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勾起唇角,很有派头宽茶,欣赏够了李娘子的窘态,才缓缓开口:
“老姐姐喜怒,她本也不是个坏的,只是脑子时常不大好用,爱炫耀罢了。”
李娘子一点都不感激蒋氏。
蒋氏最爱炫耀顾熙对自己的温柔体贴,也爱炫耀顾熙傲然于世的文采。
这也让李娘子更想把顾熙从蒋氏手中抢走。
蒋氏继续说道:“她没怎么见过世面,也没吃过苦,自然无法体会老姐姐往日的心酸和如今的甘甜。对她这样不知甘苦的人啊,就该让……”
安南侯太夫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今儿的茶水格外甘甜。
莫非是因为蒋氏母女的原因?
她一直都很相信命格儿。
“就该让她多吃点苦,好让她更能管好她那张惹祸的嘴。”
“噗嗤。”
安南侯太夫人一口茶喷出,连连咳嗽,“你呀,你呀,这转折略大。”
夫人太太们对蒋氏多了一分的敬畏。
本以为蒋氏会故作大方仁慈为李娘子求情。
结果……
蒋氏抿唇轻笑:“老姐姐该明白我的,对人宽容,遇见难处时,谁又会宽容我?”
“一个惦记着你夫君的女子,我没亲自动手挠花她脸儿都已经算是额外开恩了。”
李娘子:“……”
什么女人不为难女人?
对付敢抢顾熙的女人就不能客气了!
安南侯太夫人看了蒋氏好一会,宾客都觉得太夫人会讨厌蒋氏时,太夫人唇边绽放出一抹笑容,“你这泼辣睚眦必报的性子,我着实喜欢!”
“当年啊,若我不是个泼辣不讲道理的,不知如今骨头在哪埋着呢,更别说拉扯大三个儿子了。”
安南侯太夫人感慨道:“你们是不知乱世的辛苦,多一分善心,就少一口吃的,今日你帮的人,来日就能抢走你所有的吃食。”
“真难得你个生长在广州的人竟然懂得这道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蒋氏笑了笑,总不能告诉别人,她不是本尊。
她遭遇的极品可不少,而且她也拉扯大两个兄弟啊。
安南侯太夫人淡淡扫了李娘子一眼。
蒋氏说道:“她光长年纪,不长脑袋,就是欠缺教训!”
“既然你想让她有所进步,她就吃些苦头!”
安南侯太夫人不轻不重说了这句话后,所有人都明白李娘子完了!
如今她碾死李娘子如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李娘子被仆从拽了出去,连一声告饶都没来得急张口。
而带李娘子进来的夫人战战兢兢起来请罪。
安南侯太夫人指了指蒋氏,?“你该同我这个老妹子说才是。”
满头珠翠,气质不凡的夫人在蒋氏面前连声道歉。
蒋氏爽快的一笑,“同您无关,您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看不得她太愚蠢,才教她做人的。”
顾嘉瑶眨着星星眼儿,娘亲不是长袖善舞,可是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记住她。
超凶,她娘超凶。
蒋璃心头拔凉拔凉的,身子似染了寒气一般轻颤。
原来大姑姑昨儿的警告是真的。
也是把她当作外甥女才没收拾挑衅顾嘉瑶的自己。
在随后的交谈中,蒋璃特别安静,本分跟在顾嘉瑶身边,再不敢想着出风头了。
蒋璃总要珍惜还被大姑姑当作亲人的机会。
小姐们在安南侯太夫人面前展现才艺,琴棋书画。
顾嘉瑶怎么比得上苦练过的古代才女们?
她又不敢随便抄袭诗词,谁知道这错乱的时间线会不会出现过?
有人邀请她献艺时。
“我不大擅长诗书字画,在旁看你们写写画画,许是能受些熏陶,往后所有长进。”
顾嘉瑶坦坦荡荡,亦不会自己承认不足丢了脸面。
“听说你父亲不是个大才子?他就没有教你?”
“我偷懒不爱学。”
顾嘉瑶爽朗一笑,“我在棋棋书画上比你们有所不如,不过不是我爹不尽心,也不是我太笨,而是我把练习这些的时间用在了旁处。”
“用在何处?”
“……秘密。”
顾嘉瑶眨了眨眼眸,故作高深莫测,俏皮的模样令人不忍追问责怪。
安南侯太夫人笑开了怀:
“来,小福娃儿帮我摸一把牌,我已经连输了好几把了,银子都被人赢去了”
方才在太夫人欣赏才女们才艺乏味时,蒋氏提出打几把叶子牌。
安南侯太夫人立刻来了精神,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看得懂诗词书画?
还是打牌最是让她舒心。
她打牌的手气就没好过,输多赢少,即便牌搭子又意让她,她也很难赢。
毕竟她每次摸到都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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