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笑嘻嘻的满不在乎,还调侃他是只懂法律的小野猫。
然后这人偏头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喻兼而艰难地扭头一看,竟然还有人举着dv对准了这边在拍。
喻兼而的三观完全破碎,他感觉自己不在人间。
回过神来,他使出吃奶的劲儿继续挣扎和尖叫,可是对方不怕他挣扎,也不怕他尖叫,好像他越是如此,对方越是激动,亢奋到眼睛都红了,宛如恶魔。
就在喻兼而绝望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吵死了。”
变态的动作停了下来,大家都抬头看了过去,喻兼而也看了过去。
二楼的扶栏旁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他穿着雪白的高领毛线衣,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这一幕,神色恹恹的,带着点不耐烦。
变态笑着和他打招呼:“睡醒啦?”
“被你们吵醒了。”男人的眉间微微蹙起,乌黑的眼珠盯着满脸惊慌未定的喻兼而看了几秒,视线移向变态,“干什么呢?”
“这喻利知那个小杂种弟弟,逗逗玩儿。”变态笑着说,“挺有意思的。”
“无不无聊。”男人嫌弃地说着,朝旁边楼梯走去,慢慢地走了下来。
他来到了沙发旁,扯着变态的领子道:“玩够了?起来。”
变态挑眉:“怎么,你也有意思?”
“我不变态。”男人淡淡说着,“找他有点事,松开他。”
俩人第一次见面,明显都不认识,能有什么事呢。一看就是托辞,还是一点都不走心的托辞。
变态有点不悦:“傅二,这跟你没关系,你想多管闲事?”
男人直视对方,问:“让管吗?”
变态沉默了十来秒。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屋子里的气压一下子极低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一场暴风雨发生。
喻兼而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察觉到变态现在的心思都在那个白雪王子的身上,压制他的力气不剩几分。
他瞅准时机,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一条腿上,狠狠地屈膝往上一顶,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差点把屋顶都顶飞了。
死变态再变态也受不住这记重创,什么都装不下去了,捂着□□滚到地毯上破口大骂喻兼而,让人把喻兼而逮住。
喻兼而在他滚下去的那一刻就腾的起了身,想要往外逃,却被那变态的同伙拦住了去路。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而且有了防备,喻兼而想故技重施的话估计很难。
喻兼而又害怕了起来,他的背上全是冷汗。
他不知道这群无法无天的坏蛋会干出什么来,感觉他们没有底线。也许他们会对他做出性|侵|犯以外的更严重的人身侵害。
他怀疑自己进来这间屋子后一直闻到的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弱的、奇怪的气味来自于大麻或其他毒品。他不确定,他没接触过。但死变态那诡异过头的亢奋状态有点像。
突然,他感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扭头就要给对方一拳,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抓住了手腕。
他提着心定睛一看,僵硬的身体有一点点软化,却不多,仍然警觉。
是那个刚刚帮他解围的男人。
可是,这人和那群变态好像也是朋友,难道会是好人吗?好人会和变态做朋友吗?
喻兼而正惊疑不定,男人淡声道:“让开。”是对拦着路的那些人说的。
那些人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让开,面面相觑了一阵,去瞅大变态的脸色。
大变态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但看起来没完全缓,他脸色铁青,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背,眼睛像浸了血的野兽之瞳,死死地盯着喻兼而。
喻兼而害怕极了,他甚至怀疑对方下一秒会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泄愤。但他却还是硬着脖子瞪回去,绝不露怯。
“傅二……”
被称为傅二的男人打断了大变态的话,平静地问:“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搞出事情来吗?你可能不用坐牢,但风声传了一点出去,你哥你姐正在关键的时候……”
他没说完,但意思该懂的都懂。
变态的脸色越发沉了沉,视线移到傅二的脸上,阴恻恻地问:“你威胁我?”
“我干嘛威胁你?这小老外又不是我什么人。”傅二道,“我只是跟你陈平利弊,别回头出了事迁怒我就在现场却不拦着,到时候搞不好还得怀疑我是故意的。”
他说着,偏了偏头,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变态脸上挂不住,恶狠狠地道:“玩儿完剁了扔了,死无对证。”
喻兼而不确定他只是撂狠话,还是说真的。就刚刚那些亲身遭遇而言,他怀疑是后者。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然后他感觉到按着自己肩头的那只手稍稍用了下力,好像是在安抚他,告诉他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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