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他紧紧环在怀里没有一丝缝隙。他的吻就像密雨一样落下,不带怜惜不带任何温度。
昭佩心底生出一层疙瘩,一边推一边叫道:“七符,今天是国丧!”
亲吻的间隙是他带着喘息的回答:“国丧又如何?没有规定不可以这样。”
“我刚刚生产,身子还没有恢复!”昭佩又喊着。
萧绎这才停止了动作,昭佩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无力地倚在一边的软榻上喘息,差点没有被勒死……昭佩回头瞪他:“你不妨去找袁茗。”
萧绎立在她的身后,缄默了半晌。良久低沉着声音问道:“你伤心吗?”昭佩回头看他隐在暗处的身形挺拔,以为他说的是方才自己的气话刚想回答不伤心,又听他说:“关于萧统的死。”
昭佩身子顿时一僵,心口划过一丝异样的疼痛抬首盯着他暗夜里深邃沉寂的眸子:“难道你不伤心吗?”
“我的伤心,和你的不一样。不是吗?”萧绎的话语很淡,却又字字铿锵有力,带着催逼的意味。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不敢去看清。
萧绎等不到她的回答,继而说道:“看着他一点点离你远去,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是不是顿时感觉天昏地暗,痛不欲生?”他一步步走近,走到了亮处。清冷的月光在他刚毅的脸上投射出一种冷意来:“是不是痛到无法呼吸?不去参加丧礼,是因为害怕自己再一次接触到那个事实而失态吗?一个人夜里放天灯,是为了……”
“够了!”昭佩一声断喝,止住了他剩下的话语,“不要再说了。”昭佩的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不呢?”萧绎唇边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眼角也带上一分残酷,那层纱窗现在似乎已经无需在保留了,“你爱他,是吗?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他了,是吗?”
昭佩浑身一震,从脚上冒起连绵的寒意来。她看着萧绎眼中的薄冰,一时忘记了思考。那样催逼,那样深入人心的眸子,就似利剑一样毫不留情划破她的心。
“怎么不回答?”萧绎浅笑着,可昭佩看来却如此冷酷。她咬着唇固执地与他对视,良久说道:“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逼我承认?”
他唇边的笑意顿时凝固了,眼光骤暗,伏涛汹涌。“这不一样,我想听你亲口说。”一字一顿,满是狠厉和压抑。
“还有意义吗?”昭佩终究还是无法承受他的威压,别开了视线。
“有!”萧绎的声线扬高,五分不耐三分愤然二分隐忍。
昭佩垂下了眸子,月光如水流淌在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是的,我爱他。”声音细软,却如此的坚定坚硬。她始终没有抬头,她知道萧绎的眸子里此刻翻滚着的是怎样的热浪。其实她已经被那火光给灼痛了。
“可是他死了。”萧绎忽而嘲讽笑了起来,一字一顿就似尖刀横穿进昭佩的胸膛,“他扔下了你一个人走了。他不要你了。”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额前乌发挡住了她的眼睛。虽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却可以看见她垂于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扎如掌心,一会儿功夫便是血股流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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