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阮橘耳边说。阮橘激动?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抬手紧紧回抱住了他。“好,回来就好。”她好像瘦了。孟骁想,揽着人舍不得放开。好一会儿,阮橘才终于回神,后知?后觉红了脸,往后退了退。孟骁从善如流的松开,转而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阮橘看他一眼,乖巧的跟上,脸上的热意一直等到屋里坐下时都没有散开。“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哪儿了?”她敏锐的发?现孟骁的动?作有些迟缓,等坐下后忙问。“嗯,受了点,但是快好了,不碍事。”孟骁报喜不报忧。“我不信。”阮橘说出了自己在面对老爷子时没出口的话?,“你肯定伤的很?重,之?前?一直没回来,是不是在养伤?”孟骁心中?一震,倾身靠近阮橘,手指擦拭过她的眼下,指尖的湿润让他心都疼了。“别哭了。”他温声哄劝。孟骁一直都知?道阮橘很?聪明,并且为之?高兴,只是眼下却不由为之?苦恼和酸涩。甚至宁愿她笨一点,迟钝一点。既然猜到了,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是如何的担忧挂念。阮橘眨了眨眼,才知?道自己哭了,她抹了一把泪,想要忍住,可根本忍不住。“你是不是伤的很?重?”她不肯放弃,执拗的继续问。“嗯。”短暂的迟疑过后,孟骁选择实话?实说。他不想骗阮橘。“伤哪儿了?”她又问?“胸口。”阮橘的心一紧。胸口那可是能要命的地方?。“要养多久,会不会有后遗症?”她声音变快。“上面给我批了三个月的假,就是皮肉伤,不会有后遗症的。”阮橘心里却未能松开,沉甸甸的。“我看看。”她立即说,脸热了起来,可盯着孟骁的眼神却坚定,没有改变主?意。孟骁身体不由绷紧。沉默了短暂的时间后,他抬手掀起了衣服,胸腹处被?白色的绷带缠紧,看不出什么。阮橘安静的看着,抬手抹了把脸,擦去泪水。“之?后咱们好好养伤。”她说。流泪改变不了什么。这一点阮橘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晚上换药,阮橘总算看清了他的伤口,缝着十几?针,线都被?染成了红色,也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她抿着嘴没说话?,只是给他涂了药水,然后换上干净的纱布。孟骁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望,其中?甚至包括姚团长等几?位团长。甚至,阮橘还看见了师长。“姚团长的调令已经下来了,看来这就是你接下来的职位。”温政委跑的最勤,别人问他只说和孟骁合得来,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阮橘刚提了水进?屋,就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看向孟骁。这句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孟骁起身接过阮橘手里的暖水壶,一手拉了她坐下,然后去倒水,那边温博明对阮橘笑了笑,嘴里的话?却没停,“你这次立了大功,得了这个职位是应该的,但也还差了点意思,之?后上面应该还会有别的奖赏。”“喝水。”孟骁只说。温博明就从善如流的端起了杯子。“要我说,上面怕是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你看看去年的军中?大比,你和你手下的营都得了第一,可偏偏在团这一块掉了队,估计上面也是有些失望,所以借这个机会做出安排。”竟然是这样吗?阮橘恍然,她坐在一旁摆弄针线,一开始还有些分心,总在想温博明的话?,后来渐渐认真起来后就会好了。之?后孟骁也没说什么,一直到几?天后,调令下来了。孟骁升任为团长,接手姚团长的职位,开始交接,至于姚团长则平调去了别的地方?。而孟骁升职后,阮橘面对的第一个问题是,他们可以搬去小楼住了,要不要搬家。阮橘看了看自家的小院子,摇头拒绝了。
“这儿挺好的,就咱们两个人,没必要住楼房。”“好,那就不搬。”孟骁笑着看她。上面给了孟骁三个月的假期让他养伤,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用干,只是不用训练而已,眼下接手了团长的职位,他还是要处理一些事情的。不过也就是一些力所能及的,让他熟悉整个团,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很?悠闲的。往常总是阮橘一个人待家里,这会儿多了一个孟骁。阮橘做针线,孟骁就在一旁看书,阮橘做饭,他就烧火,干什么总是一起,阮橘习惯之?后,就感觉日子都变得轻快有意思起来。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外?面的绿意渐浓,好像就是一转眼的功夫,春天就来了。炕停了,但两个人依旧睡在炕上,孟骁没说走,阮橘也没撵他。等到二月底的时候,孟骁的伤口已经长好了,线早就拆了,但医生说之?前?伤了内脏,最好还是养足三个月。“回宋家看看吧。”看着自己的家过了大半,孟骁对阮橘说。“好啊。”阮橘立即答应,有些怀念的笑了起来。“去了,把咱们的事跟二老说说。”孟骁的声音微不可查的放低,目光看向阮橘。阮橘一愣。之前孟骁说的是,先?结婚,到时候了再离。别人信没信不知?道,阮橘是信了的,但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眼下?要跟二老说这件事,她顿时有些迟疑,脸颊也?热了起来。孟骁没有催促,安静的等待阮橘回答。她会答应的。这一点孟骁很笃定。“好。”阮橘说。孟骁不知?道什么时候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哪怕再笃定,在没有得到答案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把?这件事告诉二老,也?就意味着两个人的事儿彻底定下?来了。说走就走,第二天孟骁就带着阮橘动身了。二月底,地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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