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这个方式,而后来却再不提起,意味着或许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放弃了这个方法。
或许是有更好的方法,再或许,他并不像普通人那样适合成为阵灵。
薛清极脑中各类杂乱思绪晃过,却始终理不清头绪。
隋辨的手机就在这时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惊讶道:“老太太?”随即赶紧接听。
老太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带上布阵用的东西,我要去一趟孙家的医院。”
“您要出门?”隋辨惊道,“这哪儿行?孙叔不是说过不让您轻易挪动吗?”
他因为太着急,声音都劈了叉。
薛清极侧目看过去,他知道董四喜已是黄土埋到了脑袋的,因此理解她很少亲自出门的做法,此刻听说她要挪动,也有些惊讶。
老太太骂道:“他太爷的,我要是再不挪动,老孙以后连我动不动都不知道了——医院里收治的人出事儿了,你赶紧的,把门里现在能带的人都带上!”
隋辨放下电话,愣愣道:“我、这……完啦,鹿姐也在医院啊!”
薛清极将古籍放下,温声道:“异变了?有意思,我正好奇这快活丸和淬魂到底是哪里有区别,恰好能去瞧瞧。”
顿了顿,又虚心请教隋辨:“对了,不知道‘驾照’要怎么获取?这总被人带来带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不知开车难还是御剑难?”
隋辨麻木地想了想:“那得看你怎么想。开车可能会塞车,但御剑可能会撞飞机。”
严律将手里的账本合上,门外,封天纵的声音还在不耐烦地嘟囔。
邹兴发看着严律:“祖宗,你看呢?”
“我看什么,”严律对站在门口的佘龙扬扬下巴,“先让他进来,嚎得大半个楼都听得到。”
佘龙没看到本子上的东西,但光看邹兴发的脸色就觉得不好,见严律有了指示,这才拉开门。
封天纵原本都打算走了,门忽然打开,他又只好脸色不悦地走进来。
他穿了件儿骚包的皮夹克,屋外的大雨浇在上头,泛起冰冷的水光。
天气阴冷,但封天纵的脸色却很红润,说话时语速也有些不自然的加快,好像是有些莫名的亢奋。
这模样严律觉得眼熟,好像和死了的那个开服装店的翅族男性差不多。
“哟,都在呢?我还以为各位是聋了呢,”封天纵两手插在兜里,扬着下巴,“听说又死我们族的了?行,我知道了,没啥事儿我先走,回头找族里的来收拾。”
他甚至没多看床上的尸体一眼。
胡旭杰怒道:“你这是跟严哥说话的态度吗?死的是你同族,哪怕是个混种,那也是同族!”
“大胡,你嗓门儿是越来越大了啊,严哥还没说话呢。”封天纵轻蔑地笑了笑,“混种,还算什么同族,我乐意收尸不错了,还指望我怎么样?哭丧守灵?我要不要再守孝三年啊?”
胡旭杰脸色难看,他自幼就因为是个混种没少被排挤,赤尾虽然没翅族那么刁难混种,但毕竟也是更看重血统的妖族。
“行了,”邹兴发的声音冷冷响起,他盯着封天纵,低声道,“死的要是个普通翅族倒也算了,这小子是在澡堂子里打零工的,现在被硬灌了快活丸,刚死没多久。”
封天纵的神情在听到“澡堂子”三个字时明显一变,原本毫不在意的目光立即扫向床上的尸体,随即便感到浑身冷意,一扭头,见严律正看着自己。
和胡旭杰的愤怒与邹兴发的冷厉相比,严律几乎没什么表情。
但这视线却犹如千斤重的寒铁,压在了封天纵的头上。
严律没错过封天纵这一系列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将烟从嘴上拿下,呼出一道雾气:“认识?”
“不认识,”封天纵当即回答,“我又不是闲人,翅族的妖又多,哪儿有空都认识。”
严律平淡道:“我问的是澡堂子的老板,你认识吗?”
封天纵想也不想:“不认识。”
“放屁,”胡旭杰骂道,“以前老棉有事儿的时候,澡堂子那附近都是几个大族轮流巡视以免有孽灵活动,谁不认识那老板?你否认的这么快,别是心虚吧?”
封天纵噎了一下,停顿几秒,忽然冷笑:“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来审我的。严律,怎么着,废了我大哥吓死了我爸,现在又想换个新的好管教的翅族族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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