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微是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这个年纪的小孩麻烦又脆弱,还很有自己的想法,让家长头疼不已。
最近,小微放学回到家都要大哭大闹一场。
至于原因,小微哭哭啼啼地说隔壁邻居家的姐姐背上有一个很恐怖的东西。
那恐怖的东西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而渐渐成型,怨毒的目光总是会落到她身上,在心理作用下,它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吃了她。
但是小微知道,隔壁有一个很好的哥哥上个月去世了,说不定邻居姐姐背上的东西就是哥哥的鬼魂,哥哥舍不得走才会趴在姐姐的背上不离开。
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害怕就是害怕啊,在小微的妈的逼问下,小微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几天哭泣的原因。
小微妈长叹一声:“作孽啊。”
难怪小微妈会这么说,她和隔壁家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自然知道许多邻居家的事。
小微也略微知道一点。
邻居姐姐有一对嗜赌如命的父母,两年前被上门讨债的黑社会乱刀砍死了,幸好兄妹俩当时在学校上学才逃过一劫,上个月,命运又一次戏弄了失去双亲的兄妹,让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兄妹阴阳两隔。
小微妈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之前明里暗里帮了邻居家那对兄妹俩很多,她跟两人合过影,照片上的两兄妹一个笑容清澈爽朗,一个神情阴沉忧郁。
开朗的是哥哥,阴郁的是妹妹,纵使妹妹努力对着镜头微笑,眼睛却仍然黑洞洞的,空得吓人。
小微见过那张照片,她心细,敏锐地发现兄妹俩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照片是小微爸用相机拍的,那天恰好是个大晴天,兄妹俩到他们家帮忙大扫除,结束后就有了这张以阳台为背景的照片。
照片上兄妹两人靠得很近,近得衣服上的褶子相互挤压,哥哥高妹妹一个头,为了照相他弯了弯腰,哥妹两人的手都没出现在镜头下,小微莫名其妙感觉两人背到后面的手正紧紧相牵。而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是小微觉得怪异的地方。
她年纪还很小,正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只是看别人家的兄弟姐妹看多了,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那张照片自邻居家哥哥去世之后就找不到了。
小微妈长叹一声:“反正下星期我们就可以搬家了,微微再忍忍吧。”
到了搬家那天,邻居家姐姐出来送别他们一家。
她背上没有那个吓人的东西了,
不得不说,邻居姐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就算头发是长长的枯黄的,但是皮肤白得透明,姣好的面容如初出芙蓉,瘦弱的身板把白裙子穿得如同蒲公英般,一转圈就盛开。
小微坐进车里,看着窗外的邻居姐姐开始倒退。
她消失在视觉中央的前一刻,小微清楚地看到,有个半透明的手,搭在了她肩上,接着,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她身旁。
那是?
小微一时间忘记了他是谁,等车开了好久才恍然大悟般拍大腿:
“他好像是邻居哥哥!”
头晕,想吐,浑身无力。
这是简清醒来的第一感受,床边的闹钟时针嘀嗒嘀嗒指向了“4”,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她想起床喝一口凉白开,奈何身体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有什么东西沉沉压着她,她越想使唤手脚,四肢就越是麻痹。
“嗯……”简清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咕哝。
门锁“咔哒”响了一下,老旧的木板门不堪重负地吱呀吱呀吵着,简清睁大双眼,看见一团看不清面目的黑雾“走”进来,用走其实不恰当,它更像水一样漫进来。
她莫名其妙认出那团黑雾是她哥哥——简之星。
不为什么,只因今天是哥哥的头七,他一定会回来看她。
五月末的天气在南方已经要开空调了,简清只开了个小破风扇,她现在手脚冰冷得厉害,疑心是那风扇吹出的风夹了雪往她身上刮。
冷汗浸湿了枕头,简清心头狂跳,眼睁睁看着那团黑雾漫上了她的腿,胸口像被石头压着般疼,心理自发的恐惧让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
那团黑雾像抚摸一样慢慢像她包裹,快要到胸口的时候简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跳起来滚到地上。
“哥,你怎么死了还要欺负我。”简清跪在地上大口呼吸,两侧的泪水顺着脸颊在下巴交汇。
现在她哭,不是因为对鬼神与未知的恐惧,而是因为重逢的喜悦。
见她逃开,那团黑雾像愣住一样动也不动,忽然屋内一阵狂风大作,书桌上的课本被翻得哗啦哗啦响,几只笔摔到地板上,黑雾裹着一支笔,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盒子。
盒子?简清疑惑了一瞬,忽然想到哥哥去世之前留下过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摸上去凉凉的,盒子里面刻满鬼画符一般的咒文。
因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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