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意还是无意,仿佛不记得自己问的问题踩了抚子的雷区,“如果诅咒同时遇到母亲和杰,谁会赢?”
谁会赢?
抚子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夏油杰第二回来找她的时候,她上下打量他很久,他说有事情,顺便过来还手帕。人比上一次见面要憔悴不少,目光抑郁,神态疲惫,活像是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十六七岁的年纪,过得像个老头子,唯独身材还是年轻的。她在找答案和找乐子之间犹豫了一秒,选择了找乐子。
?“怎么了?明明救了人,却一脸不高兴。”咒术师都是有理想追求的英雄主义者,虽然被定性为疯子,抚子更倾向于他们是傻子,疯子不会心心念念惦记着救人,被真正的神经病当枪使也觉得无所谓。
“救了人为什么要高兴。”他估计是憋狠了,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其实都藏不住事情,看着是个封闭的柜子,其实都不用拉扯,拿手指关节敲两下,就稀里哗啦地全倒了下来。他盯着抚子这个只见过一面还想要杀了他的陌生女人,难得没有那种说不出话的距离感,甚至还能冷幽默一把,比爱人更亲密的人应该是要杀你的人,因为死亡是比做爱还亲密的事情。他这回不怕自己因为喝了一杯她的茶就死在她怀里了,这一个月每日每日的累积疲倦让他根本没有心思担心这种事情,真要毒死他——下次来的估计就是五条悟了。
“青春期小孩都做过当救世主的美梦。”
“救世主?”他嗤笑一声,“咒术师,救的谁的世界?”
她不想跟他深入探讨这种哲学问题,“你不高兴,是因为自己拯救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吗?”
“可能吧……”他拧着眉,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抚子,吞咽诅咒时苦涩到令他反胃的滋味再一次浮了上来。她也能够驱使诅咒,却不用跟他一样,吞掉那些不知道被多少人咀嚼过所累积的负面情绪,真令人羡慕。
他忽然问她,知不知道诅咒有多难吃。
“我又没尝过。”
“是么……”话没说完,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了脸上,他瞳孔一紧,随即不知道是出于本意,还是她咒术的特性,他迫不及待地低下了头,贴上了她的嘴唇。
“没有想象中的苦。”她搂着他的肩膀说。
是咒术的作用,他再次主动吻她的时候下意识地想。
真的是咒术吗?接吻时他的思想已经陷入了混沌的状态。
“没得到满足的人总是可怜的,我又向来是个贴心的女人——”她被他抵在墙上时丝毫不意外,笑着凑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短暂的亲吻,亲得啧啧作响,他没脱过女人的衣服,更不用说那种复杂的和服,摸索来摸索去,只好伸到她裙摆里面,沿着她丰润的大腿向上攀升。
她抬着眼睛看他,喟叹一声。
“请你帮助我吧?夏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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