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在心里吐槽,嘴上却道:“奴才不违背爷的话,爷要一辈子护着奴才和孩子。”四贝勒满意了。武静蕊在心里使劲骂他,简直霸道,不可理喻。便是生了两个孩子,武静蕊的身材依旧很好。她如今才十七,正是年龄最好的时候,当了额娘更为她添了几许风情,既娇憨,又妩媚。四贝勒不仅喜欢她的性子,更喜欢她的身体带给自己的愉快。即便她偶有些无理取闹,四贝勒也乐意纵着她。觉得这样的她更鲜活,更有趣。四贝勒明白她的害怕,也心疼她每次有孕所承受的风险。他渴望子嗣,也盼着这个女人能陪他更久。舍不得这个女人再也不能陪在他身边。四阿哥恋恋不舍地抚摸她的脊背,“小曼,爷会让你好好的,你要一直陪在爷的身边。”武静蕊险些翻白眼。说什么煽情话?真舍不得她,会让她一直生孩子?不知道生孩子是生死大关吗?男人啊。就是口不对心。永远只顾自己,从不考虑女人的感受。武静蕊闭上眼,不理他。梦里依旧是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脸色苍白,面对着身着明黄色龙袍,背对着自己,身材伟岸的男人。“臣妾是您的妻子,您为何从不怜惜臣妾?臣妾自问从未做错,臣妾只是想留住自己的孩子,这有错吗?”“弘晖亦是朕的孩子,朕的遗憾不比你的少,你若因弘晖一事恨朕,朕无话可说,你我夫妻之情,便只能到此为止。”乌拉那拉氏踉跄后退,惨然一笑,“皇上好生绝情,臣妾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不仅留不住自己的孩子,也留不住丈夫的心,真是可笑。皇上若当真如此绝情,还不如废了臣妾,没了弘晖,没了皇上的情分,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大胆!”一声怒吼,震的她耳膜生痛。武静蕊晃了晃脑袋,眼前变得清晰。眼睁睁看着明黄色的背影离开,武静蕊明知自己不是乌拉那拉氏,却深切地感受到那种绝望和痛苦。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叹息,“真是可笑,可悲。武氏,你要记住,保住弘晖,不要让他再次离开我的身边,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能帮我的孩子。”武静蕊骤然醒来,大口喘着气。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是四贝勒。武静蕊伸手抱住他,缓解自己不安的心跳。梦是真的,声音也是真的,那是乌拉那拉氏最后的执念。她始终不理解,弘晖早就没了,为何乌拉那拉氏还是缠着她不放?
莫非是弘昀?武静蕊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乌拉那拉氏不会是把弘昀当做弘晖了吧? 安慰宋氏有这个可能。否则何以解释乌拉那拉氏执念不散?若执念的因素没了,乌拉那拉氏的执念也该不存在了才是。武静蕊深吸口气。她自然会用命保护弘昀,无需乌拉那拉氏胁迫,但是她不明白,为何乌拉那拉氏会将弘昀当做弘晖。还是说这只是她的猜测,乌拉那拉氏的执念之所以不散,是因为别的?这个猜测过于玄乎,她不过是凭着先前莫名闪过的那个念头,给弘昀起了泽慧这个小名,才生出的这个猜测。但是仅凭这点,武静蕊无论如何不敢确定。还有一件事,记忆中无论是身为皇子,还是帝王,四贝勒对待嫡妻乌拉那拉氏始终是疏离的,甚至是猜忌和冷漠的。那不像是一个丈夫会对妻子的态度。四贝勒这般重视规矩和嫡庶,当真会因为宠爱小妾便对妻子如此吗?这称得上是宠妾灭妻了。这与她无关,只要四贝勒对她好,她不在乎曾经的四贝勒对乌拉那拉氏如何。只是她到底与乌拉那拉氏有了牵连,乌拉那拉氏的情绪总是会影响她,便不得不在意了。两个月后,武静蕊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不用再吃调理身子的药。四贝勒说到做到,夜夜歇在她房里,似是恨不得她立刻怀上他的子嗣。伺候四贝勒是个体力活,尤其四贝勒存着这个念头,更是加倍折腾她。武静蕊烦不胜烦。萨克达氏和李氏每每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刀子。偏偏一个故作和气,尽显贤惠大度,另一个再如何嫉妒不甘,也只能说些讽刺的话,武静蕊左耳听右耳出,对方也觉得没意思,更加憋闷。不久,李氏病了。在武静蕊看来,李氏是憋屈的。就李氏那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可以想见气成啥样了,能不病吗?李氏素来忍功欠佳,忍到现在已是不易,病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病了有病了的好处,四贝勒对李氏还是有些情分的,连着多日去看望李氏。李氏渐有起色,但为了留住四贝勒,仍装的虚弱不堪,楚楚动人。四贝勒不好太过无情,终究还是留宿了。李氏委屈了这么久,终是得偿所愿。给福晋请安时,李氏一边咳嗽,一边流露出得意之色,斜睨向武静蕊,“武妹妹,真不好意思,我这几日病了,爷难免心疼了些,便冷落了妹妹,妹妹可莫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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