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玩儿的,怎能委屈了自己?岂不白出来一趟?温暖的风拂过面颊,很舒服,阳光正好,这样骑着马奔跑,很快就出了些汗。武静蕊放慢了速度,才想起了雍亲王和八贝勒,回头去找雍亲王,就见雍亲王脸色很难看,飞快上前捞过了她,将她拥在身前。八贝勒也跟上来,瞟了眼他怀里被挡了一半的女人,心下有些遗憾,嘴里却道:“四哥好福气,怪不得平日里藏着掖着,舍不得人看,有如此美人,换我也要藏在府里。”说是美人,其实八贝勒也见过,不算多么美的女人,只是骑马时的风采太盛,太过光彩照人,令人印象深刻。他隐约记得,四哥的侧福晋早已生养了四个孩子,眼下瞧着却甚是年轻,仿佛双十年华,尚未生育。偶然瞟到的那双眼睛更是熠熠生辉,毫无杂质。再想想府里给他生了长子的张氏,还有未曾生育的郭络罗氏,似乎都比不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形好。曾经讨他欢心的张氏身子不再曼妙,令他厌弃,郭络罗氏过于刻薄善妒,显得凌厉了些。他真要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那位得宠多年的武侧福晋,或许这是四哥近日得的新宠?这般柔媚靓丽,温软娇俏,可当真是引人想要一探究竟。可惜四哥挡的太严实,女子的一张脸全被挡在了四哥怀里。他的脑海里不由地闪过在阳光下草地上飞奔的年轻柔媚的背影。四哥的福气当真是好啊。郭络罗氏也骑马赶了过来,瞟了眼雍亲王怀里的女人,眸中闪过怨毒,然后看向八贝勒,神情又变得哀怨,“爷怎的也不等一下妾身?这女人竟骑马越过爷和四叔,真是太不懂规矩,太招摇了。”又看向沉着脸的雍亲王,“四叔,不是妾身说您,这女人啊不能宠的太过,否则就没了规矩,您府上还有四嫂呢,怎能对一个妾如此容忍?” 哄他雍亲王冷冷扫她一眼,没理她的话,直接对八贝勒道:“四哥有事先行一步,就不奉陪了。”八贝勒诧异了下,还想要挽留,雍亲王却再不看他们一眼,骑马决然而去。只余他们夫妻二人。八福晋不满,“这雍亲王也太无理了些,好歹与您是亲兄弟,一点表面情分都不留,明显对爷存着敌意呢,论能力,雍亲王哪里比得上您?他有何资格高高在上?”八贝勒扫她一眼,那眸中的冰寒令她下意识闭了嘴。“我们兄弟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嘴?”八福晋不服气,“妾身是为您不值,论能力,您哪里比他雍亲王差了?凭什么皇阿玛如此对您,连雍亲王都如此不顾念兄弟情分?不过封了亲王,四嫂竟然当众那般炫耀,还诋毁您,可见雍亲王是如何想您的……”“闭嘴!”八贝勒冷斥一声,额头跳起青筋,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冰冷骇人,吓的八福晋不敢再吭声。八福晋在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很怕八贝勒发火,在八贝勒面前,一向跋扈可恶的八福晋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像极了一个小女人。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不希望八贝勒对她的印象一直是那个善妒跋扈的八福晋,而是希望八贝勒把她当做一个女人,一个与他携手同行的妻子。她不如那些狐狸精懂得讨好人,更不懂如何讨自家爷欢心,但她愿意在他面前收敛自己的脾气,努力温柔一些,听话一些。但似乎对方并不曾改变,依旧对她如此不耐,厌烦。唯独当着外人的面,爷才会对她温柔些,有着一个丈夫应有的态度。那是为了维护他在外面温文尔雅,夫妻恩爱的好形象。而不是一个惧怕妻子的懦夫。她并不羡慕武氏那样的,甚至有些瞧不起,能帮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不负了自己。总有一日,爷会看到她的好,忘掉那些狐狸精。……武静蕊还没耍够呢,她觉得骑马太爽了,有风的感觉。可惜被雍亲王带了回来,塞进了马车,折了她对自由的渴望。武静蕊有点哀怨地瞅着他。雍亲王险些把持不住,咬了咬牙,也进了马车,将丫鬟赶到了马车外。马车里只剩他二人。不等他坐好,武静蕊一下朝他扑了过去,雍亲王整个撞在了马车壁上,搂住她的腰,眼眸骤然暗沉。“八福晋太可恶了,太聒噪了,还嘲讽我,不想看她的嘴脸,不想受她的气,这才跑出去的,爷不怪我吧?”仰着头,眼巴巴望着他,楚楚可怜。先认错,总没毛病。傻子都看出来雍亲王此刻不高兴,很不高兴。当然,她不是傻子,她聪明得很,知道先掐灭他的怒火。而雍亲王不承认自己好哄,这事儿不容易翻篇儿,但他双手已揽在她的细腰上,美人在怀,如何能不悸动?知她这样子跑出去有多迷人,才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多年了,怎还是这般俏皮,一点都没变了样儿?不可否认,他骄傲,也难免过于在意她在外人面前露了面儿。还是老八那样一个懂得欣赏美的人。雍亲王掐住她的下巴,盯着她水灵灵的眸子,还像个孩子一样,没一点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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