺,这样死的利索一点,我是个直性子的人,怕痛是一件,更讨厌做事磨磨蹭蹭的。”
众人看向还在挣扎中的王晋中,只见他已经疼的咬断了舌头,满口是血,眼睛也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均觉这个死法可真是可怖。
楚薇走到杨焕芝面前道:“别人都是求活,为何你一直求死?真当我不敢杀你?”杨焕芝笑道:“蝼蚁尚且偷生,我又不是疯子,当然也是怕死。
可是跟死亡相比,我更怕的是没酒喝,被你抓了过来已经好几天,我滴酒未沾,浑身就跟蚂蚁咬一样难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省的受这没酒的折磨!”
楚薇淡然一笑,拍手道:“好个不醒剑,你既然嗜酒如命,就该找个地方日日痛饮才是,醉死方休,为何却跟着崆峒派一起来跟我们赵家作对?这倒也罢了,还对手无寸铁的丫鬟动手。
她可是我最疼爱的采莲,跟了我七八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你手里!”杨焕芝笑道:“那没办法,崆峒派一直供我酒喝,我总不能不出力,而且他们还骗我说你们家藏有十几年的佳酿,我当时酒瘾发了。
当然要过来试试真假,至于你那丫鬟,我可是真对不起了,你也知道我叫不醒剑,有时候杀起人来也是糊里糊涂的。”楚薇听了长叹一声,匕首一挥,杨焕芝准备闭目受死,良久却发现身上毫无异样,手上的铁索却被解开了。
他睁眼道:“难道你打算放了我?”楚薇笑道:“小女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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