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晒盐法不是顾明暖首创的,十年后有人率先提出,一举将盐价压到最低,可也让当时的社摄政王萧越和两淮盐商大为恼火,对那人百般迫害,最后夺其秘法,那人的亲眷也以谋反罪满门抄斩。
毕竟当时朝廷专营的盐税占楚国税负的四分之一,两淮盐商更是萧越还是静北侯时就一直暗中支援他,萧越不可能不回报他们。
摄政王萧越明明知晓这是利民的良法,他却为私利阻止此法,并且杀人灭口。
前生顾明暖正好在陪在殷茹身边,偶尔见过写在纸张的晒盐法,暗暗的记下来,今生这便用上了,她满怀信任的看向萧阳,他肯定不会做出同萧越一样的选择。
屋子里寂静下来,萧阳低垂眼睑,手指轻轻扣着桌子上海棠花的纹路,顾衍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他想得不周全,却知晓自己女儿做了一件大事。
既是骄傲,又略有担心,砸人饭碗后,那群盐商还不得发疯?
顾衍思索是不是常住静北侯府,保护女儿了。
啪,顾衍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拍着女儿肩膀,“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爹支持你,保护你,小暖,你做了爹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儿,我只能把银子分给他们用,无法让他们彻底过上富庶的日子,你比你爹我强。”
萧阳嘴角扯出笑容,道:“盐若是多产,你的利润可就薄了。”
“盐是老百姓过日子的必需品,可以不吃肉,但不能不吃盐,利润虽然薄,但覆盖的广,收入必然不菲,还可用同陆姑父联合运往番邦等地,可换回来金银。”
顾明暖甚至想过拉上皇后娘娘入伙,娘娘和萧阳利益一致,彼此合谋,将来有可能降低他们之间的冲突,这也是她积极主动的原因之一。
做不到走一步看三步,她从未放弃过向萧阳和娘娘学习,尽量减少他们之间的冲突。
“按照战功划分股份,未必能做到绝对公平。”顾明暖声音很轻,亦有一丝的无奈,“世上又有多少是公平的?只要能让大部分将士得利,这法子就是好的,实施起来后,发现问题也可慢慢改进。”
她提起酒壶为萧阳面前还满着的酒杯象征性的倒了一点猴儿酒,“眼下要看你敢,或是不敢了。”
“激将法?”
“对你需要激将法吗?”
顾明暖略略扬眉,明明已经心动,非要端着架子,她只能提出大体的方向,唯有经过萧阳精心策划,这项计划才能完美的实行,许是还有意外收获。
萧阳一把握住她提着酒壶的手腕,玩味的一笑:“激将法是不大管用,不过美人计很有可能成功,你不想试试?”
“我爹还在。”
“咱们好好的,岳父唯有高兴。”
萧阳脸皮很厚,直接抱起顾明暖,向发楞的顾衍道:“岳父大人,小婿有要事同小暖商量,该日小婿再陪您喝酒。”
顾明暖满脸羞红,躲到萧阳怀里,手臂不停的捶打萧阳胸口,都没什么用,反倒自己的拳头捶得生疼。
果然顾衍在身后哈哈大笑,“好,好,你多陪陪小暖,我先回去了。”
女儿女婿和睦,做岳父的自然开心,顾衍微醉的出了静北侯府大门,准备去找安乐王喝第二顿酒,猛然一拍脑袋,他来侯府是接女儿回去住对月的,怎么几句话,半顿酒就被打发了?
“臭小子!又算计我。”
顾衍打了个酒嗝,清晰的认识到女婿比他聪明的多。
“平郡王。”
“啊。”
顾衍回头,从侯府大门里走出一位清瘦带着面具的人,身穿玄色直裰,步伐稳健,不似萧越出门随扈前呼后拥,他的气势并不比静北侯弱。
高升等人团团围住顾衍,面向来人,紧紧握住腰间的宝剑或是钢刀,就是他把顾衍打得生死不知,萧家除萧越和萧阳外,另外一位巨头神秘诡异的萧爷。
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顾衍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护卫,问道:“你有何事?”
萧爷翻身上了宝马良驹,居高临下带着些许的挑衅,“我请你喝酒,平郡王敢来吗?”
“自当奉陪,有人请喝酒,顾某就没缺席过。”
顾衍大大方方的应下,同样上马追着萧爷而去,随扈互看一眼,有人回郡王府给姜太夫人报信,大部分人追上去。
萧爷邀请顾衍喝酒的事情顷刻传遍整个帝都,无论是深居宫中的楚帝,还是静北侯萧越,或是同顾明暖胡闹的萧阳,他们都拿不准萧爷的意图。
萧阳并没告诉疲倦得昏睡过去的顾明暖,轻轻摩挲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目光柔和且渴望般落在她的光洁平坦的小腹上,除了无比眷恋顾明暖的身体外,他亦希望早日能诞下子嗣粉团一般的小人抱在怀里,光是想一想都能笑出声来。
俯身轻轻吻了吻她干燥的唇瓣,萧阳披着外褂,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轻柔喂她喝了半杯茶水,顾明暖卷着被子又睡熟了。
萧阳无声的笑了起来,根本不必掖被角,她把自己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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