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医生说你不能喝了。”
如同条件反射,冯保男听这话听了十年,被压抑得不成人形,他暴怒咻的扑上来,拳头挥在秦储身上。
秦储迅速避开,垂下眼,只是说,“你知道打人是错的吗?”
如炸现惊雷。
点破了最近最大的争议,秦储替柳英质问……也替年少的自己质问。
你知道这是错的吗?
冯保男目光清明,咻的发笑,“打了又怎么样。我是你老子,想怎么教训你,你都得服,今天就是老子把你打死,你也只是把命还给我了,没欠着我。”
秦储在这样恶毒的咒骂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甚至还轻微上挑了唇。
果然是这样。
——不知道错的话,就去死吧。
“时间到了。”秦储于是转身走。
他刻意放慢了点。
于是兀的被冯保男抓住,绳子勒着他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冯保男却依旧不松手,像丧尸一样去掏秦储的口袋。
秦储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愿,往后一躲。
冯保男那点力气在秦储面前如同落在身上的雨点。
下一刻冯保男就掏出一把刀,没开刃的水果刀,上面银光闪烁,他嘴唇抖动,对秦储说。
“你是我的种,你像我,我们是一样的。”
秦储被他戳破隐秘心事,动作慢了点,然后就被那柄刀划出一道五厘米的口子,很浅,只渗出一点血丝。
“……放下东西!”外面的工作人员往里面冲,护工们听到声响也跑过来。
冯保男被制住,三四个人围着,身边是震惊怜悯和愤怒的眼神,秦储只是垂眼看着手背上那道很浅的伤痕。
这场戏完美谢幕。
看护所里的监控会被拿走做参考,冯保男明明是清醒的,铁证如山,精神病没办法再成为他的保护壳。
以前的事和柳英的事都会得到最大的关注,他们迫于舆论压力,会重审。
冯保男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都结束了。
秦储深吸了口气,然后接到了林白舴的电话。
声音温柔带笑,“先生,你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是说很快回来吗?”林白舴委屈兮兮。
像坠入湖底的阳光,秦储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浑身都温暖起来,像从刚才的场景里抽离,轻声道,“锅里的东西不会糊吗?”
“早就做好了。”林白舴说,“我做了很多好吃的,还有羊肚菌澳带,藕带虾仁,红酒炖肉……”
这才过了一个半小时。
秦储听着林白舴一连串的报菜名,失笑,这是等他一走就开始做饭了。
“……先生?”
“嗯。”秦储说。
林白舴期待:“要不要?”
“我在路上了。”秦储莫名说了个谎,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一道血痕。
看到了肯定又要唠叨,说不定还要哭。
“哦,好吧,先生快点回来。”林白舴说完又匆忙叮嘱,“……也不用太快,注意安全……”
“林白舴。”秦储打断他的话。
林白舴一愣,“嗯?”
“我会很快回来。”秦储:“你别唠叨了。”
林白舴内心的焦躁不安就这样被抚平,他弯了弯唇,“好。”
原本不在意伤疤的秦储看了两眼,都没用护工劝第二次,就动作麻利的给自己消了毒上了药。
司机开车平稳,秦储在车上看那则报道。
繁城小报:近日盘踞在国外,业务涉猎广泛的商业巨鳄盛野即将迁回国,据悉,盛野唯一继承人现居住在繁城缆光,考察盛野选址近况……
秦储目光落在盛野继承人几个字上,得找机会见一面。
推开门看到林白舴的时候,果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这是怎么了?”林白舴皱着眉,动作很轻。
“没事。”秦储抽回手,看他大惊小怪,“抹药了。”
林白舴看起来心疼得要命,说他抹药不仔细,要重新消毒上药。
秦储被他逗笑,走向厨房,“再慢点都要痊愈了。”
林白舴没说话,最后还是依了秦储,一起吃饭。
破天荒的还醒了瓶红酒。
林白舴喝得眼尾泛红,一片潋滟,凑过来接吻。
秦储偏了下头,让林白舴的唇落到了脸上,“你喝醉了。”
林白舴眼睛直勾勾望着他,“嗯。”
坦诚得让人没法接,于是秦储把桌子收拾了,让林白舴去洗漱睡觉。
黏黏糊糊的,秦储却觉得手背上传来刺痛感,痛得想要落泪,下一刻又淹没在林白舴吻里。
时间很快过去。
早晨林白舴用头蹭他的颈窝,轻声说,“先生,今天我要出去一天。”
“嗯。”秦储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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