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递过去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呃。”像是被谁突然推了一下,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的喘息着,惊恐的看向四周发现自己还好好的睡在哈尔的房间里,哈尔不见了,只是床前站了个不起眼的老太太,女巫的怀里抱着茵正在盯着我。
“喔,你看起来不太好”她的眼睛无神,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着别人说。
“wofu!”茵在她的怀里挣扎。
“我喜欢年轻的心脏”她又露出了那幅垂涎的模样。我的后背发凉,做梦被惊出一身冷汗,没有什么比一醒来看见女巫站在我的床前令人感到后怕的事情了。
苏菲从楼下跑上来,我听见脚步声略显急促,她推开房门眼睛在发光。
“海森!你醒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她坐过来急切的看着我,我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一副手帕。
“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我看着她招呼着把女巫和茵请出去,松下一口气。
“是啊,听见海森惊叫了来着,很担心你,没事就好。”苏菲笑的很好看,几乎瞬间扫光了我糟糕的梦。她站在楼梯间正准备扶着婆婆下楼,我从哈尔的床上坐起来,听见隔壁的浴室传来熟悉的水声。我半夜听见的动静或许不是梦,而是哈尔又去了浴室,后半夜我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被那个怪物声吸引去了幽长深邃的洞穴。
“这是诅咒的预兆,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临走之前荒野女巫还不忘用那种可怕的眼神打量着什么,抱着茵对我说道。
“不过你们长得可真像啊真奇怪啊,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藏起来了。”我想到荒野女巫年轻的时候是个魔力强势的大美女,在城中估计也不少约会帅小伙,不然也不会现在都对帅哥这么有执念。
虽然她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听进去了她说的话,而且因为法力继承的关系,被萨里曼收去的诅咒印记极有可能在我身上衍生出其他的副作用。
我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印记那边的力量在召唤我前往皇宫。
而我也觉得有必要去找一趟萨里曼。
我坐在床头发愣,没有意识到哈尔已经从浴室里出来,我还在他的房间,看见全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胯上的哈尔,脑子里忽然就闪过昨晚在风车房里发生过的事情,而他的腰上还有我不小心用力留下的青紫印记,只是他身上的伤痕全都不见了,应该是刻意的留下了一些象征着情爱的淤青。
那些痕迹是多么的刺眼,在内心放纵之后面对的现实我又无力招架。
低着头,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于是就错开视线,没有看他。
哈尔缓缓接近我,金色的蓬松发顶在眼前晃悠,他举止幼稚地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视线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看见我终于抬头,哈尔如愿的笑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昨天的事情,或者说很自然的就接受了,但我并不知道哈尔是会与同性恋爱的人。
当然我并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在担心楼下咚咚咚脚步声不停的人——苏菲。
苏菲刚刚上来把女巫婆婆扶下楼,还在细心的照顾这位曾经带给她可怕回忆的始作俑者,她的善良让我无所适从,或许我应该打起精神,不管怎样都要积极的应对后面即将到来的战争。
应该是苏菲需要赶早晨的市集,把城堡的门旋停在了小镇上,窗外是蒸汽燃烧的轰鸣声,时不时因为列车经过而传来一阵阵地颤,还能听见路上行人的交谈声,房门还敞开着,哈尔朝我伸出手,身体忽然贴近像是要拥抱上来,我下意识把手抵在两人之中,不留痕迹的推开了。
他的眼神有些错愕,我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内心是在逃避,还是愧疚,只是不能再继续。
我知道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见我没有回应,哈尔像是明白了什么,决绝的走了,他站起身,床边的重量一轻,很快拿着衣服就离开了房间,我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外面的汽笛轰鸣声好像在一瞬间全都消失,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还有空气中蔓延的战火点燃生命的焦味。
原本是个美好的清晨就这样被搅和成一团乱麻,我已经记不太清后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要叮嘱苏菲看好婆婆别让她对卡西法伸出恶爪,对了,应该是快要搬家。
但是哈尔被我惹得不高兴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外面一边是战火一边是萨里曼的追杀
“你们吵架了吗?”苏菲看我一直没有动餐盘,早上应该也看见了哈尔脸色不对就匆忙下楼离开了城堡,一直想问却没有开口的机会。
“是哈尔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海森可以和我说,虽然老婆婆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苏菲说话的时候两簇像白色毛毛虫一样的眉毛灵活的起伏,在巴掌大的脸上和五官配合扮演出凶恶的神情。
“苏菲可是很厉害的!能从萨里曼那么厉害的女巫那里逃出来。”马鲁克吃饭的间隙还不忘抹一把嘴插话安慰她,苏菲给他的板凳扶正,用手巾堵上小男孩的嘴巴边擦边嗔怪他吃饭的时候要细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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