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唤姐姐了。武静蕊笑容灿烂,“久了妹妹便知晓了。”年氏不屑一顾,一个老女人,还能有多久的好?她也看出来了,武氏分明是个狂妄又不知足的女人,自以为有了孩子就永远绑住了四爷的心,真是荒唐。花无百日红。男人永远都是喜欢新鲜的。认不清自己的人才是最悲惨的。武静蕊话音一转,“妹妹初进京城,一定很不舍离家吧?”年氏笑容淡了些,“离家再远,心里也是牵挂的,从前的人和事放在心里便好,总归我哥哥还会来看我的。”是啊,年氏到底有个年羹尧撑腰,这日子不会差了。武静蕊想到自己,武氏的家人从未来看过她,除了几封家书,就没别的了。这就是身份之别,年氏可以随意见自己的家人,因为年羹尧每年都会进京述职,顺便看她,武氏的家人却来不了。以前的家人看不到了,这一世的家人从未见过,说到底她还是一个人,如今多了几个孩子,对别的倒是少了些惦念。……雍亲王回府后先去了年氏那里,不过半个时辰,就来了她这儿。武静蕊就挺意外的,年氏不丑啊,反而还很漂亮,很年轻,怎么就没吸引住他呢?当然,武静蕊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笑容。转眼想到昨夜,就怎么也无法高兴了,笑容也随之消失。“怎么,年妹妹又无法满足您了?”武静蕊请了安,不冷不热地来了句,就很不客气,从没人对他如此不敬的,除了她。雍亲王诧异看她一眼,坐下后,伸手拽了她一下,将她按在怀里,“又生哪门子气?爷特意来看你,你倒跟爷怄上了,爷与你说过了,年氏进府是不得已,怎么还没消气?”哼,她怎么能不气?在年氏那儿无法满足就来找她,凭什么?她想不到四爷不留在年氏房里的原因,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听说昨夜年氏那儿叫了水,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做?现在还装模作样干什么?但究竟哪里没满足了这位爷,她实在不清楚,连她见了年氏都忍不住有点动心,四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究竟是哪儿的问题?“是特意来这儿吗?怕是年碧衡惹您不高兴了,您才来的吧。”武静蕊扭过头去,一脸怨气。年氏闺名碧衡。都直呼名姓了,可见对那位怨气不少。“听谁说的?”雍亲王不快,盯着她生气的脸,“年氏对你说什么了?”
“爷希望她说什么?不管她说了什么,妾身都不会在意,只是有一点,爷在别人那儿受了气,就别来这儿泄火了,妾身没心情安抚您。还有,身上沾着别人的味儿,也别来这儿。”武静蕊一把推开他,起身走开,火气不小。雍亲王先是沉默,脸色阴沉,然后压下怒火,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背影,“越发没大没小了,过来。”“不去。”武静蕊犟上了,就是不理他,坐梳妆台前生闷气了。过了会儿,雍亲王还是走了过去,看着镜中那张郁闷的脸,双手放在她肩上,“醋劲真大,爷不能不去年氏那儿,爷尽量多陪你了,还要如何?”武静蕊哼了声,道:“妾身没阻止您去,就是别沾着别人的味儿来这儿膈应人。”雍亲王被她气笑了,她还嫌弃上了,真是胆子比天大,“还为昨儿那事儿生气?”还知道昨天那事让人不高兴了?不容易啊。武静蕊瞟他一眼,“生气又如何?不该生气?”换做别人如此,雍亲王早就拂袖而去,再不理她,对她,他却恼不起来,“你是爷的女人,爷不该碰你?”他早不该纵着她这样的性子,让她愈发不知好歹,娇纵无礼了。 女婿的人选武静蕊冷笑,“爷在别人那儿受了气,却来这儿发泄,爷还有理了?我成什么了?”雍亲王被噎的无话可说,脸阴沉沉的,好一会儿才道:“谁跟你说爷受气了?”“那爷倒是说说昨夜里为何突然来此?不是陪着新人吗?若非年氏哪里惹您不快,爷会如此不给年氏面子?”武静蕊就是故意的,一方面是真生气,另一方面是想知道四爷莫名冷落年氏的原因。刚把人迎进府,就算看在年羹尧的面子上也不会如此冷待年氏。除非有什么原因。这原因还是年氏自己不知道的,否则年氏不会那样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但有些事是探听不出来的,除非是可以说的。那些不能说的,说不出口的,四爷从来不会说,但不影响她观察,从而猜测出一些猫腻。雍亲王的脸色很差劲,不是那种生气的表情,倒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无法言说。果然不简单,武静蕊愈发好奇了。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多解释,“爷来陪你不好?生哪门子气?倒是你,没少给爷气受,旁人哪里有你胆子大?”说着将她揽入怀里,使劲按着她的后腰,“看来爷需罚你才好,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适可而止。”四爷不会为了她从此就不碰别的女人了,耿氏就是证据,更不会为她不碰年氏,所以她才疑心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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