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日后碰壁,想通了自会来找我们,就像你母亲一样。”
苏宝珠冲姚氏的背影皱皱鼻子,得意的哼了声,转头抱住李蕴玉的胳膊,“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
李蕴玉抚着她的脸颊,“嗯,是我说错了。”
“你看起来好累。”苏宝珠抬手抚上他的眉心,“不准皱眉头,眉心纹都快长出来了,显老。”
李蕴玉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亲,“刚刚去送大哥,我心里不大好受,总觉得是我牵连了他。如果不是我一力主张查办寺院,佛教也不会面临如今的劫难,我还做了十八年的僧人,都没有脸再面对佛祖了。”
“没脸面对佛祖的是那些贪求不满的和尚,因为他们,寺院才有今日之灾,和你没关系。”
苏宝珠宽慰他,“如今唉声叹气没用,还不如想想如何帮那些好的和尚度过难关。昨天我看见有官兵砸佛像,那么精美的雕像,砸掉也太可惜了。”
她压低声音,“我就让进宝他们帮寺院偷偷藏了两尊,埋在隔壁后院子里了,你得空也过来住住——官兵总不敢抄你的家。”
“还是你有办法。”李蕴玉夸了一句,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道文疯了似地跑过来,“殿下,三殿下带人去砸般若寺了!”
李蕴玉脸色大变,来不及与苏宝珠道别,飞身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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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寺,所有的僧人都站在塔林前的空地上,有官员拿着名册一个一个核对,李素诘裹着厚厚的披风来回溜达,两眼不停地扫来扫去。
核查完毕,官员禀报道:“殿下,般若寺僧人三十五人,这里是三十三人。”
李素诘斜着眼说:“剩下两个呢?”
那官员讪讪道:“一位是七殿下的师父法真禅师,还有一个七岁的小沙弥,都在后山顶上小寺庙,据说是在闭关。”
“哦,七弟的师父啊,那算了,怎么也要给七弟一个面子。”李素诘嘻嘻笑着,“他可是大功臣,没有他,朝廷也不会清查寺院,父皇也不会勃然大怒,铁了心灭佛了。”
几句轻飘飘的话,登时让不少僧人面露愤恨。
李素诘拿过名册随意翻翻,扔回那官员怀中,“都还俗吧,发还原籍,该种地的种地去。”
立刻有僧人拒绝,“我等一心侍奉佛祖,绝不还俗!”
李素诘冷哼一声,“爱还不还,反正般若寺你们不能再呆了,现在就滚,什么东西也不许拿。”
“般若寺并未侵吞土地,我们也不靠香客供养,都是自己种田供养自己,为什么要拆我们的寺院,逼迫我们还俗?”
“我和你说不着。”李素诘两眼望天,“不过……你们如果说出佛骨舍利在哪里,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下般若寺。”
僧人们立刻闭口不言,现场一片死寂。
一阵寒风飒然而过,李素诘裹紧披风领口,“不说?没事,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拆,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翻,怎么也能找到。”
“般若寺没有供奉佛骨舍利,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年长的僧人道,“殿下不信,尽可把般若寺拆了。”
李素诘看向后山的方向,“我怎么听说,有人连夜把佛骨送到般若寺,乞求高僧保护佛骨?不过看你言之凿凿的样子,估摸这里是真没有。”
说着,他抬腿向后山走去。
僧人们大惊,急忙去拦,却被官兵的刀逼了回来。
“三哥要去哪儿?”随着一道清越的声音,李素诘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李蕴玉竟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惊得他蹬蹬连退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你你你……”李素诘咽口唾沫,一想不对,自己奉命而来,怕他作甚,立刻端出哥哥的架势喝道,“本王正在办差,闲杂人等让开!”
李蕴玉不退反而向前一步,“我师父正在闭关修行,请三哥不要打扰他。”
“什么师父,你都还俗了。”
“法真禅师养育我十八年,其中情分怎能用‘还俗’二字一笔勾销?”李蕴玉又进一步,“三哥,般若寺是我师父清修的地方,福应寺是我剃度的地方,这两处寺院,你不能动。”
李素诘往后一步,“这是父皇的旨意,你要抗旨?”
“父皇那里我自去领罪,现在,你带着你的人出去。”李蕴玉步步紧逼,李素诘不由自主步步后退,忽脚后跟磕到台阶,顿时失去平衡,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不狼狈。
有几个年幼的小沙弥忍不住笑出声。
李素诘恼羞成怒,“李蕴玉,不要以为我怕了你,父皇说了,反对灭佛,一律等同谋逆!”
李蕴玉居高临下静静注视着他,“三哥,佛法是灭不了的,父皇担忧是佛法,或者其它宗教凌驾于皇权之上,他要的是重新划明世俗与宗教的界限。”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素诘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喊道,“来人,给我拆!”
“等等,等等。”苏宝珠呼哧呼哧跑进来,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气,“这个寺庙不是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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