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没想到那只坠落的雪凤如此歹毒,过河拆桥,打伤封俞,又把薛烟宁藏起来,以至于现在他们也不知晓薛烟宁究竟在何处,更没想到他竟然早就不再是神族,而是和胧瑛一样坠落成魔,他杀死老魔君,成为新一任魔君陛下。
原本侍奉在胧瑛身边的鲛人英灵叹口气,他面容疲惫,手边拿着一个磨得锋利的贝壳,左手上伤痕不深已经开始结痂,他将贝壳拿到左手,开始划开尚且完好无损的右手,再将鲛人紫色的血液挤到一盏透明的琉璃杯中。
盛满一杯以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血喂给封俞,封俞的身体太过虚弱,鲛人一族这些年元气大伤,现在还没缓过来,他们也不敢为了一个薛烟宁和凤无悦硬碰硬。
鲛人的血滴落在地上,立刻凝成一颗血红色的珍珠。
他们愁眉苦脸,甚至希望胧瑛就此灰飞烟灭,那个“希望”是死是活和他们这群小喽啰也没多大关系。
薛烟宁也望着这个天,望着这个月,她被关进地下室,这里一般不点蜡烛,也只有一道二十寸大小的长条形小窗子透一点皎洁的月光,大部分时间,这里都伸手不见五指的。
她被关了半个多月,凤无悦让她清醒反省,可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里的夜里好冷,冬天了,连老鼠都不在这个地下室里,凤无悦又不给她被褥,她被逼的只得抱着一团稻草取暖。
薛烟宁蹲坐在角落,这里没有风,可冷冰冰的空气也够她受得了。
她被冻的轻轻抽泣,苍白肮脏的脸上布满泪痕,身体冷的瑟瑟发抖。
凤无悦失去耐心,养她比养一只狗还省心,一天就两顿,每顿一碗冷掉的稀粥,就连狗都有一身皮毛可以御寒,她冷的只能抱着稻草躲角落。
她将头依靠在墙壁上,蜷缩着身体,微微张嘴哈气,薛烟宁不敢再哭了,越哭越冷,她只是悄悄的抹眼泪。
看管的侍从对凤无悦说着薛烟宁的情况,说她一天哭好几次,饿的把粥吃的干干净净,没事就在里头躲脚取暖,晚上边哭边睡觉,精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凤无悦听了嘻嘻一笑,给够这么多苦头也该给点甜头了,训狗也就那么一回事。
薛烟宁缩在墙角半个多时辰也没睡着,她闭上眼睛只想着出去,甚至认命不再去寻找缥缈无踪的记忆也挺好,无论如何都比关在这里要好。
忽然,她在黑暗中,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睁大眼睛,竖起了耳朵,起身望着门口,果然,凤无悦提着一盏轻巧明亮的绣球灯笑意盈盈的出现在门口。
灯光明亮照亮漆黑的囚房,他穿着锦绣华服,清俊的面容带着傲慢的微笑,异色双瞳冷冰冰的注视着薛烟宁,薛烟宁后退了一步,不知晓这个魔君又想了什么法子折磨她。
凤无悦看薛烟宁脸色先是带着欣喜,随后又惶惶不安,她满脸泪痕,明亮的双目哭的肿肿的,红红的,像是雨中桃花,打湿了花瓣。
他微笑起来,让人打开牢笼,自己走进去,看了一眼薛烟宁睡觉的那个角落,果然堆着乱七八糟的稻草。
平心而论,凤无悦不太喜欢她哭,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更何况她哥哥面前笑得很甜美,哥哥脾气也不太好,动不动就是物理威胁,而自己又给她,又给她穿,怎么她见了自己,反而像老鼠见了猫那般。
随后他又觉得这样子不行,他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玩漫长的养成游戏,却又很贪心的想要薛烟宁从前的那般模样,既然薛烟宁满脑子都是哥哥,那他就占据薛烟宁的记忆好了,篡改记忆本来就是他所最擅长的法术。
他笑眯眯的走过去,对薛烟宁扬了扬手,很快,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薛烟宁拽到半空中。
薛烟宁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发声,她的咽喉就像被掐住那般发不出声音,发出哽咽破碎的,含糊不清的字节。
“嗯?你想说什么?”凤无悦稍稍送了一下手中的力度。
“妖……妖魔……妖魔鬼怪快离开……”
凤无悦哈哈一笑:“我是你夫君,怎么会是妖魔了。”
他重新收了收力气,从灵力中分了一股小灵力慢慢的摸索到了薛烟宁头顶天灵盖,紧接着灵力插入她头顶的辛魂针,薛烟宁吓坏了,她想这妖魔不会是想要掀开她的天灵盖吧。
薛烟宁qaq:“你玩的这么大?丝毫不管我的死活?!”
凤无悦看她这可怜的怂样,恍惚间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石塘洞里,那个时候她被一大波蚊子妖追,也是又怂又可爱,实在惹人喜欢。
那个时候,明明是他在保护薛烟宁,可是到了最后,她更爱哥哥,甚至根本不晓得他的存在。
如果那个时候他一直陪伴在薛烟宁的身边,那么现在,哪怕她被辛魂针封印了记忆,她是否依旧会记得自己呢?
他决定好要篡改成什么样的记忆了。
插入她天灵盖中的辛魂针被他快速的拔出,辛魂针插入的时候是一种苦楚,拔出痛苦加倍,她的血管和辛魂针纠缠在一块,拔出的时候辛魂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