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好生告诉她,“你管好自己伺候皇上就成了,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至于说皇上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为何还总见你?这几天虽没有那上头的事,可前些日子呢?荣妃娘娘都来与我说的,说你不晓得保养身体,整天蹦蹦跳跳的,别不当心,说不定就有了呢?”
突然说着这些话,章答应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着说不会有,又岔开话题。她近来本是因为听见平贵人如何如何,便认真地问岚琪:“平贵人又想做什么,皇贵妃娘娘都那样惩罚过她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欺负人?”
岚琪笑她心思简单,缓缓说道:“若是你被皇贵妃那样惩罚,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往后一辈子都会小心谨慎,我大概也会如此。可这对有些人就不一样,对她们的惩罚,只会激起她们憎恨的心,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好人?还不是因为有坏人,有黑才有白。你从前在瀛台,不是也被人欺负?那些人曾经被你的师父欺负,并没有从此学乖低调,反而变本加厉来欺负你。平贵人本来就心高气傲,皇贵妃怎么打压她也没用。一时的安宁,只会换来更深的仇恨。”
章答应皱着眉头想,嘀咕着:“难道她这次,要欺负娘娘您吗?”
“没影的事儿,不过是听见几句风言风语。”岚琪没有提到是觉禅贵人来告诉她温贵妃和平贵人之间的事,敷衍了几句,“但凡比她如意的,都是她眼里的刺,你也要小心些。”
章答应看了看岚琪隆起的肚子,轻声道:“再把她关起来几个月就好,好让娘娘您平安临盆。”
岚琪低头看看肚子,笑道:“我好好在永和宫,她犯不着我。”忽又想起方才的话,便叮嘱章答应,“回去对荣妃娘娘别提这些事,她每天为了六宫的事烦心,别再给她添堵了。”
这一句嘱咐,岚琪也不晓得有没有用。虽然人人都觉得章答应是永和宫出去的人,该跟她亲厚一些,可她这么多年在宫里,也只有布姐姐一个是能真正推心置腹的。想必章答应自己,也会有那么一个人。而岚琪觉得,自己并不是她的“布贵人”。
章答应走后,环春把热过的安胎药着人检查过后,才端来给岚琪服下。说起刚才与章答应的话,环春终于有机会提起主子和皇帝的事,劝她:“娘娘不要再和皇上僵持下去了,一旦连别人也发现,不是让那些人看笑话吗?”
岚琪却不耐烦地说:“我没不高兴,不是挺好的?现在反而落得清静。这些日子你们没见我情绪低沉吧,我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了,一切都好好的,怎么还是不成呢?”
环春不敢多说惹急她,心里却苦笑,都这样说话了,还能算好好的?猜想多半还是为了二小姐和阿灵阿大人的婚事。那天她也没在跟前,不知道帝妃二人说了什么话,能一下子闹得这么生分。如今连章答应都察觉了,早晚六宫都能传开。最让环春觉得不值的是,主子这样闹变扭,二小姐还是得嫁呀。
乌雅岚瑛的婚事,已经拟定三月初五,说是宜嫁娶的大吉之日。两府都开始准备婚事,钮祜禄家似乎挺高兴的,乌雅家也没见多不情愿,反而是宫里的两位都不乐意。但德妃在皇帝面前谢了恩,还是当着贵妃的面谢恩,一番话说得漂亮得体,把贵妃的坦白变成了无理取闹。贵妃不能如愿,而她说出的话不能收回,生生把自己给兜进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宫里头看似天下太平。皇帝在年末年初频繁翻章答应的牌子后,渐渐开始对六宫雨露均沾,虽然记档的事寥寥无几,皇帝似乎并没那份心思。但乾清宫几乎每晚都不缺相伴的人,就连平贵人、宜妃都去过两回。就是皇帝不入后宫,不管是低位分的妃嫔,还是哪一宫主位,都是来乾清宫陪伴。
至于永和宫,德妃大着肚子不陪伴皇帝很正常。但是时间一长,稍聪明些的也看出其中的蹊跷,皇帝和德妃关系有了些许变化。有一个人发现,就会有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转眼在二月末,宫外钮祜禄家和乌雅家的婚事就在眼前,宫里头也传遍了永和宫德妃失宠的谣言。
对于钮祜禄家而言,他们迫切要知道德妃是否真的失宠。德妃当宠,娶乌雅家的女儿才是好事。若不然,他们要个娘家毫无背景的女人进门做什么?
这些道理,连荣妃都想到了。她早些日子就觉得皇帝和德妃不大正常,可没往心里去。这会儿宫里越传越热闹,便好心来过问,更告诉岚琪:“你若在宫里不好了,他们才真要欺负你妹妹呢。”
岚琪却狠心地说:“是她自己答应下的,将来好与不好自己承受。”
荣妃便说她:“那你为了什么事不高兴?你若真不在乎,这会儿发什么脾气?”
岚琪无言以对,心中一片混乱。想起那日对章答应说的话,依稀记得曾经的荣贵人、惠贵人也都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一眨眼她已经开始教导新人。再看如今自己和玄烨的矛盾,是不是时日再长一些,她也将要变成荣妃、惠妃那样?可见后宫的女人,不论曾经如何风光,都会趋于平淡,情感经不住岁月冲刷,大家的命运到头来都是一样的。
而今宫中的新人,虽还没有一个成气候的,可比起岚琪、布贵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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