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橘就笑了笑。空气中浮动着名为?暧昧的东西,两人状似平静的说?了几句话,然后洗漱睡觉,上床躺好。阮橘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却忽然感觉到面前一黑,男人乌黑影子的轮廓清晰的映入她眼底,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有一阵迅速的动静。孟骁俯身,看着阮橘。阮橘呼吸顿时?乱了,她不敢去看孟骁,却又逼着自己看了过去。“你…”孟骁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以吻你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哑意。之前孟骁跟阮橘读过诗。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英俊高大的男人,读起诗时,情绪总是表现的格外细腻,温柔无比。而现在?,他问出这?句话时,也?是用着那样温柔并且平和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恍惚间阮橘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强烈跳动的心声。她整个人都蒙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没有拒绝。孟骁安静的等了等,听着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俯身在?她眉心碰了碰。阮橘不觉屏息。“晚安。”孟骁说。但他没有走,依旧呆在?那儿,阮橘好不容易从僵硬中?回神。“晚安。”咬着唇,小?声回复。孟骁顿了顿,然后才离开。脸颊滚烫,阮橘全身都在?发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睡醒,就是天亮了。这?一天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同样是她早上?醒的时候孟骁已经早早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吃过早饭后他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家里,开始不急不缓的收拾东西,也?就是行李,直到九点了才动身。“我要走了。”和阮橘在?一起后,加上?这?一次,孟骁面临了两次分?离,不同的是上?一次他心里纵有万种情思,也?不能吐出一个字,而这?次,他可?以直白的,用不舍而留恋的目光看着阮橘。“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老爷子还?有他们的号码我都留给你了,有急事可?以联系他们。”一早上?的时间,孟骁坐下了不少的安排,可?这?会儿还?是不放心,不由再次叮嘱。“嗯。我记住啦,你放心。”阮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认真的说。孟骁看她,他怎么放得下心,只?要一想着阮橘有事时自己可?能不在?她身边,他就担心的不行。可?再多的不舍,孟骁也?是要走的。上?前一把将阮橘扣进?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他转身大步离开,连头也?不敢回。过往许多年?,孟骁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十月里,秋天似乎已经只?剩下了个尾巴,冬天的寒意一点一点展露出来。院中?的石榴叶子已经落了大半,之前结出来的果子阮橘曾经尝过一个,味道寡淡,并不好吃。孟骁说可?能是因为移栽的原因,这?棵树之前结的果子他吃过的,很甜,所以那些果子就没摘,由着它?留在?枝头,想着再养上?几年?,说不定就能再次变甜了。阮橘刚刚把眼神从门口收回来,就被?落叶将眼神引去了石榴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会变甜的吧,她想。孟骁的离开对?阮橘来说,似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她依旧在?家做着针线,随着年?关将近,她这?里的活也?变多了,大家或是给自家置办,或是给亲人长辈们置办,她这?些日子倒是不愁没事做了。平日里,赵兰花和于大姐都会过来陪她,而且因为烧着热乎乎的炕,还?有不少人白天过来凑热闹。卢清这?会儿已经回去上?班了,赵兰花倒是想留她在?家养足一个月,但卢清不愿意。几个人都很清楚,她们对?外说的借口胃病根本不需要养那么久,卢清这?是不想再让外人多猜。那个欺负了她的人渣,在?前段时间摔了一跤,腿断了,他非得说有人害他,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之后没几天,他就被?调走了。这?件事的始末阮橘倒是知道个大概,断腿是卢建国做的,调令是孟骁的手笔,那人手脚不干净,招惹了好几个女?孩子,一封举报信就把他给弄得下放到农场去了。因为这?件事,卢清性子沉静了很多,总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脾气上?来了,或者面对?外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以前张扬泼辣的一面。但就算是这?样,也?不时有人跟赵兰花夸她懂事了,赵兰花当面都是笑,等到面对?阮橘的时候,确实忍不住的叹气。“你说这?人多奇怪,以前那会儿,我巴不得她安静点,脾气温柔点,可?等到现在?,我却宁愿她还?是之前那样。”赵兰花苦笑。说到底,还?是心疼卢清。阮橘心里是有些羡慕卢清的,大概是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稀罕什么,卢清无父无母,但有一对?疼她的兄嫂,她有父有母,却不如没有。过往无数年?,阮橘也?曾想,若是自己有这?样的家人就好了。但现在?,她细细斟酌了一下,含笑摇了摇头。“怎么,我说的不对??”赵兰花瞧见她摇头,忙问。
阮橘神情认真些许,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赵兰花默认不语,脸上?带着苦涩,说不出话。“这?样也?不一定都是坏处。”阮橘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劝人,才把话说出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人能过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这?万一,卢营长调去别的地方,不都好说嘛!或者,他升职了呢?你们啊,就是卢清的靠山,只?要你们好好的,她的日子能过得差?”“可?这?结婚——”赵兰花拧眉。阮橘失笑摇头,说,“结婚嫁人,也?不一定都是好的,这?要万一遇见一个不好的,那不就掉进?火坑里了?”赵兰花的神情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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