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哈尔站在这个世界最稳固的地方,他青涩的站立着手里盛着闪闪发光的未来。
我看着流星里的卡西法在他的指缝中、掌心上跃动,哈尔小心的捧着它送到嘴边咽下。
“海森!!!”苏菲在后面喊着我的名字,她看见我不顾一切的冲到哈尔的身边,最终站在哈尔的面前,小小的哈尔甚至只到我的胸口,他吞下火焰咳嗽不停,但因为现实世界中的心脏早已衰竭,所以他没有办法取出第二个心脏让卡西法顺利的完成过渡。
我屈膝跪下,扶住因为咳嗽不停都无法站稳的小哈尔,让他靠在我的肩上。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把卡西法吐出来交给我,他的脸因为窒息被憋的红紫,最后炙手的火焰终于跳跃在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卡西法直接吞下去,在那阵熟悉的绞痛中胸口像是被开了个大洞,那种澎湃的异感驱使我伸手去把它掏出,一颗崭新的、充满生命力的燃烧着的心脏被我放在手上,我低头寻找着哈尔的双眼,希望能看着他,然后亲自将我的心脏交给他。
哈尔的眼中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小心的捧好它。
原本苏菲手中的已经失去颜色和肌理的卡西法立刻重新跳动起来,我看着她的脚下开始崩塌,黑色的深渊把他们脚下的地面吞噬,而自己的眼前则是点连成面形成越来越大的黑色斑驳,猜到自己可能马上就会失去意识,在苏菲他们被抛出这个世界之前用尽全力的朝她喊:
“快去,把心脏放到哈尔的身上。”
苏菲他们又落回了城堡的天井中,因为卡西法一直都在所以房子没有塌陷,微弱的火焰仍在开口小声地提示着苏菲,给她指引到城堡的大门,随后苏菲按照卡西法说的方法成功找到了哈尔倒下的位置。
哈尔已经失去了最后一层羽翼的庇护,孤零零的倒在废墟上。
苏菲大跨步朝哈尔奔跑过去,手里紧紧的握着那颗过渡过去的心。
幽幽的蓝色火光慢慢的浸透哈尔的身体,最后彻底融进到哈尔的胸口,慢慢的竟然能看见哈尔胸口的起伏。
“哈尔?哈尔快醒醒!”苏菲掀起哈尔杂乱的头发,边呼唤边拍打着他的脸,不断地重复着快醒醒。
“海森,救救海森。”苏菲的情绪激动,见哈尔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焦急的眼泪从眼眶溢出去砸落在哈尔的脸上,津湿的水渍从哈尔的脸颊滑下滴落到废墟下的尘土上,又过了一段时间,靠在哈尔身上的苏菲终于感受到手边身体的动静,她眼眶通红的盯着不甚清醒的哈尔,把发生的一切全都复述出来。
没有我想象中的痛苦,而是所有的知觉都同在,除了胸腔空空的,缺少了的重量并不多但却让我整个人都如同被放飞了,脚步也变得虚浮。
我自以为没事的往木屋那边一步一走,脚下不断虚化的空洞草坪让我不安,我担心自己迟早要被吸附进去然后跌落不知名的地方,这样就没有办法和哈尔他们会合了,或者担心他们找不到自己。
我要去绝对不会受魔法干扰的地方等他们
脚感软绵绵的像是踩在被水草蓬起的滩涂泥地,双腿越来越难拔出,视野中黑色的点在斑驳重合,越来越多的占据我的视野,为了维持平稳我不得不抬手持平,但我仍没有低下头去看那拉扯住我裤脚的东西是什么,因为一旦低头就
失去了意识。
我面朝下跌倒在草地上,这草像人的头发一样柔软,倒下的时候还在想自己的脸并没有感到疼痛呢。
幼年的哈尔从我身后走来,他来到我侧前方,说着什么话但我耳边只剩下犹如汽艇逼近般的轰鸣,他站在那里,四肢忽的软化缩成了一滩,整个人都融化和草地贴在一起,最终融到我身下的这片地里。
像被风卷起或者大地在呼吸,哈尔操控着这片摇摇欲坠的草地猛地抬起,我顺着陡然出现的坡面一路滑下,那些草变成了柔软的毯子,因为摩擦力太小身体越来越快的滑行着,按照我倒下时头指的方向,一路滑到木屋的台阶处,然
后台阶下的草地突然间上升,我就像一个货物被抛起,然后轻轻的摔在木屋的檐廊上,是小哈尔接住了我的身体。
卡西法的魔焰要把我燃尽,明明周围什么也没有,而且因为我失去了原本泵血的心脏,连以至于血液都在血管里慢慢的凝固,四肢逐渐冰冷,在坏掉的神经和视觉错乱中,我仿佛看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被引燃的火焰,颤抖中我竭力
地控制自己不被这些魔法扰乱心智,蜷缩在地板上,冷汗从额头汇聚成一滴最后淌到地面。
年幼的哈尔是怎样抱住我的?
我已经感受不到彼此接触时的知觉了,只是看见他跪坐在我的旁边,把两手插进我腋下费力的把我架起来拖动。
“不要"我以为他要把我带去其他地方,而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在这里等苏菲。
哈尔的两扇薄唇轻启,一张一合间向我传达着某种含义,但我听力也弱化得可怕,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我懵懂的费力摇头,但他的神色却越来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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