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觉的唇黏在她颈动脉搏动处,像只餍足的大型犬细细舔吻被自己吮出的红痕。
徐金玉的眼眸渐冷,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脸上的胭脂粉褪成霜色,“够了,起来。”
陆朝觉却沉浸在她方才的乖巧中不可自拔,笑着起身,又将她拉进怀里,继续埋首于她的颈间,舔弄她耳后的嫩肉,低语呢喃,“宝贝……”
徐金玉的心一颤,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再放纵了,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放开!黏糊糊的讨厌死了。”她声色俱厉,用力推搡,两手的精液沾到他的黑毛衣上,像无边的黑夜里下了场雪。
陆朝觉的瞳孔骤然收缩,愣怔着松开怀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徐金玉趁机挣脱,干脆地把沾满他精液的内衣丢进垃圾桶,又连抽好几张纸巾,一顿狠擦自己的手和小腹,冷白下去的皮肤被弄得再度发红。
“为什么?”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心脏却像被她的手掐住,疼得发抖,“你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想我碰你我不会碰的,为什么一会儿就变了?”
“变什么,我一直都这样,请你放尊重些,”徐金玉越过他受伤的眼神,亮出自己拒人千里的寒冰,“就算我说喜欢你,那又怎样,喜欢你就非得怎样吗,我不是你粉丝,也不是那些庸俗的女人,别以为我说喜欢你就会跟什么似的,我根本不在乎。”
陆朝觉听不懂,那她的喜欢和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她是可以随便跟人告白的吗?
那张凉薄的小嘴自己刚才还亲过,现在却吐出淬毒的利刃,直往他心上扎。
陆朝觉死死钉住她翕动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咬出的齿痕——像朵将凋未凋的玫瑰,摇曳生姿。
他忽然笑了下,神色变得凄迷,一手箍住她的腰往上托,俯身堵住她的唇。
徐金玉捶打了几下,心一横干脆放弃,任由他肆虐啃咬,直至嘴唇被咬破,血腥弥漫,他才停下。
陆朝觉慢慢放开她,看着她微肿沁血的唇瓣,心如刀绞,“为什么不喊不推了?”
“我擅长逆来顺受,”徐金玉只表情淡淡,“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给的钱挺多。”
陆朝觉瞬间眼眶通红,他没想到她会把自己看作嫖客,更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时无法反驳,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气得咬牙发抖。
徐金玉是真挺累了,看他没了动作,便把羊绒衫套上,戴上眼镜,幸好开了空调,不然他自个穿着衣服,就脱她,什么狗男人。
她转身脚步匆匆,上楼回房。
陆朝觉僵在原地,徐金玉竟然一眼都不看他,哪怕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也好,她却完全忽视他。
他受不了被忽视,尤其是自己在意的喜欢的人,现在尤其是她,简直想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一下子双手捧起,一下子摔个稀巴烂,这很好玩吗?她怎么可以这么恶劣!
一想到她那么冰冷无情,陆朝觉甚至用手背抹掉些眼泪。
徐金玉回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换内裤!
天杀的,她还真不是石头做的,被他亲被他摸,真会有感觉,何况还给他手交。
她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对其他任何男人,没有世俗的欲望;对霍长歌,这不合适吧;对他……好像身体有点发软。
身体是最诚实的语言系统,根本欺骗不了,唉。
她想起上大学时,宿舍有一次夜聊,整个宿舍就她没有男朋友,和她们格格不入,她不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什么爱情,觉得爱情无非是自嗨,结婚就是各取所取,搭伙过日子。
而她们都说,她还没有遇到那个人,等遇到那个人就懂了。她当时寻思懂什么,说得很玄乎的样子,她肯定不会犯傻的。
网恋劈腿那个,她知道后就果断拉黑了,没有男人能影响她,除非给她造成心理阴影了,那都不叫影响,叫伤害了。
可现在打脸了,打自己的脸,内衣内裤都赔掉了,而且也不是伤害,他对她,很好的。
但是,好又怎样?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有什么筹码可以让他“不可说也”?或许他只是被人捧惯了,偶然出现她这样特立独行的,感觉新奇而已,等到手后就扔一边了,这种新闻不是没有,何苦除了内衣裤,还要把自己的身心搭进去。
而且,不只内衣裤,还有一顿饭,现在好饿!她晚上没吃东西,点外卖吧,又不想下楼,有点怕碰见他,或许应该准备离开了,反正她刚才都差点跟他闹掰了。
徐金玉只能拿房间里的零食充饥,正吃着饼干,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金玉,我给你煮了方便面,蒸了鸡蛋,还有烤吐司和香肠,加了你喜欢的芝士,你出来拿好不好,别放凉了。”
徐金玉闻言又心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门,陆朝觉端着东西,正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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