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跟个没事人一般!
他非要打破她的平静不可!
他无法自控地吻了他,带着怒意,带着惩罚般的力度。
她的唇有着淡淡的甜香味就像是玫瑰的味道,还夹带着冰糖的味道。
忽然,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她咬了他。
他这才慢慢松开臂力,姜臻全身颤抖。
她又猛地伸出手掌往他的脸上呼去,两只手再次被顾珩反剪。
她整个人被人抱在怀中,毫无还手之力。
她从未被人这般粗鲁狠厉地对待过。
混蛋!你发什么神经!姜臻出声骂道。
不知过了多久,顾珩才将她渐渐松开。
他的脸上犹带着沉迷之色,但当她猛地举起左手时,他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一闪而过的细微锋芒。
一阵冷风袭来,常年习武的警觉让他的身体先于神智做了判断,电光石火间,他一把擒住了她的手。
那只带着金指链的手。
进马车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她的左手上带着一根金指链,指上的造型是鸟嘴的造型,极其精巧,然后是细如水波纹的金链子在她的手背蜿蜒至手腕上,整个指链的造型极其别致。
上京人并不喜爱金饰,大抵觉得庸俗,可是戴在她雪白的手腕上,却有一种神秘的美感。
指间的鸟嘴造型之前还是闭着的,此刻已经张开,鸟喙里伸出了一锋利的薄刃。
原来这不是首饰,这是杀人的暗器。
马车里的旖旎瞬间消散,望着眼前的薄刃,顾珩竟有瞠目之感,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竟随身携带着杀人的利器,她竟然想行刺他!
顾珩只要想到自己方才若不是及时警觉,此刻恐怕脖子上就鲜血淋漓。
心头的恼意和愤怒杂糅在一处,便如点了火,加了油般沸腾起来。
顾珩狠狠握住她的左手,磨牙道:你敢行刺我!
姜臻手腕剧痛,冷笑道:倒打一耙,明明是你非礼在前!
看着她被捏的疼痛却紧抿着嘴的模样,顾珩的脸阴沉得要滴水。
他平息了呼吸,又抓住她的左手,将她的指链卸在了自己的掌中。
姜臻连滚带爬地躲在马车的角落里,顾珩的声音带着寒霜:记住,离柳思行远一点。
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姜臻怔怔地回不过神来,等到金钏儿和含珠儿战战兢兢地上了马车,看到姜臻瘫在地上,金钏叫道:姑娘!
金钏见她鬓发微乱,左手腕上一圈红痕,唇瓣微肿,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不禁哭出声来:姑娘
姜臻这才回过神,拍了拍金钏的手,我没事。
上巳之夜,华灯初上,整个上京灯火辉煌,璀璨绚丽。
一条黎河由西向东,横贯上京,东边住的是权贵之家,西面则是各种酒肆茶坊店铺等。
今天的黎河两岸张灯结彩,河上船只画舫络绎不绝。
站在天香楼上望去,黎河波光粼粼,倒映着河两岸的景色,仿若银河一般。
天香楼是上京买欢之地,顾珩和钱钰甫一踏入,老鸨就热情地从人堆里迎了上来。
钱钰是天香楼的常客,户部尚书之子,出手又阔绰,老鸨见到他,脸笑成了一朵花。
钱公子,您来啦--
眼尖的老鸨老早就看到跟在钱钰身边的男人。
这个男人外表实在太出色,在乌泱泱的人堆里显得尤为扎眼。
他身形挺拔,着了一身霜青色的绸袍,束玉冠,挂宫绦,五官俊冷无匹,气质矜贵非凡,好看得足以叫天香楼里见多识广的姑娘们失魂。
风月场所里打滚的老鸨,练就了一双识人的慧眼。
她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贵客。
她扬着笑:钱公子,这位贵客是
顾珩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将你们楼里的头牌请出来。
这话一落,钱钰也瞪大了眼睛,在他身边打趣道:嘿,我还真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呢,没成想,你还挺会玩。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这家伙,白日里不知道抽什么疯,在樱花河旁脸色铁青地将自己赶走,晚上又拉着他来天香楼买欢。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能拉顾珩下水,他可是高兴极了。
上京的膏粱子弟,谁还不沾染点香艳韵事?
偏他,天天冷着一张脸,不知冻跑了多少对他有遐思的姑娘,他甚至怀疑,那家伙还是个雏
天香楼的头牌,名叫关吟月,长得花容月貌,也能歌善舞,更是知情识趣。
自顾珩走进天香楼,关吟月的目光便胶在他的身上,满楼的男儿,唯数他最是高大俊美,清贵俊雅,与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完全不同,叫人忍不住想将他玷污,拉进这红尘欲浪里滚上几番才好。
随着一阵丝竹悦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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