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齐侯听到这些,便确定了心里的猜测,然后面色严肃地说道:“你还记得傲霜雪这个丫头吗?”
胡传海想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记得,不是什么池谷主的徒弟,现在跟着沈公,怎么了?”
“那梁鸿,看上这丫头了。”承齐侯往椅背上一靠,无力地说道。
胡传海听了,眉头一皱道:“这怎么又来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上次的那件事,他还觊觎的很。
说起来也是,上回虽然沈邟出面,摆平了麻烦,但是事后,承齐侯和沈邟都单独找过他,当然,找他可不是喝酒,而是每人都送了他一顿臭骂。
他不敢怪罪沈邟,更不敢怪罪承齐侯,只有把所有的怨恨都归在那个刘公子身上。
“不光来了,而且,这次事情更严重。”接着,承齐侯便把从傲霜雪那里听到的,跟胡传海说了一遍。
胡传海听完之后,那叫一个激动,赶紧站起来把门关上,然后表情严肃地说道:“侯爷!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承齐侯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在官场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还用你提醒我?”
“那是那是,可是侯爷,你可能不知道,这梁鸿,不是一个状元那么简单的。”胡传海悄声说道。
“我猜到他背景不简单,你知道内情?”承齐侯问道。
胡传海此刻脸上尽显纠结地神色,好半天之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走到承齐侯身边,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当胡传海说完之后,承齐侯眼睛一瞪,语气严肃地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胡传海说道。
这时候,承齐侯仿佛像泄气了一般,淡淡地说道:“看来,我惹不起啊。”
胡传海赶紧说道:“侯爷,您可别这么说,您都已经功成名就了,他只不过”
“老胡,我不是这意思,这样吧,你安排安排,就说我请他喝酒。”承齐侯打断了胡传海的话。
“侯爷,您没必要把自己扯进去,不如就把这事儿告诉那傲霜雪,让她自己解决,她在武林中不是背景也很深厚吗,让他们去争好了,您这么大岁数,别跟着搀和了。”胡传海诚恳地劝道。
承齐侯叹了口气道:“唉,我跟池远山的交情,你不知道,他的弟子住在歙州,我能不管吗?何况那丫头还是他内定的儿媳妇,从哪方面说,我都不得不管。”
胡传海道:“侯爷,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我刚才都说了,这梁鸿,不一般,您操劳半辈子,好不容易颐养天年,别让这些小辈给你添麻烦。”
“无妨,我无儿无女,不怕什么麻烦,再说了,要玩真的,他们敢怎样,难道还能把我杀了?”承齐侯说到这里,仿佛又有了豪气的感觉。
“打住!我也不劝了,我这就去给您安排,地方是我定还是?”
“就定在县衙里,约个时间,完了你派人去告诉我。”承齐侯甩下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呆在原地的胡传海。
“越老脾气越倔!”胡传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后也离开了书房。
不知道是胡传海办事的效率高,还是说承齐侯的名头很大,反正这天未时刚过,承齐侯就接到胡传海派人传的信,说是已经和梁鸿说好了,戌时在县衙后院里设酒席。
承齐侯得到消息后,便马上收拾了一下,时间一到,便径直赶往县衙。
梁鸿显然是给足了承齐侯的面子,自己亲自站在县衙门口迎接,当然,如果论官职,那梁鸿是理所当然,但是若论前景,两人就没可比性了。
看到梁鸿站在门口,承齐侯心里也是一惊,就这么一个细微地意外,足以让他准备好的很多说辞,都行不通了。
“晚辈梁鸿,今日有幸再见侯爷。”梁鸿笑着施了一礼。
“不敢不敢,梁公子已是当朝状元,将来的国之栋梁,老朽怎敢有劳亲迎!”承齐侯也客气地回了几句。
“侯爷这话,可是要让晚辈折寿了,快请!”说着,梁鸿便打了个手势,将承齐侯让了进去,而且,还刻意跟在承齐侯的后面进去,礼节做的一点让人挑剔的地方都没有。
最开始胡传海说有人请他喝酒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因为他那天从傲霜雪那儿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可后来一听说是承齐侯请他,他就马上又答应了,在歙州城,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唯独承齐侯的面子,还是要给一些的。
宴席胡传海早就令人准备妥当,不算丰盛,但却很精致,为了助兴,他还特意让人请了几个会吹拉弹唱的女子。
三人分别落座之后,便有丫环上前替他们斟满了酒,接着,胡传海首先举起酒杯说道:“侯爷,梁公子,胡某能和二位同席饮酒,实乃福分,这第一杯,我先干为敬!”
说着,胡传海一仰脖,然后便放下了杯子。
紧接着,梁鸿便说道:“胡县令客气了,我来歙州,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今天就借侯爷的光,我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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