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道白灼虾是南时琛另加的。
他十分自然地剥好虾壳,满满的虾仁和酱汁推到方以跟前。
有一搭没一搭,南时琛找话题:“几年级了?”
方以在南时琛的提示下夹了虾仁沾酱吃,回答:“研二。”
“最近学业忙吗?”南时琛微眯起眼,似是满足地看着方以吃了他亲手剥的虾仁。
“在跟导师的一个基金项目,”对方问什么方以就应什么:“也还好,时间安排得过来。”
南时琛抽了张湿纸巾擦手,低头吃几口饭。
方以对南时琛的手艺赞不绝口。
饭过半,“一个月是最优时限,”南时琛又说,“你如果学业上比较忙,不用每天都去店里画画。”
方以点头,认真回应:“好,我会合理安排时间。”
饭后碗筷是洗碗机解决的。
方以想插手帮忙都没机会。
看出方以的不自在,把方以送的花拿起来,南时琛找话题:“这些花是不是要插在花瓶里才活得久?”
方以接过花,把花下面不大不小的绿色方块露出来:“对,虽然下面有花泥,但还是放花瓶里水养着好。”
“那我拿个花瓶来,”南时琛说,“你帮我摆进花瓶里,整个造型吧?”
方以自然是答应的。
南时琛让方以等他会儿,他不知花瓶上次被自己塞哪里去了。
方以不急。
南时琛在屋里这儿翻翻那儿找找,最后推开落地窗边的玻璃门,往后院里去。
方以在沙发上坐了半晌,等不到南时琛找到工具,坐不住,干脆跟着进后院。
独栋别墅的好处就是有属于自己的大院子,前院一大片,后院也一大片。
方以小心翼翼推门,走进南时琛的后院。
在方以美好的想象里,拥有这么大、装修这么精致的别墅的南时琛,后院应该布置得精美绝伦。
有花有草有池塘,冬天也不会荒凉。
嗯……
事实是方以想多了。
推门而出。
方以远远看到南时琛蹲在某枯萎的花盆前,南时琛在试图把里头黑枝的植物挖出来。
想要植物下方的小花盆。
方以:“……”快步走到南时琛身边,方以也蹲下来,按住南时琛胡乱来的手。
右手小臂上覆上一只暖洋洋的掌心。
南时琛所有动作都安静下来。
方以掌心下贴着有力的肌肉。
第一次肢体接触。
只一秒,方以像触电般,弹开手,跌跌撞撞站起来,支支吾吾:“那个,你、你别把花苗弄死了。”眼神和手指都飘向在南时琛手下挣扎的奄奄一息的花苗。
南时琛放下花盆,跟着站起来,被触碰过的皮肤在发烫。
方以向后退了小步。
南时琛止步,他轻咳了声,解释:“这些花都要死了。”
不止面前这一盆,后院里积着一堆奄奄一息的花卉。
南时琛边说,怕方以不信,边走到屋檐下,开灯,院子里的灯全亮起来。
方以又蹲下/身,近距离看花样。
方以有种花经验,把靠得近的几盆花检查一遍。
冬天虽不开花生新芽,但一看这些光秃秃的花杆子,无非就是土壤没有养护好、闷根、肥料养分没不上。
方以把结论告诉南时琛:“好好养护,能救回来的。”
南时琛点了点头,到嘴边想让方以帮忙的话咽回肚里。
一个肢体触碰就有那么大的反应。
太心急未必是好事。
方以又四处看了圈,指着花丛旁边有现成竹篱笆的小块地,他说:“今天的南瓜和丝瓜都很好吃,你这边也可以自己种。”
南时琛望去。
方以没说错,那边是先前他搬进来住,南爸南妈来庆祝乔迁暖房时顺手翻的地,白女士当时也说,可以把这儿改成菜地。
方以又说另一种想法:“或者种些藤蔓植物,让藤缠在篱笆上,开了花绝对漂亮。”
南时琛作思考状,让方以再等等,他快步回屋,变戏法似的从柜子里翻出一堆菜种子,把一整袋没拆包装的种子递到方以面前。
这些全是家里那两位种植狂魔留下来的。
方以粗略翻了下:“把这些种子泡开,然后……”
话停顿。
方以的声音轻轻缓缓,南时琛喜欢听,一停,南时琛:“嗯?”
科研人写计划的dna动了,方以说:“我回去有空整理个word文档,把养花种菜注意事项写给你吧。”
南时琛:“……可以。”
靠近墙根的地方还有一池塘,冬天池子里光秃秃,也没有水,干涩得能看到底部装修的瓷砖。
“春天可以种荷花,”方以小脑袋瓜里又有新想法,他很热情的给这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