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紫渔的这番话,不得不让胡震山心里有了一丝的顾虑,的确,他和关雄的交情不必说,关紫渔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如果牵扯到生死的问题,还是要有一番犹豫的。
胡震山也算是儿孙满堂了,他家比关家的人丁要兴旺的多,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去年也成亲了,而且前不久刚刚给他生了个乖巧可爱的孙女,正是该享清福的时候,镖局的生意每个月也能带来几万两银子的收益,去掉一些花销,还能剩下不少。
如果按照关紫渔所说,那些人正在到处找她,那么万一有一天找到自己这里怎么办。
越想胡震山越心烦,但是却不能表露出来,他先是宽慰了关紫渔几句,然后吩咐仆人收拾房间,让关紫渔先去休息,而他一个人回到书房,坐在那里静静地思量着什么。
如果那些人真找上门来了,自己到底怎么办,是把关紫渔交出去,还是宁死也要护着她。
把关紫渔交出去,那是对不起当年的老朋友,江湖中人,最讲究义气,如此一来肯定不是侠义所为。但如果宁死相护,那自己这一家子怎么办,他不怕死,可他的家人不能无辜受累啊。
想来想去,胡震山觉得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明天趁着夜色,悄悄派人把关紫渔送出去,不管去哪里,越远越好。
打定主意,胡震山的心情就好了许多,起身吹灭书房的烛火之后,便回房休息了。
关紫渔一个人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脑海里一直浮现在前几天的情景。
那天盟主特使带人前来的时候,关雄曾经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顺势往关紫渔的手里塞了一样什么东西,等到关紫渔逃出去之后,才打开来看。
那是一个用金丝绣边,小巧玲珑的布袋。关紫渔一看这个,霎时间泪流满面,这个布袋她认识,这是他父亲从不离身的东西,他父亲曾说,这个布袋有着关家的秘密。
她打开布袋之后,取出两张纸,一张纸上,画着一幅地图,看这地图的样子,很像是自己家附近的一座小山,她把这地图放进怀里之后,又取出另一张纸,这张纸的材质十分奇特,很柔软,而且很轻,上面用蝇头小楷工工整整地写了很多字。
关紫渔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上面写的话仔细读完,而后,便将这张材质特殊的纸张,藏进了自己的靴筒里。
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很多,但是关紫渔只记住了里面写的一句话。
“关氏家族,武圣关帝后代。”
虽然关紫渔平时也听自己的父亲无意中说过一些这样的话,但今天能亲眼看到,关紫渔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自己的关帝的后代,所以自己不能被打倒!
关紫渔冷静下来之后,想来半天,决定去重庆府找自己父亲昔日好友,胡震山,好在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
“当当”一阵敲门声,将关紫渔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关紫渔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谁!”
“紫渔姑娘,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关紫渔听到这个声音,眼珠子一转,马上想起来是谁了。
这正是那个安排自己住下的管家。
关紫渔走过去打开门,只见那个年纪很大的管家,正站着门前,手里抱着一个布包。
“紫渔姑娘,这是老爷让我给您准备的一些衣服,是我家少奶奶的,您先凑合着穿。”
说完,那管家将手里的布包递给了关紫渔。
关紫渔一边接下,一边说道:“多谢你家老爷和少奶奶了。”
那管家笑了笑,便离开了。
关紫渔一边回到房里,一边将包裹放在桌子上,而后觉得有些困了,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胡震山把关紫渔叫到了书房里,而后说道:“紫渔,我昨晚想了又想,觉得你在我这里不方便,也不安全,依我看,不如你离开川府境地,到外地去躲一躲。”
关紫渔也不是傻子,从这话里也听出了些许味道。
“胡伯伯,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觉得我这样有些唐突了,没事,今天我趁着夜色就走,不给胡伯伯惹麻烦。”
关紫渔这话,让胡震山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这好像是在讽刺他胆小怕事一般。
胡震山也是习武之人,也有一股子豪气,听了这话,差点就要拍桌子表表决心。
但是手掌刚刚抬起,心里忽然又想起自己这一大家子人,叹了口气,只得忍了下去。
“来人!”胡震山将抬起的手臂顺势抬了抬,吩咐了一声。
一个仆人麻利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个盒子交给了胡震山。
胡震山挥挥手,把仆役打发下去,而后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放了两锭金子,还有十几张银票。
“紫渔,这些你都带上,路上用得着,到了晚上,我让人送你。”
关紫渔知道自己用的上这些,也没有客气,把银票放进袖口里,而后说道:“这金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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