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年氏很漂亮,爷不动心吗?”她半调侃,半疑问。雍亲王皱眉,“还疑心?”低头吻她,道:“别再怀疑,爷在乎的只有你。”武静蕊想躲,脑袋被他固定住,承受他的热情,她觉得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很不舒服,雍亲王不满她挣扎,不许她动弹。他还是没顾她的意愿,强行得逞了,折腾了她许久。武静蕊脸色有点难看,很想把他踹下去,干嘛老是去了别人那儿又来她这儿?来之前好歹洗干净了,把味道除干净了。雍亲王仿佛不知道她的不爽,一心满足自己的欲望。……侧福晋年氏重新梳洗了,坐在妆台前,望着里面肌肤赛雪,双眼含情的女人。“一个生了四个孩子的老女人,小小知州之女,竟让雍亲王如此惦记。不是说雍亲王重规矩吗?怎么让这样的人生下子嗣?”语气是不加掩饰的不屑和疑惑,她问身边的丫鬟小芸,“莫不是这武氏很漂亮?”丫鬟小芸是府里给她配的,她带进来的陪嫁婢女叫金铃。小芸低下头,“回侧福晋话,武侧福晋是、是有点漂亮,不过,不如您漂亮。”年氏丝毫不为她的话而感到喜悦,一双远山眉蹙了起来,“不是还有个李氏?听说先前还生了儿子,好歹阿玛是知府,模样似乎也不差。”她见小芸面露难色,索性换了个问题,“好了,说说王爷一个月有几次在武氏房里,几次在别人房里。”小芸道:“王爷一个月多数在武侧福晋房里,只有一两次去别处歇着。”“福晋呢?爷去福晋房里几次?”听说这位四福晋是继室,年氏就未放在眼里,语气颇随意。小芸踌躇,“王爷只去福晋房里用膳,并不留宿。”年氏诧异,怎么会。看来那武氏真的很得宠了,连福晋都被如此冷落,这哪里是一个重规矩的亲王?年氏略有些烦,虽然王爷来她这儿歇了会儿,却没多久便走了,还去了武氏那边。王爷走时脸有怒色,年氏攥了攥手,陷入迟疑。床榻已重新收拾好了,年氏走过去站了会儿,盯着干净如新的床褥,若有所思。“那东西可烧了?”年氏扭头问金铃,金铃道:“已经让人烧了。”年氏不再说话,躺下歇了,她摸了摸一旁的位置,没有温度,默默叹了口气。入府前她已知晓了雍亲王府的情况,如今内宅做主的是继福晋萨克达氏,无子,不得宠。
得宠的是侧福晋武氏。武氏子嗣最多,从一个格格成为了雍亲王的侧福晋,也是唯一的侧福晋,足见其得宠。年氏却不以为意,那武氏除了有些姿色,有几个孩子,别的一无是处,何况早已不复年轻,对她构不成威胁。但雍亲王离了她这儿,径直去了武氏房里,却令她改变了想法。翌日辰时,年氏拾掇好了,去正院请安。武静蕊和其他几个格格侍妾都到了,原来李氏坐的位置空了下来,李氏坐到了后面的位子,正满面不快。年氏一袭粉红色的旗服,身段柔软,面若桃花,肌肤赛雪,盈盈走上前,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举起双手,向福晋屈膝,“妾身给福晋请安。”萨克达氏接过茶,抿了口,放下,微微一笑,“妹妹免礼。”又是一个美人,众人无不在心里感叹酸涩。年氏直起身,在右边的空位坐下了,目光正对武静蕊,温婉一笑,“是武姐姐吧?当真闻名不如见面。”这一声姐姐唤的轻松,不是因为对方的确比自己先进府,而是因为对方年纪比自己大许多,唤声姐姐不亏。武静蕊浅笑,“年妹妹说笑了,年妹妹果然人比花娇。”并不似传言那般弱柳扶风,事实上年氏并不柔弱,不过胜在容貌清丽脱俗,自有一股书香之气,气质怡人,但神情间又有一丝清高孤傲。因今日特意打扮了些,就显得格外明艳。到底是年轻,有资本,在年氏的衬托下,其他人顿时显得黯然失色。只有武静蕊依旧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倒是并未被年氏轻易比下去。输人不输阵,年氏胜在年轻貌美,武静蕊即便不算很年轻了,气质上也是数一数二的,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年氏打量了她几眼,便移开了目光,神情颇不以为意。两个同为侧福晋,年氏的哥哥是四川巡抚,二品大员,相较而言,武静蕊的阿玛就是个小喽啰,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这就有些尴尬了。但两位当事人并不觉尴尬。年氏嘴里唤姐姐,却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笑看向端正坐着的四福晋萨克达氏,“听闻武姐姐初进府,还是个格格,与在座的其他几位姊妹相差不多,这些年武姐姐为王爷生育了许多子嗣,可见福晋是个宽仁的,妾身能与福晋和武姐姐互为姊妹,当真是幸事。”谷≈lt;/span≈gt;话是轻声细语的,里头的意思却叫人心思各异。武静蕊岂能听不出对方的有意贬低和讽刺?换做其他任何人,比如李氏,怕是要被气得跳脚,她却依旧安之若素。这算什么?曾经是格格又如何?英雄还不论出处,何况过去是过去,谁还揪着那点事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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