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身后奴仆们齐齐上前,秦歧玉与褚时英被逼无奈, 只能跟上。
他只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清冷的面容上, 有几分扭曲和痛苦,他转身,望着褚时英道:“你想要的答案, 都在这座楼里。”
褚时英死死攥着秦歧玉的手, 目光灼灼, “你到底是什么人?褚鲜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吕雪道:“进去, 你就知道了。”
秦歧玉揽着褚时英肩膀轻轻捏了捏, 同吕雪道:“我怕时英承受不住你们所谓的真相,需要你们将巫医请来。”
“可。”
吕雪朝外吩咐了几句, 静立原地半晌,悄然深呼吸了一口,方再次前行。
褚时英仰头, 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在阳光下闪着细碎光芒, 被加了贝壳的美丽小楼, 上面还攀爬着不知名的植物,然如今这些植物均已枯萎, 被手一碰,便碎成屑了。
“这些是亲母亲手栽下的花卉,自亲父去世后,无人打理,因而枯萎了。”
得了解释的褚时英望了一眼吕雪的背影,同秦歧玉对视一眼,他低声在她耳畔安抚:“我已同宇说好,三个时辰未归,便叫他带人强闯。”
褚时英颔首,有些紧张得注视着秦歧玉,秦歧玉回握她手,以给予力量。
两人跟上吕雪,内里装饰让褚时英恍惚一下,是跟吕国风格截然不同的质朴与低调,像极了曾大父的家。
心中隐隐有预感,这里难不成是褚鲜住过的地方?
她目光再次落在吕雪身上,联系长公主那句“可若褚鲜另有子嗣在世呢?”无力闭了闭眸。
那边吕雪已经将青铜油灯点了起来,“父亲一直住在一楼,你们若是感兴趣,可以自行下一楼来看,我现在带你们去二楼给你们安排的房间。”
两人被带到干净的房间内,吕雪便以自己为他们准备吃食为由迫不及待离去了,只听他咚咚地下楼梯声,都能想象到他离去的急切。
褚时英和秦歧玉对视一眼,她猛然攥住秦歧玉的手,“我要去看看父亲住过的房间。”
“好,小心。”秦歧玉扶着褚时英下楼。
一楼只有一间卧房,推开房门,褚时英呼吸一滞,这是一个空旷到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的偌大房间。
且仔细观察地面可知,并非因为人死去而将家具搬走,这里从来就没有那些东西。
只有必要的衣柜、矮榻、案几,而衣柜更是只到褚时英腰部高,什么情况下,使用衣柜的人,只能够到正常人的一半?
秦歧玉眸子看见一物,目光一凝,“时英,你身体可还好?”
褚时英立刻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发现什么了?”
顺着他颔首的方向,褚时英赫然在房柱后面发现一素舆,这是专门给不良于行之人准备的四轮车。
她疾步而去,但见那素舆扶手处已被磨得光滑,上面软垫布满灰尘,凹痕尽显,想来是有人在此上坐了许久。
“不可能,”她喃喃道,眼里已然有了泪花,“他怎么会?他那样骄傲的人。”
意气风发创下褚商的褚鲜,难道腿瘸了?
她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兴许是长公主故意给我们设下的陷阱,这里住得根本就不是父亲,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玉?”
秦歧玉从案几上拿起帛书转向褚时英,褚时英心瞬间掉落,“那上面写得什么?”
他叹了口气,“应是他临终前,真正的最后绝笔,落款是褚鲜,时英你的父亲。”
褚时英身子微晃,扶住柱子,骇得秦歧玉猛步上前,担忧道:“时英?”
“我没事,给我!”褚时英几乎是将帛书从秦歧玉手里抢走的。
打开一观,眼前阵阵发黑。
“莫不如当年死了!莫不如当年死了!
亲父、兄长,鲜悔矣!鲜悔矣!
当年鲜心甘情愿引开追兵,路上断了一条腿,本以为要命丧于那,怎料被吕国长公主所擒,而后种种不堪回首。
鲜被长公主利用,被她威逼,替她谋划吕商,却也被她才华折服,情愫起而痛不欲生。
腿疼,心更疼。
鲜不欲再行错路,与长公主决裂,而后听闻她又纳男宠,听闻她怀孕产子,心如刀割,却也有放下畅快。
谁知,谁知啊!
谁知到最后,我才是个笑话,两情相悦如镜花水月,痴得只有我一人罢了,原来,我也只是她的一个男宠。”
从这里开始,褚鲜的字迹开始杂乱无章起来,通篇哈哈大笑之言后,在最后,才有三行颤抖歪斜的字迹。
“为何不能放我归家,为何要让我见到雪儿,为何对我们数十年不闻不问,为何,为何,为何?
鲜悔矣,无言见亲父、兄长。
鲜叩首。”
褚时英颤着手,几次想将帛书叠好,都不成,秦歧玉沉默接过,替她折好,塞进衣袖中,“我帮你拿。”
她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