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的业务能力还很差,在会议上发言乱七八糟,全靠身边带着的那几个苦逼的打工人捞他。也就是说,他的人生迄今为止全靠出身。
这人记仇,这会儿硬生生把话题扯到黎川的身上,狠狠拉踩了一番,还造作地提醒喻兼而千万别学黎川那死样子。
喻兼而依旧装哑巴。倒是傅椎祁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抬手打断:“哎,哎,别提黎川,等下杨复知道了跟你急,我可不管。”
大家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在不在意杨复不好说,肯定是在意傅椎祁态度的,闻言赶紧岔开话题,招呼着玩骰子,其实就是想要互相灌酒喝。
傅椎祁常跟他们这么玩儿,这下子很快加入了进去,喻兼而就被扔在了一边,但他觉得这样挺好,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往零缩。
可傅椎祁看不得喻兼而舒服,见喻兼而找到舒适区,他就非得把人从舒适区拉出来。
喻兼而正低着头内向得高兴呢,突然肩头就搭上了一个爪子,傅椎祁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揽,把装着骰子的摇盅递到喻兼而面前,语气亲密地让他吹口气助自己赢。
喻兼而敷衍地呼了口气,傅椎祁把摇盅倒扣到桌上,手腕一使劲,猛地又摇了几下,然后揭开摇盅一看,现场静了一秒,随即沸腾。
三个六。
“卧槽,仙气啊?!”
“来来来给我也吹一口!”
这包厢里大家自己人随便玩玩,最多灌个酒什么的,骰具都没做手脚,摇出三个六不容易。
傅椎祁笑骂道:“滚开!找你带来的人吹,他妈找我的人吹算怎么回事儿?”
大家开着玩笑,都让自己的伴有样学样也吹,但都没能复刻奇迹。
众人啧啧称奇,起哄让傅椎祁再来一次。傅椎祁自己也觉得挺神奇的,就让喻兼而再来一次。
喻兼而在心里嫌弃他们无聊,但面上还是顺从地又吹了一口气。
傅椎祁小心翼翼地掀开摇盅一看,顿时失望,小幅度地白了喻兼而一眼。
喻兼而继续咸鱼。
接下来又玩了几轮,没再让喻兼而吹气。傅椎祁又输了一把,正要喝罚酒,来了电话。他瞥了眼来电显示,边起身作势往外走边接听了:“喂……这边闹,你等下,我出去说。”
其他人玩上了头,拉住他,说他故意躲酒呢,没有游戏精神。
“公事……”傅椎祁啧了一声,突然来了想法,弯腰把自己刚被倒满的酒杯塞到喻兼而手里,示意他代替自己喝,然后就出去包厢了。
喻兼而才不想替他喝,当即就把酒杯放回茶几上。
众人见状,自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又是好一顿起哄,其中尤以祝嘉最来劲。
虽然他并不敢像其他公子哥儿一样明晃晃地用言语逼迫,但他可以茶啊,一下子装好人说想自己替喻兼而喝,接着就立刻又说虽然自己想是这么想却哪里够资格呢……只有喻兼而才够资格代傅椎祁喝呢。
喻兼而平静地看他,看得有点久,而且喻兼而的表情很淡,说不上高冷,却也是沉静过头,渐渐地,祝嘉和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再一次尴尬起来。喻兼而依旧这么静静地看着祝嘉,祝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
“你想喝就喝吧。”喻兼而轻声对祝嘉说。
祝嘉确实想喝,却又确实不想喝。
不想喝是正常的,他不嗜酒,自然不喜欢被人灌酒,可如果是替傅椎祁喝,那就不一样了,这酒就不是一般的酒了,意义不一样。
可前提是傅椎祁得在,得认。现在傅椎祁是让喻兼而代喝,如果祝嘉眼巴巴喝了,算怎么回事儿?搞不好还得罪了傅椎祁呢。等下傅椎祁一个不高兴了当众问祝嘉你算老几敢擅自做主怎么办?
这会儿被喻兼而这么一说,祝嘉假惺惺地笑笑,说:“二少让你代喝,我可不敢代劳。”
旁边人起哄:“是啊是啊,椎祁有洁癖,他可不随便和别人用一个杯子。”
“可是祝嘉也是他的男伴吧,应该亲过嘴吧,唾液都交换过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喻兼而很认真地问大家。
“……”大家陷入短暂的安静。包厢里只有歌曲的伴奏在继续响。
四五秒后,有人笑起来:“这是吃醋了……”
喻兼而打断他的话,说:“而且如果实在嫌弃的话,等下给傅哥换个杯子不就好了吗?又不是让傅哥喝这位男士的口水,是这位先生喝傅哥喝过的。”他停了一下,看回祝嘉的身上,诚挚地问,“抱歉,我忘了征询你的意见了……你嫌弃傅哥的口水吗?”
祝嘉:“……”这他妈让他怎么回答!说嫌弃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嫌弃那不就要喝了?
祝嘉想了想,讪笑道:“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事……二少不是让我喝啊。”
“所以你嫌弃吗?”喻兼而执着地问。
“都说了不是嫌弃不嫌弃——”
“所以,嫌弃吗?”喻兼而像被设定了程序了机器人,语气平稳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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