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底下,他们哪敢走呢?肯定是要好好的守在府里,守着邀月堂,不能叫宁侧福晋还有四阿哥和二格格出一点事情的。
正院东院还有秋雅阁并庶福晋们都走了,留守的奴才们轻易也不出来,侍妾们也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府里倒是真真切切的安静下来了。
宁翘这里待着四阿哥和二格格,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还带着三阿哥日日过来,三个小的笑着闹着,还是觉得和以前一样的热闹。
直到出了邀月堂走在府中,才能真实的感受到这一份安静。
把宫里的娘娘们,把福晋夫人们都送去了皇庄上,这盛京城中的动作俨然就大了起来,动静也闹得越来越大。
不至于闹到睿王府跟前来,毕竟几个亲王贝勒的府邸都离的不远,这里也不曾住着什么平民百姓的。
再远些,也多是镶白旗的人家。
可宁翘每日还是能听到外头的动静,说礼亲王郑亲王手底下的人又干了些什么事情,平了些所谓的‘暴/动’。
这时候要是有什么排除异己的事情,想要针对睿王府,针对她这个睿王侧福晋而来的行动,也是很容易混淆其中的。
越是临近多尔衮回师的日子,宁翘就越发的睡不好。
她以为自己能睡得很好。毕竟多尔衮走的这半年时间里,她也都是挺好的。
白日里人多热闹,在身边的人也多,要忙着看着三个小的的事情。
四阿哥和二格格也不是纯省心的小孩子,哪怕身边有这么多的人一同照顾着,宁翘的全副心神也都还是放在了他们两个的身上。
到了晚上,两个小的睡着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和三阿哥也回养云斋去了。
宁翘坐在床榻边上瞧着两个孩子的睡颜,才在多尔衮将要回来的时候第一次发现,这好像是入王府以来,她和多尔衮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从前分开,总有书信往来,彼此深知动向如何。
这一回他是出去打仗的,深入关内不便通信,没有书信往来,就只有落不到实处的惦念了。
她毅然决然的留下来,果断坚决的选择守在王府里,心里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面对或者会面对的事情,可那一层层蔓延开来的,还是会有担心的。
如果多尔衮来不及回来,就是她独自面对这未知的一切。
夜里更为安静的王府里,稍稍有些什么声响,都是可以叫内宅的人听见的。
况且邀月堂这里本来就离着前院比较近,正院和东院那边都是安安静静的情形下,外头再有点什么声响,宁翘出来就能听见了。
前院的灯光很亮堂,宁翘听着声音就觉得不对劲,问烟雨烟霞:“怎么回事?”
烟雨烟霞也不知道,就忙让人过去问。
宁翘让乌喇嬷嬷还有几个丫头同四阿哥二格格的奶娘守在这里,两个小孩子刚刚睡着了,若是没什么大事的话,也不必将孩子惊醒了。
她则到了外头来,站在院中等着前头的消息。
一会儿养云斋那边也有人过来问,是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也听见声响了。
三阿哥也是睡着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还要守着他,不然她就自己过来了。
宁翘让人回去告诉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现今不是什么大事。纵然有事,叫你们主子也不必过来,好好守着三阿哥,守着你们的院子就好了。”
养云斋在靠后一些,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足够也时间往后头出去。
这个时候,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还是不过来的比较好。
宁翘相信她能护好自己和三阿哥的。
这边养云斋的刚领命回去了,那头问消息的人就回来了,还把周卫给带来了。
周卫倒是不慌,但看起来是很忙碌的。
到了宁翘跟前行礼,宁翘让人赶紧起来了:“你想是忙着,怎么叫你过来了。”
周卫道:“是奴才自个儿要来的。”
“前头有些动静,侧福晋这里能听见。奴才定是要来交代得,也是怕底下的人话说的不清楚,反而是惊着侧福晋了。”
宁翘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冲击王府。”周卫道,“这两日外头抓人抓得凶。动静闹得比往常都要大些,别处逃人多,也不知怎的,旗下的奴才们都有些蠢蠢欲动的,也不知是被谁挑拨了,就有人冲击王府,喊什么都有,四面八方围上来,外头的护卫们都在拦着的。”
这一带几家亲王郡王府上都是这个情形,各家府上都在应付。
周卫让宁翘不必担心:“都是些乌合之众。侧福晋只管安心,若再是不成,从后头走,撤离王府去王庄上就是了。”
多尔衮自然是将一众退路也都安排好了的。
宁翘道:“未必都是乌合之众。这样的聚众闹事,只怕有人居心叵测。”
周卫道:“只是如今还看不出这许多来。怕是要等事情完了,将抓住的人一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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