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曾在心底压抑多时的希翼,父亲这个陌生而遥远的字眼,在失去所有的亲人以后似乎也就成了她唯一的希翼。
看着端木恒热切而肯许的目光,流苏的心底开始了动摇。曾经因为娘亲她可以竭力的压抑自己的希翼,自己的渴望。如今娘亲早已远去,那么她还需要继续坚持一度的执着吗,为了自己,为了心底的渴望,更为了了解夺得娘亲芳心的人是否依然值得娘亲的付出,流苏努力的劝诫着自己,也许她也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一个栖身的心灵寄托。
感受到端木恒字里言间的暗示,流苏不得不往那边想,难道自己的身份还与皇室有关,这种可能更吸引了她的渴望和探知。娘亲究竟和皇室有什么关联,抑或说和老王爷有什么关联。
为了心底最后的一份希翼,流苏毅然随端木恒辞别了风扬山庄,一路向朝都皇城行进。
几天的行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路上有端木恒热心的照顾,虽然说他们之间可能有血缘关系,甚至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有着莫名的亲切感,但处在失落中的流苏仍是显得异常拘谨。
流苏坐在华丽的马车上。手里握着暖手的小紫金炉,身上披着厚厚的毡子,稍嫌瘦弱的娇躯日益怕寒。端木恒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给她送来暖暖的厚毡,身上依然裹着一袭白色狐裘异常温暖。
狐裘还是程昱天为她亲自吩咐下去赶制的,也许流苏并不知道这件狐裘的价值,纯色无一丝杂毛,无一丝瑕疵,这远不止是贵重其价值可比连城。程昱天的一片心意端木恒倒是看了出来,却也并未徦以颜色。
一路的颠簸也让流苏的玉颜稍显苍白,从江府出府至如今,一切的日子算起还不足一个春秋,可经历的事情却远远超过负荷。在她选择要清灯佛香清淡余生时,又多出了一个新的希翼,父亲曾经那么的遥远,如今却要尺尺相见,压抑多年的希翼、渴望似要瞬间爆发。
从进入朝都城后,流苏握着暖炉的纤手就似有些失控般轻抖,也只有在这一刻可以看出流苏心底的纠结。
马车得儿的一阵停顿后,端木恒亲却的声音也从帘前传来,流苏,我们到王府了,来下车吧。
不知何时起,端木恒也已亲切的改唤她为流苏,而不再是流苏姑娘。这一切的改变也似在告诉流苏这真的不再是梦幻一切都很真实,只要她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流苏坐在马车上,握紧暖炉的手心一阵紧收,终于到了,而她的勇气似乎也开始有了一点退缩。
端木恒难得的站在流苏的马车前耐心的等待着流苏的下来,稍许后流苏掀开车帘缓缓的从车内下来,端木恒满意的伸出手亲自扶住流苏。
眼前的恒王府华丽壮阔,门前的两座大狮子雄伟的矗立在大门旁,朱红色的大门此时大气的敞开,一排井井有序的丫鬟奴仆一字排开,都恭谨的立在两旁。
这么壮阔华丽的排场是为了她而摆的吗,流苏不禁疑惑的看向端木恒,端木恒微笑着执过流苏的纤手缓缓的步入门维,参见王爷!所有的人众口一声很是整齐,都微福着身低着头不敢张望,俨然如训练过一般谦谨。
手心传来的温暖也給流苏的心底一阵感动,并没有令她有唐突的感觉,反而一阵说不出的温馨。宽大而厚实的掌心有着一层常年练武而起的厚茧,一如冷如漠的手心。这让流苏受宠若惊的瞬间又浸入了一丝苦涩。
进入王府穿过正厅一路经过蜿蜒的走廊途经几座庭院后,来到一间流云阁里面的布局很是高雅清幽,端木恒转过身子面向流苏,流苏,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厢房了,如果不满意的话再跟我说,我再给你换个好一点的庭院。
流苏微愕顿时回神,不,这里已经很好了,多谢王爷。嘴角嗫嚅了半天才缓缓道,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见王爷的父王iddot;iddot;iddot;
端木恒盯着流苏沉默了半响,眼神有点复杂的缓缓出声道,你iddot;iddot;iddot;你如果不累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看望我的父王。
流苏垂下头轻轻的颌首,也好,早点见到那个iddot;iddot;iddot;老王爷也可以早点解惑吧。
端木恒见流苏已经执定主意微叹了口气,走吧,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的父王,想必父王也很想见到你了吧。
端木恒不再言语默默的前面带路,而流苏也静默的紧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了端木恒细心的牵引流苏只能脚步渐趋有些艰难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有微乱的步伐可以看出她的紧迫。
到了。端木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曾察觉的流苏莽撞的冲了上去,鼻尖的酸痛瞬间传来,流苏忍住有些酸涩的眼泪本能的后退了几步,端木恒见状懊恼的回头,流苏,你没事吧?心疼的上前一步欲要帮她查看。
我没事,流苏微摇头,又无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端木恒顿时气恼,我父王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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