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想着,呆坐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又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他拿起手机一看,没有一条来自喻兼而的消息。
呵呵,早就知道了会这样,不稀罕!一点也不稀罕!
喻兼而这一晚上睡得不太舒服。
以前没觉得哪里不好,可最近傅椎祁天天晚上跟他一起睡,不管做不做那档子事,反正最后都是不由分说把他搂怀里不松手,还各种亲他,喻兼而就习惯了。傅椎祁身材好,肌肉软硬适中,体温略高但恰好到处的舒适。
昨晚傅椎祁不在,喻兼而自己睡了好久才勉强睡着,可睡梦里总还觉得到处凉凉的,空落落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
早上他被闹钟叫醒,眯开眼睛一看旁边依旧没人,晨起的心情就很不美好,呆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起身下地。
洗漱的时候他抬眼看到镜子里自己拉着的脸,总觉得肉眼都能见到黑气萦绕。
他急忙低头用冷水多洗了几遍脸,把自己洗清醒点,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好一些了。
弄完洗漱,他趿拉着拖鞋去开卧室门,刚打开就对上门口伸着手晚一步就没碰到门把手的傅椎祁,吓了一跳,瞌睡全无,下意识地叫了声傅哥。
傅哥的脸色不比他刚刚那好多少,冷眼盯着他看了一阵,喻兼而都被这眼神盯得有点怀疑对方发现了自己两点才回。但傅椎祁不说,喻兼而肯定不会自曝。
傅椎祁收回目光,伸手推开挡路的喻兼而,径直去浴室洗澡了。
喻兼而犹豫了下,给傅椎祁拿了换洗的衣物送进去,问已经站在莲蓬头下打开了水闭着眼睛冲头发的人:“傅哥,吃什么吗?”
傅椎祁没理他。
喻兼而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对方还是不理,喻兼而就不问了,自顾自去厨房下了两碗阳春面。等下傅椎祁洗完了爱吃不吃,反正他做了,而且他现在饿了就想吃早饭。
傅椎祁洗完澡没出卧室,直接上床把被子一盖补觉。
喻兼而吃完自己的面,迟迟不见动静,进去一看,默默退出来把另一碗面也吃了。要是其他的就搁冰箱下顿吃了,面条不行。还好他想着是早饭就每碗都做得不多,这会儿一个人吃两碗虽然有点撑但还好,比浪费粮食好。
喻兼而吃完收拾完,戴上耳机,蜷缩在客厅沙发上,裹着毯子,闭着眼睛,继续听神神鬼鬼的有声小说,听着听着就给听困了,明明起床没多久,又睡着了。
他是被傅椎祁叫醒的,睁开眼睛,耳机已经被傅椎祁给摘了拎在手上。喻兼而迷迷糊糊的,边揉着眼睛边抬头去看站在沙发旁的傅椎祁:“傅哥……”
傅哥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傅椎祁刚刚睡半天没睡着,结果跑出来一看这货睡得可真香啊!
他可太嫉妒这睡眠质量了,当即就把人耳机给摘了,给自己戴上。他倒要听听什么耳机或者新闻对睡觉这么有帮助,等他知道了他就把喻兼而踹了,去人留耳机(新闻电台)!喻兼而对他而言本来就只是睡眠辅助手段罢了!
结果刚一戴上,就听到里面传来恐怖音乐和鬼叫,吓得他一秒把耳机摘了差点儿扔出去。
一连串的事下来,傅椎祁简直恼羞成怒,捏着耳机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了。
他阴恻恻地盯了满脸无辜的喻兼而一阵,反复深呼吸,胸膛起伏,最终没发火,只是沉着声音说:“跟你说过了今天买衣服。”
喻兼而点点头,下地说:“那我们换了衣服就去吧。”
“去什么去?去哪儿去?”找你白月光去啊?最后这句话傅椎祁没能说出口,他只是冷淡地说:“懒得跑了,我让小左安排人过来,等会儿就到,你去换个衣服,穿这给谁看啊?”白月光又不在!
喻兼而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当睡衣裤的旧t恤旧短裤,悟了,傅二少肯定得嫌便宜丢他人啊。于是二话不说就去换了。
傅椎祁跟在他后头进去,靠在门口看着他换。
喻兼而余光注意到,拿着衣服的手停了停,还是换了起来。反正傅椎祁也没哪里是没看过的,同性一场,他没必要矫这情害这臊。
喻兼而大方,盖不住某人心眼儿小。某人突然冷冷地嗤笑一声,用一种微妙的语气嘲道:“内裤还穿白色的。”
喻兼而:“……”
不要和精神病人计较,不要和精神病人计较。他心平气和地对自己默念了两遍这话。
话说回来,他其实没搞懂傅椎祁的嘲点在哪里。他穿的就是普通的成年男士纯棉纯色四角内裤而已。
但话再说回来,自己又不是医生,如果能懂精神病人的逻辑那自己不也得带点精神病吗?所以不懂这很正常。
喻兼而无语着换了一套日常上班穿的衣服,傅椎祁见他换完了,自己穿着睡袍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让喻兼而等会儿来人了叫他起来。
客厅不脏不乱,但突然说一会儿来人,喻兼而还是意思意思地去收拾了下,放出扫拖机器人清洁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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